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要去新都城了,行程已经安排好,龚飞也做好了接掌大权的准备。
但是宜新饭店的生意没有起色,陆景侯就不想在这个时间温宁。
他觉得霍君华出的主意不错,反正他手下天天顿顿都要吃饭,把宜新饭店当食堂,未尝不可。
方烁在外面接待朋友,也不如来宜新饭店对不对。
不管怎么说,凭他权势与人脉,也得把宜新饭店的生意支楞起来。
不成想,温宁拒绝了,“安心去新都城,我自有法子应对,效果应该不会差。”
“什么法子?”
“我还在筹备,筹备好了再告诉你。”
但陆景侯说:“袅袅,我这次去新都城要去很久,几个老家伙恨不能把我和飞儿一起踩在脚底下。”
还说:“他们异常团结,先联手对付我和飞儿,扫清障碍。”
“再来瓜分局座打下的天下。”
“所以我一走,就帮不上你的忙了。”
“也不知道哪天才回来。”
打从心里来说,他真的不想离开她,可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离别。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大权到了飞儿手里,他陆景侯就只管守着陆城。
温宁推陆景侯门,说:“不要每次出门都磨磨唧唧,腻腻歪歪,烦人。”
然后,她把陆景侯往车里一塞,就催促李顺开车。
她其实是舍不得他的,但不想被离别搞得他情绪低落,牵肠挂肚。
“袅袅!”
陆景侯在车里喊,他还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他这次去新都城,比任何一次的凶险,一不小心遭了暗算,就回不来了。
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夸张,凶险二字远远不够囊括。
权利争斗从来都是残酷的,亲人可以反目,手足可以相残。
历史上类似的事也没少发生。
何况是非亲非故,手里却有不少兵马,都曾跟着局座打天的老家伙。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讲,怕她担心,怕她害怕。
他更害怕他回不来,就此跟她阴阳相隔。
“袅袅!”
陆景侯不等李顺把车停稳,就从车上下来,跑回温宁跟前,用力抱紧她,“不要太想我,患了相思病没法医。”
温宁这才感觉出来与前几次分别有些不同,心里一下子猜到,“你这次去新都城会很危险?”
“嗯。”
陆景侯在隐瞒和坦言之间,纠结地选择了后者,说:“扳倒我才能扳倒飞儿,那些几个家伙就会合伙对付我。”
还说:“我已经有所部署,但难免会有意外发生。”
“袅袅,我给罗富贵留了话,如果我回不来……”
啪~
不等陆景侯说完,温宁就拿小爪子在陆景侯的脸上拍了一下,“没有如果,你别说胡话。”
又说:“陆景侯,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脸皮厚,占有欲又强。”
“不到白发苍苍的那天,没有什么能让你永远离开我。”
“所以你会回来的。”
“绝不会给我改嫁的机会。”
“绝不会让别的男人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于是。
这番话就像一剂强心针打进陆景侯心里,他搂着她深吻,告诉她,“只要你在陆城,我爬也要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