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遵命!”
程六子得到吩咐,一路小跑地去院里召集人马。
五六个护卫跟在程方和程六子身后,骑马朝曹家方向赶去。
曹父、曹母正乐呵呵地跟曹阿姐、毕小安讲着婚礼都准备些什么。
问他们还有什么想要的,都该开始准备了。
现在先慢慢添置着,等后面想到还有什么需要的,还能再加。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谈着事情,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门外响起敲门声。
“爹娘,门外好像有人敲门。”曹阿姐先听到声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曹母疑惑。
“我去看看。”曹父说着就要起身。
毕小安连忙拦住:“爹,你坐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行,你去看看吧。”曹父又坐了下来。
门外又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来了!”
毕小安边走边喊道。
“谁啊?”
门外这才安静下来。
毕小安没听到回答,打开了大门,就见几个人越过他径直往里走。
“你们是谁?这是做什么!呜呜......”
没有防备的毕小安话没说完,就被程方的几个护卫按住,塞上了嘴,堵住了声音。
护卫押着毕小安跟着程方和程六子往里走。
屋里的曹父、曹母和曹阿姐听到动静,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安儿!”
“安哥哥!”
曹父曹母和曹阿姐看见院里的情况,担心的一同出声。
“你们是谁?这是做什么?”曹父喝道,“快放开安儿!”
“曹伯伯,这位是咱安西城最尊贵的爷,程方程小爷。”
程六子早摸清了曹家的情况,跟曹父介绍道。
曹父经营着铺子,跟不少人打交道,虽然没见过程方,但也没少听他的恶行。
曹父见对方人多势众,不好硬刚,只好耐心劝道:
“程小爷,先放了安儿,咱们有事好好说。”
“好说好说。”程方对曹父笑道。
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两名护卫放开毕小安。
毕小安扯出塞在嘴里的布,跑向家人,把他们护在身后。
程六子把曹家人从门口挤开,程方迈开步子,径直走进屋里,在主位坐下。
“站着做什么,都进来啊!”
护卫齐齐掏出大刀,将曹家人往屋里逼。
一家四口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回到屋里。
“不知程小爷来到这里有何贵干?”
曹父把挡在身前一直护着他们的毕小安拉到身后,走到前面开口问程方。
程方环视了一下屋里的环境,看完才慢悠悠开口:
“哦,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你家闺女今天在街上撞到了我的人,我来讨个说法。”
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程六子:“瞧,把我的人都撞坏了,伤得很严重。”
曹父看着好好站在那里的人,哪里还看不明白对方特意过来找茬的。
“是今天在街上咱们遇到的那个人。”
曹阿姐认出程六子,低声告诉毕小安。
毕小安也认出来了,开口反驳:
“当时我们已经道歉了,你也放我们走了。况且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怎么可能会受伤!”
程方没搭理他,程六子嚣张开口:
“爷说伤了就是伤了。你要是看不到,那这双眼睛留着也没用,不如挖了干净。”
眼看护卫又要上前捉毕小安,曹父忙拱手道歉:
“且慢,莫要动怒,有事可以好好商量。”
程六子这才使眼色让护卫退下。
曹父开口问程方:“程小爷兴师动众的来到这里,不知有何打算?”
“我这书童金贵着呢,我平日里都舍不得使唤,整日里人参鹿茸的喂养着,生怕有点不好。”
程方满是兴趣的瞧着躲在毕小安身后曹阿姐,语气散漫的开口。
“既然今日你家闺女撞坏了他,我也不为难你。拿一万两黄金给我这书童养身子就行。”
曹父紧紧握住毕小安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对程方哀求道:
“万两黄金,别说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就是再来个十辈子,我们也挣不出这么多钱啊!”
“嗯,这你可难住我了。”程方做出一副很苦恼的、很为难的样子。
程六子笑着开口:
“爷,那咱就发发善心,别让他赔钱了。”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撞了我谁负责就是。”
“他那闺女姿色还算可以,勉强凑合够资格带回去给您做个小妾。”
曹家人一听,脸色煞白,立刻把曹阿姐围起来护住。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程方笑了,“她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以后有的是你们的好处。”
曹父连连摇头:“这是万万不行的,老夫决不答应。”
“曹老头,我劝你还是答应的好,否则......”
剑拔弩张之际,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对上座的程方道:
“公子,老爷来了,让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见他。”
程方眼里闪过一丝烦躁,不耐的回答:“知道了。”
“交给你了,办不好这事儿仔细你的皮。”程方起身对程六子吩咐道。
程六子立马弯腰送程方出去:“得嘞,瞧好吧您!”
程方头也不回地抬腿走了出去,来叫他的中年男人紧随其后。
程六子见程方走远,直起腰来趾高气昂地坐在了主位上:
“爷就是心善,非要来个先礼后兵,总想让人家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说着看向曹家众人:
“可架不住总有人不知好歹啊!真是麻烦。”
然后脸色一冷,对护卫说道:“全都打包带走!”
“你们不能这么干!”曹父闻言怒怒极。
说话间毕小安已经和众护卫打斗起来。
曹父早年间做买卖走南闯北的也有点身手,护卫一时间竟然不能把他俩撂倒。
曹母见状,大声哭喊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抢劫啦!”
旁边邻居听到动静,邻居家里的妇人平日里和曹母关系挺好,想要出去看看。
却被丈夫拦住:
“不要命啦!我刚才在胡同口看见了,一群人堵在曹家门口。”
“那里头有个叫程六子的,官差都得巴结他!咱惹不起!”
妇人不忍心:“可咱们就这样不管吗?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怕良心不安。”
丈夫吹灭了烛火:
“你要是想出去也成,我也不拦着,去之前先到那屋看看咱家的俩孩子。”
“省的一会儿对方顺手灭了咱全家时,你来不及看最后一眼。”
妇人听到这话无奈叹气,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