“陆景侯,你还是这么残忍。”陈麒说,生死看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垂死挣扎的反应。
陆景侯递给李顺一个速去速回的眼神。
陈麒的反应就更大了,不停地想要站起来,又站不起来,双手双脚被拷在铁椅上,勒出了好多血痕。
“站住,站住!不准去!!”
陈麒大吼,“陆景侯!大帅就剩这么一个孩子了,还是个小姑娘,你给她留点尊严,不要这么残忍!!”
陆景侯不舒服皱起了眉头。
李顺见状,朝反光玻璃比了个取下耳机的动作,然后就拉上了遮挡帘。
陆景侯缓缓起身,一边朝陈麒走,一边摘下黑色的皮手套,陡然冷了眼神,抓住陈麒的头发,嘭一声把陈麒的脑门磕在坚硬的桌板上。
“杨巧萍让你去投毒的时候,不残忍吗?”
嘭!
又一声。
“胡光大出尔反尔,不肯放过陆城的时候,不残忍吗?陆城百姓苦苦哀求不要打仗的时候,又可曾有留过一丝丝尊严?!”
然后,陆景侯把陈麒和笨重的铁椅子,一起踹翻在地。
陈麒头上全是血,糊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喘着粗气说:“陆景侯,你杀了我吧,我把我这条命抵给你,放过杨巧萍。”
“你倒是忠心。”
“大帅不该断子绝孙,大帅又有什么错?当年大帅不打陆城,就会被别人打!”
陈麒还说:“大帅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死在你陆景侯手里。”
“你还要赶尽杀绝吗?”
“大帅身首异处,坟也被你抄了,你还想怎样??”
“都是你把事情做得太绝,才会招人恨,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死你!”
“我也不例外。”
“就算杨巧萍都没让我投毒,我也会找机会杀了你!!”
陆景侯果断又是一脚,踹得陈麒喷出一大口老血。
“你明刀明枪冲本座来,本座倒也敬你是条汉子,可惜你不是。”陆景侯说,拂了拂披风蹲到陈麒面前。
“你想死,本座自然是要成全你的,但……”
陆景侯掐住陈麒血淋淋的下巴,兴致深浓地说:“你忠心护主,实在是难得,但不知道你的这份忠心,落在杨巧萍的眼里,能有多少份量?”
“陆景侯,你想用我要挟杨巧萍!?”
“本座只是想让你死得其所,求仁得仁。”
甩开陈麒的下巴,陆景侯叫人来堵上陈麒的嘴,拖去情报处设在后院的秘密刑场。
杨巧萍跟着就被周孝礼带了过来。
周孝礼指着陈麒,用试探的口吻,问杨巧萍,“认识这个人吗?”
杨巧萍不假思索,“不认识。”
“他说他受你指使,才会去投毒。”
“没有,我没有指使过他。”
“他姓陈名麒,据他交待,他是你的保镖,你细仔看看认不认得?”
周孝礼推了一下,把杨巧萍推到陈麒面去。
杨巧萍好似吓到了,惊慌失措地提着裙摆往后退,嘴里不停地说:
“我不认识他,我也没有指使过他。”
“我确实有个名叫陈麒的保镖,但陈麒去年死在国外了。”
“这人就是个冒牌货,想要陷害我。”
“你们快点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