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二人身边查看他们的情况。
好在只是昏迷,没有大碍。
白鸢拿出帕子帮谢南逸擦干净嘴角的血渍。
又轻轻在他身上拍了拍:
“谢南逸,醒醒。”
谢南逸眉头微动,没有醒来。
白鸢又轻轻叫了他几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阿鸢。”
谢南逸睁眼看到白鸢正关心的望着他,回应了一声。
“好些了吗?”白鸢问。
“好多了。”谢南逸回答。
想起之前的情况,抬眼看了下周围的情况,心里大概清楚了眼下的形势:
“都解决了?”
白鸢点头。
她把谢南逸扶起来,确定谢南逸没什么事了,这才转身看向曹阿姐:
“你认得把你困在这里的人?”
“认得,化成灰我都认得。”
曹阿姐满脸仇恨,想起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白鸢挥手给曹阿姐下了一道禁制,使她无法使用法力。
白鸢:“别跪着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细细讲来。”
曹阿姐:“是。”
几人各自找地方坐下来,听曹阿姐讲起这件事的始末。
去年曹阿姐15岁生日当天
“姐儿,安儿,过完十五岁生辰,你们很快就是大人了。”
曹母把礼物分别递给两人,满脸笑容。
“生辰快乐。”
曹阿姐和毕小安接过礼物,恭恭敬敬地给曹母行了礼:
“多谢阿娘。”
曹父乐呵呵地拿出一块鸳鸯玉佩,这块玉佩可以拆开成两个。
曹父把拆成两块的玉佩分别递给两人:
“安儿,姐儿,生辰快乐。这玉佩是咱们祖传的鸳鸯玉,你们一人一个。”
曹阿姐和毕小安接过玉佩,恭恭敬敬地向曹父行行礼:
“谢过爹爹。”
“好好,都是好孩子,赶紧坐下吃饭吧。”曹父乐呵呵地招呼着二人。
曹父看着两个孩子越看越高兴,喝了点小酒,兴致也上来了。
看着毕小安笑道:
“安儿,我和你娘看着你和姐儿从小一起长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现在你们也都是大孩子了,眼看着到了该议亲的年龄,可有喜欢的人啊?”
曹阿姐知道爹爹的意思,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哎呀,爹,您说什么呢!”
毕小安是孤儿,八岁时被曹父收养,这才结束颠沛流离,忍饥挨饿的苦日子。
自从进了曹家,曹父、曹母拿他当亲儿子对待,疼爱的很。
他和曹阿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意相投。
知晓曹父的意思,立刻乖巧的回答:
“都听父亲母亲安排。”
曹父哈哈大笑:“好!好孩子!你看咱们家姐儿怎么样?”
曹阿姐羞得脸更红了。
毕小安高兴地回答:“姐儿自然哪哪都好,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女子了。”
曹阿姐听他这么说,心里高兴极了。
曹母也满意的点点头。
曹父笑得合不拢嘴:“行,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又对曹母说道:
“回头找人算下日子,挑个好日子,咱们今年就帮孩子们把婚事办了。”
曹母嗔怪道:
“看你急的,这孩子们都在眼前呢!还能跑了不成?”
“他们今年才十五,明年到了十六岁再办也不迟。”
曹父高兴地说:
“哎,老了老了,干不动了。”
“让这俩孩子赶紧成亲,等成完亲,咱就把咱那铺子里的生意都交给安儿打理。”
曹母笑骂:
“瞧瞧这老头子,想在家含饴弄孙,躲清闲了。”
曹父得意:“怎么,你不想啊!”
曹母笑着:“想,想!我明日就找人去算算日子。”
曹阿姐和毕小安偷偷的互望一眼,脸上都带着羞涩的笑意。
次日,曹母带着曹阿姐和毕小安在街上让人看了日子,下半年的六月初六是个极好的日子。
“得嘞,多谢您。您忙,我们先回啦!”曹母高兴的给了那人一个红包。
几人转身要走时,曹阿姐不小心撞到了人。
“谁啊!没长眼睛啊!”对方怒喝。
毕小安急忙把曹阿姐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曹阿姐赶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不小心。”
那人定睛一看,是个娇娇弱弱的好看的姑娘,就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以后小心点儿。”
曹阿姐连连应“是”。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没人在意。
曹母领着两人回到家里,晚饭时曹父回来,一家人商定了结婚日子,就定在下半年六月初六。
程府
“爷,您猜我今个儿遇着谁了?”
程方身边的头号跟班程六子给程方倒了杯茶,神秘兮兮地说道。
程方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
斜眼看了一眼程六子,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胆子肥了啊,敢给爷卖起关子来了,快说!”
程六子赶忙赔笑,语气谄媚:
“小的哪敢呢!”
“爷,我今儿遇着一姑娘,那身段,那样貌。”
“嘿,水灵灵的,长得跟仙女儿似的,爷您瞧见了绝对喜欢!”
程方有些怀疑地看着他:“有这么夸张吗?怎么遇着的?”
“要是有假,爷您要是看了不心动,您把小的这双眼睛挖出来都成。”程六子拍着胸脯保证。
然后得意地说:
“我今个儿在街上正溜达着呢,这小姑娘撞了我一下。”
“当时我一眼就看出,这绝对是爷喜欢的类型。”
程方信了几分,问他:“人呢?”
程六子嘿嘿一笑:“人回自个儿家了啊,这大晚上的,肯定在家待着呢!”
程方踹了他一脚,程六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程方无语:“人没带来你说个屁啊!还说的那么起劲,我看你就是找抽了。”
“您要是想看,我随时带人把她给您送来。当时见她要走,我立马就派人跟着了。”
程六子立马说道。
程方:“家里什么情况都查清楚了?”
程六子:“查清楚了,她家就四口人。”
“她,她爹娘,家里还有个收养的养子,和她同岁。”
程方:“离这儿远吗?”
程六子:“不远,就在城里永安巷八号,爷要去看看吗?”
“去,怎么不去。今儿又玩儿死一个,晦气。”
程方想起来这事儿就烦,起身往外走。
“走,叫上人,给爷带路,咱去找点彩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