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小逸逸,你的被子。”
谢南逸坐着不动,见这情形,白鸢知道这位公子哥儿还是有些不高兴在身上的。
白鸢道了句:
“都是活祖宗。”
起身去开门。
谢南笙和上官慕各抱了一床被子进来:
“跟店家又多要了两床被子,你们……”
谢南笙看看只有一张床的屋子:“呃,你们看着躺,别打架……”
把被子放床上就和上官慕匆匆离开了。
“啧,怎么不管管?”回到自己屋里,上官慕问谢南笙。
谢南笙无语:“这怎么管,总不能咱俩一起搬过去睡吧?”
上官慕:“不怕小逸吃亏?”
谢南笙轻笑:“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白鸢这边任劳任怨的铺好床:
“两位活祖宗,床铺好了,请安歇吧。”
横着躺的确够用,只是得蜷着腿睡觉。
“我不困,青云兄呢?”谢南逸看向青云。
青云在谢南逸对面坐下:“真巧,我也精神得很。”
白鸢无语,她是有些问题要问青云的。
可是谢南逸在这里,她不好把灵山狐狸洞的事情拿出来讲给外人听。
其实谢南逸说得也没错,在白鸢看来人妖仙殊途。
谢南逸和他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她虽然对这些人有些好感亲近,在心里深处还是和他们隔了一层。
谢南逸:“阿鸢经常提到青云兄,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青云:“鸢儿自幼被家里宠着长大,性子娇纵任性些也是有的,这段时间如有得罪还请谢兄海涵。”
谢南逸:“我倒是觉得阿鸢可爱的紧,直率烂漫,性子十分讨喜。并没有青云兄说的娇纵任性。”
青云看向白鸢,又淡定喝了口茶:
“哦?那可能是和你们相处不久,有些生分。毕竟在外面和家里不同”
又微微一笑,“真是长大了,知道在外面收敛性子了。小时候每次出门可是没少捅娄子呢,天天让我跟在后面擦屁股。”
谢南逸闻言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白鸢没好气地开口:“我哪有,你少惹我生气就好了。”
“你们睡不睡?不睡就闭嘴,别打扰我清修。”
谢南逸和青云两人不再开口说话,各自端起茶杯慢饮。
白鸢也不再搭理两人,裹着被子闭眼休息。
第二天早上,白鸢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谢南逸和青云两人还是坐在昨晚的位置上,各自单手托着下巴睡着。
啧,这些男人啊,还是安静的时候最好看。
“醒醒啦,洗漱一下吃完饭我们就去城主府了。”
二人睁开惺忪的睡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和身体。
白鸢:“青云,你近日有别的安排吗?”
青云:“没有。见过姑姑了解了你这边的情况。姑姑知道你嘴硬,对付这妖物有些吃力,特意让我赶来助你。”
白鸢嘿嘿一笑:“哪有,姑姑就爱小瞧人。”
青云轻弹了她的脑门:“傻样儿。”
谢南逸看着两人的互动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深深看了青云一眼,心道青梅竹马又如何,来日方长。
几人洗漱好和其他人一起在楼下用了早饭,这才出门去城主府拜访。
城主府接到谢南笙的拜帖,听到几人的来意忙亲自去门口接了他们。
“见过城主大人。”谢南笙为首,几人见到城主拱手行礼。
城主忙道:“谢少城主切莫多礼。谢城主可安好?”
谢南笙:“家父安好,多谢城主挂念。”
西州城主二十有余,与几人相差年岁不大。
城主:
“城中事情烦扰多时,没有头绪。”
“恰巧听说灵山城高人之事,正欲派人前往贵府求助,不想今日少城主你们三位公子今日竟然都来了。”
说着对谢南笙、谢南笙和上官慕拱手致谢:“我先替西州城百姓谢过三位公子。”
谢南笙还礼:
“城主不必多礼。这件事能不能从我们这里彻底解决还不确定。”
“我们兄弟几人更是帮不上太多忙,真正要靠的是几位朋友。”
西州城主只认识谢南逸、谢南笙和上官慕,其他人都不认识。
又急着谈案子的事情,所以没来得及和其他人打招呼。
谢南笙向城主挨个介绍了白鸢几人,城主再次致谢:“有劳各位。”
来到前厅·,众人落座。
丫鬟们鱼贯而入摆上茶水点心,又有序退了出去。
谢南笙:
“我们只是大概知晓城里发生的事,并不知道内情。”
“城主可否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讲一遍事件经过?”
城主点头:“自然。”
于是他陷入了回忆。
一个月前,卯时,天将明未明时府衙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鼓声。
府衙门开,敲鼓的是一位农人装扮的年轻人。
经过一番问询,得知年轻人昨日家里刚刚喜得一女,谁料今日醒来不见孩子踪迹。
府衙差人一同去年轻人家里看了情况,农舍是一年前为了成亲新盖的瓦舍,低矮的院墙配了简易的木门。
寻常人想要翻墙进来也不难。
衙差:“可有仇家?”
年轻人:“没有。左邻右舍都是些老实庄稼人,平时没少互相帮忙。”
“昨天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衙差问。
年轻人:
“昨天上午巳时娘子生下女儿,送走产婆后娘子看了眼孩子就累得昏睡过去。”
“太阳快落山时娘子醒来,吃完饭又喂了孩子,娘子虚弱,我们闲聊一会儿就又早早歇下了。”
“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紧接着又说:“但今天醒来时窗户开着,昨天白天到夜里都是一直关着的,就怕娘子刚生完孩子见了风。”
“方便去屋里看一下吗?”衙差问。
年轻人:
“可以。”
“娘,娘子,府衙来人了。”
随后几人进入屋内。
三四十岁的妇人正看顾着床上的儿媳妇,闻言忙擦了泪站起身来。
见到衙差又扑通跪倒在地:
“求官爷快些帮我们找到孩子。”
“这孩子虽然是个女娃,确是我们的心头宝。那么小的孩子被歹人偷了去,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说着痛哭失声。
床上的年轻妇人经过这遭变故身上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只是双目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床幔,眼睛不住地流着眼泪。
衙差安慰了两句,在屋里仔细查看了一圈,然后走出屋去。
“我们会尽力搜寻,如果想起有漏掉的事情或者有什么新情况立刻去府衙告知我们。”
随后离开回到府衙汇报情况。
府衙按照孩童拐卖的案子照例进行查寻。
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