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礼犹豫不决,“杨小姐,你和这犯人各执一词,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才是真的?”
又说:“这样好了。”
“杨小姐,我看你是个小姑娘。”
“你要是有胆子把他杀了,我就相信你。”
说完,周孝礼拔枪递给杨巧萍。
杨巧萍吓得直哆嗦,慌乱中尖叫着随便扣了一下扳机,却直接命中陈麒的眉心。
陈麒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没来得及吭一声就断了气。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杨巧萍崩溃大哭,扔了手里的枪,六神无主般瞥见夏心怡来了,就跑上去抱住夏心怡,哭着说:
“心怡,我杀人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那个犯人打死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会不会坐牢?”
“心怡,我好害怕,救救我救救我……”
夏心怡心如乱麻,除了安慰杨巧萍,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魏赢川跟夏心怡一起来的,便对周孝礼说:“周处长,我想保释杨巧萍,她跟我夫人是很好朋友。”
还说:“我先把人带走,案子有没查清楚的地方,我这边随时配合。”
“请周处长行个方便。”
说完。
魏赢川跟周孝礼握了握手,戴着的高档手表,就到了周孝礼的手腕。
周孝礼见财起意似的,放下袖子遮住价值不菲的手表,摇头摆尾地送魏赢川出去,边走边说:
“魏副帅太客气了,保释这种小事,差人来打声招呼就行。”
“我这还不都是走走流程。”
“巡警局说这个犯人是特务,就把人朝我这里甩。”
“多亏杨小姐有勇气自证清白。”
“要不这桩案子,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魏赢川问了一嘴,“谁报的案?”
周孝礼一股脑往陆景侯推,“报案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这不就摆明了吗?陆督军报的案,抓的人,扔给巡警局处理。”
又说:“巡警局宪兵队怕得罪人,杨小姐又是从南边来的,杨五爷的干女儿。”
“这案子就砸给了我情报处。”
“烦死了。”
“我情报处又不是给王八犊子擦屁股的。”
周孝礼埋怨了一大堆,毕恭毕敬地送魏赢川走人,转头回到办公室,却将手表上交给陆景侯。
“陆督军,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魏副帅一点也没有起疑。”
陆景侯将手表留给周孝礼,“辛苦了,周处长。”
“不辛苦,不辛苦。”
“就把陈麒当主犯,大张旗鼓地拖到城外埋了,只需记住一点,谁跟你打听报案人,都要咬死就是本座。”
“是,是,下官明白。”
明白得透透的
陆督军想要保护报案人。
这报案人也是神奇,不仅拍下了证据,宪兵队赶过去的时候,陈麒还已经被绑了,扔在不远处的阴沟里。
陈麒明明已经往锅里下了药,那包药却在陈麒的包包里搜了回来。
所以,陈麒一定见过报案人。
所以的所以,陆督军不会让陈麒活着。
温宁回到督军府,琢磨了一路都没能琢磨出来,“报案人是谁?”
陆景侯反而不怎么纠结这个问题,说:“对方不愿露面,一定有对方的原因,这人谁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被魏赢川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