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护卫厉声喝道:“什么人!”
涂珏指着程伏喊道:
“这会儿问我们是什么人?你看他是谁?认得吧?可是他亲自请我们这几位爷爷奶奶来教训程方这个不肖子孙的!”
护卫:“岂有此理。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说着,摆手示意众人上前抓捕几人。
连墙头上都站满了弓箭手,瞄准白鸢几人。
白鸢飞上高空,张开双臂,对着门口众护卫打了一挥,门口持刀的人和墙头上拉弓的人都被白鸢这一击打倒在地。
就连紧闭的大门也被这强大的力道轰地打开了。
白鸢轻飘飘地落回地面,看着程伏连连摇头:
“啧啧,你看他们真是不顾一点情谊,丝毫不管你的安危呢!”
涂珏也不屑地瞧着程伏:
“就是就是,他们的态度就代表了你主子的态度。看来你在你主子心里也没什么地位嘛!白瞎了你这颗死忠的心。”
程伏被白鸢施了定身咒,没法自己动弹,也没办法开口,听见白鸢和涂珏这么说没有反应,只是低垂着眼眸。
白鸢也不在意他的表现,牵起绳子拉着他就往门里走。
谢南逸、涂珏、涂阙在后面跟着白鸢进了大门。
白鸢把曹阿姐放了出来,对她说道:
“曹姑娘,不要擅自行动,给我带路。”
“是。”
曹阿姐一看是在程家,恨不得马上去找程方报仇,可是白鸢这么叮嘱她,她不能不听,只能答应下来。
白鸢几人跟着曹阿姐往里走,没走几步,院里就涌现出一队护卫。
他们看见白鸢一行人,抽出佩刀就朝白鸢几人的方向跑来,临近时举起佩刀就向几人砍。
白鸢和谢南逸他们速战速决。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很快就闯到了内院。
曹阿姐依着直觉带领白鸢他们找到了程方所在的位置。
程方的房屋门前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旁边是一张茶几,此时程方就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喝着茶。
坐在院子里的他被护卫合围在安全范围内,只留了院门口的位置没人站岗。
仿佛是一个张开的口袋,等着白鸢等人进来,只要他们进了院子,口袋扎紧,插翅难飞。
曹阿姐一进院门就看见坐在院子中央的程方,一双明眸充满恨意地死死盯住这个害了她全家的罪魁祸首。
程方也是第一时间就瞧见了位于白鸢旁边的曹阿姐,他歪着头瞧着曹阿姐笑:
“小阿姐,好久不见。”
曹阿姐恨恨的骂了句:“畜生!拿命来!”
说着就作势要上去找程方报仇,被白鸢伸手拦住。
站在程方身旁的程六子身体瑟缩了一下,感觉到程方略微不满的眼神,立马强装镇定,挺直了脊背。
曹阿姐抬眼看向白鸢,眼里闪着不甘愿:
“白姑娘,此仇我誓要亲手讨还,否则死不瞑目!”
白鸢轻轻摇头:“我不是阻止你去报仇,而是怕你入了他的圈套,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白鸢这么说,曹阿姐这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想起程方背后有个道行颇深的高人,那也是主要的刽子手,而他还没有露面。
想到这里曹阿姐往后退了一点,对白鸢道歉:
“抱歉白姑娘,是我莽撞了。”
白鸢安慰她:“放心,我一定给你机会让你可以亲自手刃仇人,为你和你的家人报仇雪恨。”
曹阿姐点头,毫不怀疑白鸢的话:“好,我都听白姑娘的安排。”
程方皱了皱眉头,面容阴冷地看向白鸢: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插手小爷的事情?”
刚才被曹阿姐吸引了注意力,听见白鸢说话这才把视线放在白鸢身上。
自然而然地视线延伸到了站在白鸢旁边,被白鸢用绳子捆住的程伏的身上。
程六子也看到了,他紧张地问程方:
“爷,先生被对面捉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程方斜了他一眼,语气里没有丝毫慌张:
“怕什么?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着,爷保证让这几个没眼力见儿的今日出不了咱们的大门。”
程六子见程方这么说,想起了他们还有靠山的事情。
又想起背后高人做事从来没有失手过,心里瞬间信心倍增。
可他忘了,同样是一向不会失手、手段高明的程先生早已经栽在了对方手里,还成为了对方的俘虏。
程六子挺直腰背,朝白鸢傲慢十足地大声喊道:“识相的就赶紧把程先生放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有我白姐姐在,你们别想再作威作福,今天你们是栽定了!”
涂珏看不惯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程方一挥手,众人把白鸢几人围在了包围圈内。
他语调微扬,轻飘飘的说道:“哦,是吗?”
正说着,一道白影闪现到白鸢跟前袭击白鸢。
谢南逸下意识闪身到前面被对方一掌击中,白鸢忙揽过谢南逸出手回击对方。
“噗!”
谢南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对方虽然被白鸢击退,但也钻了空子趁机把程伏抢走了。
涂珏、涂阙和曹阿姐根本来不及反应。
白鸢顾不得许多,赶紧给谢南逸的嘴里塞了一颗灵丹妙药,扶着谢南逸给他输送灵力疗伤,担心的问他:
“怎么样?”
谢南逸扯了下嘴角笑着安慰她:“没有大碍,别担心。”
怎么会没有大碍,白鸢心里知道他伤得不轻,只是这时候不宜多说,她继续给谢南逸输送灵力。
程方似乎并不急着捉拿几人,看着对面几人邪性地笑着:
“不急,猫捉老鼠总要逗弄一番才好玩。”
“卑鄙!”
“无耻!”
涂珏和曹阿姐愤恨地瞪着程方和刚刚突然偷袭白鸢的人。
程六子见这情况,瞬间得意起来:
“什么卑鄙,什么无耻?不过是你们技不如人罢了!”
涂珏啐了他一口:“呸!小人行径!”
愤怒归愤怒,她们不能贸然上前报仇,白鸢在给谢南逸疗伤,她们得防着对方故技重施。
那个偷袭白鸢的人一身白衣,原本戴在头上遮盖住面容的袍子上的帽子已经被白鸢打落,露出他年轻俊秀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