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吧。”顾月舒妥协道。
“真的吗?太好了。”齐曦兴奋地抱住顾月舒。
顾月舒坐起来,“生孩子那么痛,你确定你可以吗?”
“我自己的选择,再痛我也心甘情愿。”齐曦是外柔内刚的人,她决定的事,别人很少能更改她的想法。
“好,那我联系这方面的朋友问一下。”顾月舒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决定做某件事,就会立马去实施。
齐曦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再孕育一个孩子还是有一定的风险,顾月舒很害怕出什么意外,无数次都想过放弃要孩子。
但是齐曦很坚强,孩子有她跟顾月舒的基因,她觉得那是她们最亲密的证明,证明她们是一对恋人。
齐曦怀上孩子后,顾月舒停了所有工作,专心陪在她身边。
再次孕育孩子对齐曦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她怀顾安盛的时候,年纪还小,体质也比较好,产检一路绿灯把顾安盛生下来。
现在她年纪大了,再生孩子非常不容易,不仅腰酸背痛,体力也赶不上从前,产检也有大大小小的问题,因为自然受孕跟试管受孕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齐曦和顾月舒最大的期盼就是,能把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齐曦这一胎怀得不容易,光孕反就要了她半条命。因为怀孕,身体也臃肿了不少,再不复之前的柔和明媚。
齐曦和顾月舒走在一起,齐曦都会很害怕别人问起她们的关系,顾月舒一般都如实回答,说她们是恋人关系。
之前顾月舒的不隐瞒会让齐曦觉得很安心,但是现在顾月舒如实说出她们的关系,会让齐曦觉得很尴尬丢脸。
她们俩走在一起的差距太大了,谁也不会猜到她们的关系,一旦说了她们的关系,齐曦必定会遭受旁人异样的目光。
好像在说,这俩人是怎么在一起的,这也太不搭了,一个那么漂亮,一个那么丑。
所以齐曦都不愿意跟顾月舒一起出去了,不想遭受旁人莫名其妙的羞辱。
顾月舒当然体谅齐曦,可以说在齐曦怀孕这段时间,她对齐曦可以说得上百依百顺,齐曦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一点都不带反驳的。
不仅顾月舒紧张齐曦,高润芬也很紧张齐曦,在高润芬眼里,齐曦绝对是最好的儿媳,给她生一个孙子还不够,非要生两个,这正对高润芬的胃口。
多子多福,孩子多,家里也能热闹一些。顾安盛去上幼儿园后,高润芬就闲了下来,每天在家里待着无聊,出去又不知道去哪。
要是再多一个孩子,她肯定会帮忙带,也不至于那么寂寞。
顾天成的龙凤胎,高润芬也去带了几天,但是那边毕竟还有孩子的外公在,高润芬帮不上忙,后面又回来了。
得知齐曦怀上后,高润芬开心了好几天,孩子还没出生,就想着给他(她)取名字了。
顾月舒一早就跟高润芬说了,这个孩子跟齐曦姓,毕竟已经有一个顾安盛了。
高润芬有点不开心,那明明是他们家的孩子,怎么能跟齐曦姓,但是顾月舒很坚持,高润芬也没办法。
十月怀胎,齐曦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为齐予顾。
齐予顾出生后,最开心的莫过于顾安盛了,因为有妹妹陪他玩了。
齐予顾的出生,为这个家庭增添了更多欢声笑语,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齐予顾的抚养问题。
顾月舒依旧不适应自己多了一个女儿的感觉,尤其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而且为了生这个女儿,齐曦承受了很多的痛苦,齐予顾在孕期的时候喂养的太好了,到了快生的时候,照b超才发现孩子太大了,预估孩子有7斤多。
