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桁看着站在那里的人,眼神狠戾嗜血“你撒谎”
那名属下心头一震,连忙开口“我没有”
霍晏桁走上前,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狠狠捏住他的脸,说出来的话条理分明“从机场到皇庭根本不用上高速,阿年既然让你离开了,那你又为何知道他受伤了的。”
属下掐了掐手心“老板是在跳车时遇险的,我那时回头看去刚好看见老板受伤了”
霍晏桁漆黑如墨的双眼满是杀气“所以你明知他受伤了,还将他仍在那里?”
陆行舟暴躁起身,一脚踹翻他:“你他妈做卧底坐到我们这来了。”
那名属下当即被踹翻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也不再伪装:“哈哈哈,霍晏桁,温逸年死定了,我们数十人追杀一个受伤的他,他活不了了!”
“你等着给他收尸吧”
一番疯言疯语后,想要服毒自尽,一旁的容祁抬眸,将一把手术刀横穿他的脸颊,贯穿整个口腔使他无法咬合牙齿。
霍晏桁不屑的看着他“人留着让阿年处理”
“夜桉你们几人从机场为起点向四周分散寻找,文森周年你们派人去医院找”
“明白”六人领命后点头离开。
苏凌风看着地上的人问“你背后的人是谁?”
那人闭着双眼忍着疼痛不言语。
整整一夜,霍晏桁派出去的人没有阿年任何的消息。
几人就这样待在包厢一整夜。
陆行舟揉了揉酸涩的双眼道“或许他有好心人把他救了”
“嗯,有可能”
至于为什么没有找到那是因为在深夜时整个京都下起了小雨,将血腥味和血迹冲的一干二净。
而他们所找的阿年此刻从梧桐居醒来,入目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温逸年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发现自己双手被束缚,低头看去又发现自己被捆绑住,当即浑身暴戾。
季夏打着哈欠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向沙发上那个男人。
“你醒了”
温逸年抬眸看去,眼里闪过一些惊艳,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一时没有想起是谁。
嗓音阴沉“给我松开”
季夏抬了抬下巴道“你枪呢?”
温逸年眼睛如同鹰一般锐利,对任何可能的危险迹象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干什么?”
“我总要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再说给你松绑的事情”
温逸年眼眸眯起,看着季夏道“腰腹处”
季夏闻言,上前将枪拔了出来。
“我给你松绑,你不能耍心思”
“嗯”温逸年对季夏的警惕满眼不屑,他要是真对她动手就不会和她轻声说话了。
季夏没有看出他的异常后给他松开绳子。
看着他没有要对自己动手的意思季夏松了口气。
看着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温逸年出声询问“你包扎的?”
“嗯”季夏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回复。
“真难看”
季夏回头瞥他一眼,洗漱过后拿了条毛巾出来。
“擦擦?”
浑身脏的都把她的小窝污染了。
温逸年挑眉看着季夏揶揄“我怕你对我见色起意”
季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结婚了”
温逸年拿着毛巾的手顿住,看向这房间“啧,看来你过的并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搬出来分居呢?”
“你救了我一命…”
季夏突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不然我就以身相许吧?你和你那老公离婚跟着你小爷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能别废话了吗?”
“行吧”季夏这么一说温逸年确实老实了。
等他擦干净后,季夏看着他那略微凌乱的头发,和眼神中透着的一丝不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散发着阳光般的气息。
温逸年见季夏盯着自己发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季夏回过神来,摩挲着下巴看着他: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温逸年噗嗤一笑“你这种行为过时了”
“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
温逸年重新打量着季夏,其实他也觉得季夏有些熟悉,但有些想不起来。
“我刚从国外回来,你能认识我吗?”
“行了,可能我多想了吧”
“你该离开了”季夏开口赶人。
“不要我报恩吗?”温逸年看着季夏捋了捋自己沾上血迹的头发。
“不用了”
“那不行,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
“随你”
温逸年吹了个口哨儿吊耳浪荡、嬉皮笑脸的走出了房间“以后有缘再见了,小娘子”
“滚”季夏用力将房门关上。
在季夏关门的瞬间,温逸年脸上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阴狠和冷酷。
皇庭国际
包厢大门被人打开,霍晏桁几人看向温逸年。
温逸年脸上再次露出亲切的笑容来,张开双臂去拥抱他们“哥哥们,阿年回来了”
霍晏桁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说道“受伤了?”
“嗯”
容祁上前“我帮你看看”
温逸年看了看手臂满目柔情说着“不用了二哥,遇上个有意思的人帮我包扎好了”
“哦,什么有意思的人?”苏凌风熄灭手里的烟蒂看着他。
“无名无姓,胆识过人,处事不惊,颜如舜华,总之很有意思还是个小娘子”温逸年摸着手臂说着
“人家都结婚了,别太过了”陆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懂,我还不至于当个男小三,更何况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还未动心”温逸年看着陆行舟解释。
“这叛徒你处理吧。”霍晏桁看着他,抬手指了指。
地上的叛徒惊恐的瞪大双眼。
温逸年处理叛徒的手段只要是他的手下都知道。
此刻眼前的人眼里的笑容瞬间消失,拿着他的枪毫不犹豫的将眼前叛徒毙命。
“我对待叛徒向来很好。”脸上沾着丝丝血迹扬起笑来看着他们。
“对了大哥,你怎么用这个身份了?”
当年温逸年出国时,司北寒还未出事,后来他们又封锁了消息这才没有传到温逸年耳中,免得他忧心。
苏凌风简单的说了说六年来的事情,无非就是季夏背叛司北寒,司北寒躺了六年的事儿。
温逸年闻言眼里有些不解。
当初大哥和那季夏不是很恩爱的吗?
她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陆行舟打趣“说起来你也有六年没有见过她了,或许你见了都不一定认识”
“我虽有些脸盲,但毕竟做了多年的同学了,怎么会见了不认识呢?”温逸年不甚在意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