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万对陆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对陆家任何一房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温宁晓得之前老太太捐的那笔军费,是从老太太私人的包包里掏的。
陆家家大业大,赚的多花销也多,按股份分摊,一年下来各房也就百八十万,一般人家望尘莫及,可也不是几百万说拿就拿出来打水漂的。
不养败家子,更是陆家老祖宗定下来的第一条家规。
“大少奶奶这点钱也拿不出来,做不了主了吗?”陌生男子问,满眼瞧不起。
男子穿着名贵的西装,带着一副忒豪横的金边墨镜,估计三十岁左右,好似大户人家的纨绔,成天游手好闲,无风起浪。
温宁越发不想搭理,就算拿钱打水漂也不跟这种人一块玩。
对方不依不饶,赏了一条小黄鱼给某小厮。
某小厮连忙取来一条蓝绸。
年轻男子没有要洞窟茶席,便将蓝绸系在胳膊上,而且男子的胳膊上已经系了红绸和黄绸。
这是要跟她玩命啊!!!
全场也就这人挂了蓝绸。
“夫人。”
霍君华拉拉温宁的衣角,小声说:“算了,不跟这人斗气,咱们回了。”
温宁却加了一手价,“七百五十万。”
洪爷愣了一下才接话,“七百五十万有效,有没有要跟的?”
福地洞天不常拍无事牌,想拍无事牌的却天天都有来碰运气的,还有很多来蹲热闹的。
瞅着陆家大少奶奶出手了,众人就觉出了一股子针锋相对的意味。
陆家在锦城赫赫有名,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也就都晓得陆家嫡脉长房出过事,只剩一根独苗苗。
现下有了大少奶奶,听说还有了两小主子,陆家嫡脉长房终于开枝散叶有了传承,属实是陆家之幸。
由此也可见,大少奶奶在陆家有多么宝贝。
这般跟大少奶奶搏命,和送死没有区别。
但年轻男子把价钱抬到八百万,一点也没有收手的意思,还对温宁说:
“我这条命已经拿出来了。”
“要么拍到无事牌,要么我死。”
“大少奶奶,我跟你奉陪到底。”
“你可千万别丢了陆家的脸。”
霍君华越听越气,拂开帘子看向对方,“放肆!要拍无事牌就好好拍,别出言不逊!再有下次,陆家人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对方抱歉地笑了笑,可是一点诚意也没有,斜倚在石桌上,挑衅地看着温宁。
“夫人,我们走。”霍君华说,挽着温宁的胳膊就要离开。
温宁却再次加价,“八百万。”
她特意借着跟霍君华说话,把话说给年轻男子听,“我不走,我就是要拍下去,我丢得起这个人,但陆家丢不起。”
她还说:“陆家有的是钱,我犯不着也系蓝绸跟人赌命。”
“真要把命折这里了,还不是我吃亏。”
“我得活着才能享受陆家给的荣华富贵。”
“区区八百万,毛毛雨罢了。”
对方一听,立马把价钱往上抬,以此回敬,“八百五十万!!”
温宁又一次出价,“九百万!”
对方再加,“九百五十万!!”
温宁面不改色,“一千二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