不过因为齐曦生顾安盛的时候就是顺产,所以这胎医生也建议顺产,实在生不下来再顺转剖。
生产的时候,顾月舒陪在齐曦身边,医院是允许一个家属进入产房里面陪产的。
顾月舒在答应齐曦要孩子的那一瞬间就想了很多,包括生孩子要准备的东西,医院选最好的,什么都要选最好的。
顾月舒把一切都想好了,包括生孩子需要的舒适环境。
所以顾月舒一早就安排朋友预定好了本市最好医院的vip产房,因为大城市人多,vip产房哪怕比正常产房贵好几倍,都有大把的人去抢,没有点人脉关系都抢不到。
vip产房是可以多一个人陪护的,顾月舒没有让高润芬来陪护,而是定了一个导乐师,也不知道是不是智商税,但是听人介绍说有些导乐师还是很有用的。
所以产房里有顾月舒和导乐师陪产,齐曦但凡渴了饿了,立马就会有人把她需要的东西送到她嘴边。
顾月舒觉得孕育一个孩子是非常艰难的过程,所以她想尽自己所能的让齐曦更舒服一点,没有那么痛苦地生孩子。
这一胎对齐曦来说生的比上一胎要艰难得多,顾安盛虽然是头胎,但是齐曦当时没进产房多久,就生下了顾安盛。
可能是当时年轻,身体素质好,最主要的顾安盛是正常偏小的体重,生下来才六斤多一点,很好生。
而且当时只有齐曦一个人在产房里,因为当时只有高润芬陪着她,高润芬还要去弄其他事情,不可能去产房陪着她,那时候齐曦也很坚强地一个人把孩子生了下来。
现在有顾月舒在身边陪着,齐曦觉得很安心,不同于第一次生孩子的惶恐,这次生产她充满了期待。
齐曦是期待,顾月舒与她相反,心中充满了害怕,齐曦在生孩子的过程中控制不住的呕吐,把顾月舒吓得够呛。
打了无痛后,呕吐得更加厉害,顾月舒都吓哭了,齐曦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是不想要无痛的。
但是顾月舒在了解过之后,知道无痛是对孩子没有影响,为了减轻齐曦的痛苦,她坚持让齐曦使用无痛。
齐曦拗不过她,最终答应使用无痛。顾月舒陪着齐曦去打的无痛,看到那么长的一根针进入齐曦体内,顾月舒都要心疼死了。
打了无痛后,齐曦确实感觉没有那么痛了,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呕吐,胎儿的心率也不好。
医生来看了好几次,顾月舒的心也一直提着,幸好齐曦很快就开了十指。
助产士也来到产房,正式开始帮齐曦接生。
胎儿是正常的枕前位,顾月舒最先看到的就是她的头发,齐曦的阴道一张一缩,想要把她的头先挤出来,只要把她的头挤出来,那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大半,孩子很快就会出来了。
齐曦听着助产士的指令,不停的用力,但是因为胎儿实在太大了,哪怕助产士竭尽全力保护齐曦的会阴也无济于事,齐曦还是会阴撕裂了,流了血出来。
顾月舒看到有血出来,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齐曦为了用力生这个孩子,脸都憋红了,顾月舒心里在不停地祈祷,希望孩子能快点生出来。
没办法胎儿太大了,胎儿憋在肚子里太久,会有窒息的风险,助产士为了孩子能顺利生下来,不得已做了会阴侧切。
顾月舒看到那么大一条口子,她都不敢想象齐曦会有多痛。
幸好侧切后,孩子还算比较给力,头挤了出来,头出来,一切都很容易了,助产士夹住孩子的头,做了几个动作,孩子一下子就出来了。
孩子出来后,就要切断她跟母体连接的脐带了,顾月舒提前跟医院打好了招呼,要取脐带血。
助产士取好脐带血后,就抱着孩子去量了体重,7斤八两,怪不得齐曦那么难生下来,孩子太大了。
齐曦孕后期总是忍不住吃东西,不给她吃,她又说饿,饿得睡不着,所以就把孩子喂养得这么大了。
因为是顺产,很快就能出院了,顾月舒当然安排了豪华的月子中心,住一个月要十几万。
这个价格,顾月舒都没敢告诉高润芬,高润芬知道了,估计得闹翻天。
齐曦当时知道这个价格后,也吓了一跳,这也太贵了。
顾月舒表示钱挣来就是花的,而且她们也不差这点钱,顾月舒专心搞事业,事业当然也越做越好。
