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资完毕。
之前来上茶水的小厮,毕恭毕敬地送来一条金色的绸带。
洪爷专门跟温宁介绍说:
“大少奶奶,红绸代表竞拍资格,黄绸表代拍卖上线。”
“和红绸一块挂上,就意味着不管有多少人竞拍,不管拍到哪个价钱。”
“您都会继续加价。”
“直到没人竞拍,无事牌便是您的了。”
“所以,小的得跟大少奶奶您确认确认,要挂黄绸吗?”
温宁瞅着红绸黄绸都有了,便问了句,“有没有蓝绸?”
“有,必须有。”
“蓝绸什么说法?”
“挂蓝绸就是把命给交了出来。”
小厮还说:“只要有第二人挂蓝绸,没拍到无事牌的,就得死。”
“大少奶奶肯定不需要,小的也不敢,就没给大少奶奶送蓝绸过来。”
原来如此。
温宁拿起黄绸看了看,质地真的非常非常一般,她家不要的绸子都比这好,但这玩意儿在这管用。
“挂起来。”温宁说,潇洒又决然,还黄绸递给洪爷。
洪爷双手接过,立马挂在红绸的旁边,引得现场一阵惊呼,然后就是众说纷纭的议论声。
今儿挂红绸的有十几位老板,挂黄绸的,加上新来的这位,一共四位。
可是别的老板都坐在顶好的洞窟里面,带着一看就不好招惹的手下,这位新来的却最寒酸的洞窟,偏偏也是这位,让洪爷亲自伺候。
十五分钟到。
中场休息结束。
继续拍卖无事牌。
洪爷时不时往温宁这边看。
但温宁一直没有竞拍,反正黄绸已经挂了,价钱再怎么涨,再怎么离谱,最后都是挂黄绸的死嗑。
兜售小吃的小厮又来了,殷勤地讨赏说:“黄绸挂上后,随时可以摘下来,表示不再竞拍。”
还说:“不用额外支付任何费用。”
“这玩意儿其实更像是脸面,好些老板挂上后就不愿摘。”
“说来也是有事找福地洞天办,也只有福地洞天能办。”
“要不谁也不是大冤种,大把大把花冤枉钱。”
温宁顺便打听打听,“无事牌最高拍到什么价位?”
小厮说:“第一块无事牌拍得最高,一千万大洋。”
“谁拍得了?”
“不知道,这都是保密的。”
好吧。
温宁给了赏钱,静观其变,看看无事牌的价钱要飙到多少。
霍君华越来越心慌,原以为三二百万就能搞定,没想三二百万才起步,这会已经已经拍到了五百万!
“夫人。”霍君华不想温宁把家底砸进去,“要不我们想想别的办法,无事牌太贵了,真要拍下来了,我怕军座的血压要爆表。”
温宁嗯嗯两声,很冷静,继续保持观望,说:“这会儿是凌晨两点,我们就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在车里睡一觉也行,天亮就回锦城。”
无事牌这么贵,不要也罢。
可是有人挑衅她,在外面冲她喊,“陆家大少奶奶,你黄绸都挂了,却一手价都不跟,真是小气,丢陆家的脸。”
咋滴?
非要你死我活?
又是谁这么讨厌,又还知道她的身份?
温宁撩开一条帘缝看出去,看到一陌生的男子,狡黠地对上她的目光,接着说:“无事牌拍到七百万了,陆家大少奶奶,表示表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