她创立的品牌知名度越来越高,广受年轻人的喜爱,一个月的销售额就上达千万,所以顾月舒确实不差钱。
而且顾月舒在见识到了齐曦生产的全程后,觉得为齐曦花多少钱都不够,生一个人孩子不但要承受身体的痛苦,还有心理和精神上的。
顾月舒觉得自己是没有勇气孕育一个孩子的,所以她很佩服齐曦,哪怕她自认很爱齐曦,也不会愿意为她去孕育一个孩子。
齐曦生下孩子后,抚养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了顾月舒,因为齐曦忙着恢复自己的身材。
不过当时齐曦也跟顾月舒说好了,孩子她生,但是抚养的任务要交到顾月舒身上,顾月舒一口答应,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养孩子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顾月舒请了个月嫂帮忙。
相较于其他人,顾月舒要幸运很多,不光有经济实力请月嫂,还有高润芬在旁协助。哪怕是这样,顾月舒依旧觉得抚养孩子很麻烦。
而且顾月舒不光抚养一个小孩,还有顾安盛呢,这也是她的小孩。
顾月舒害怕妹妹出生后,顾安盛会觉得受冷落,所以平常也会抽出很多时间陪顾安盛,比之前陪伴顾安盛的时间还要多。
高润芬是十分开心又多了一个孙女,在梦里她死的时候,只有顾安盛一个孙子,现实生活中她有四个孙子孙女,真叫人开心。
今年高润芬生日的时候,一家人团聚在顾月舒家。
顾天成夫妻俩和顾月舒两口子在厨房忙活,高润芬和顾云喜在客厅里带孩子。
顾安盛兴奋地跟琦琦辉辉炫耀他妈妈刚生的妹妹,齐予顾躺在婴儿床上,乖巧地睡觉。
琦琦辉辉:“哇塞,好可爱的妹妹啊,你可以把她送到我们家,给我们玩几天吗?”
顾安盛生气道:“不可以,这是我的妹妹,不可以给你们。”
琦琦辉辉看到顾安盛生气了,也不敢再淘气,委屈地说:“那我们不要妹妹了。”
“只要你们不抢我的妹妹,我可以把我的玩具给你们玩。”顾安盛大方道。
“好啊好啊。”几个小朋友手拉手,又去玩玩具去了。
高润芬慈爱地看着,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顾云喜,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顾云喜看到了高润芬的小动作,心里已经猜到了高润芬想说什么,无非是催婚那些事。看到这几个孩子,估计是怕她以后孤独,所以想劝她结婚生孩子。
但是高润芬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把催婚的念头说出来,顾云喜很满意,高润芬只要不说出来,她怎么想的,顾云喜并不在意。
既然是高润芬的生日,顾云喜当然也给她妈准备了惊喜,顾云喜把手机拿给高润芬看,“妈,你看这是什么?”
高润芬看着上面写着飞机,从这个地点到那个地点,屏幕上显示黄黄的几个字,售票成功。
高润芬看了一会,才想明白,“这是去北京的机票?”
“对,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北京吗?女儿满足你。”
高润芬高兴地脸都红了,“太棒了,太厉害了,什么时候出发啊?”
“下周。”
高润芬兴奋地找不着北,她要去北京了。
“妈,这是不催婚的奖励,你再接再厉啊,你刚才要是说出让我结婚的话,这个奖励就没了。”顾云喜笑眯眯道。
高润芬后怕地抚了抚胸膛,幸好她刚才没说。
饭菜终于做好了,他们弄了好多个菜,还给高润芬准备了生日蛋糕。
吃完饭后,大家关灯,让高润芬闭上眼睛许愿,高润芬许愿一家人平安喜乐。
睁开眼后,高润芬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这种儿女们围绕在身边的感觉也太好了,她不会一个人孤独地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