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珏看他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不禁对哥哥吐槽:
“哥,怪不得都说衣冠禽兽,你看对面这些人,看着衣冠楚楚的像个人样,偏偏就是不干人事。”
涂阙神色严肃,小声提醒:“小珏,别大意,你功力弱些,等下打起来护着谢公子躲着些,不可冒进。”
涂珏关键时刻一向听话,乖乖回答:“好。”
此时,空中突然出现一张银色的大网,这张网急速落下,像是要把白鸢几人困在里面。
“大家小心!”
涂阙急忙飞身上去应对,曹阿姐也去帮忙,不料两人都被网住了。
眼看网要飞走,涂珏来不及思考,直接上去抓住拽了下来。
刚一落地,就见从地面上升起一道黑气,迅速升腾,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半球形状,如同一个罩子般把几人困在里面。
涂珏试着去解开困住涂阙和曹阿姐的网,却怎么都弄不开。
程六子得意地喊道:
“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仙师的宝贝,这网一般的东西可是撕扯不开的。”
涂珏瞪了他一眼。
程方好整以暇地看着曹阿姐,朗声开口:
“小阿姐,你看,惹到我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不如你乖乖的回来跟我,只要你愿意,我立马让仙师打开这结界把你接出来。”
曹阿姐瞪着他喊了句:“休想!”
程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真是可惜了,你跟着他们待在这结界里,只能等死了。”
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啧了一声:
“哦,不对,你已经死了。那就不是等死了,你这估计要灰飞烟灭了,那可真是可惜。”
涂珏听他这么说,伸手要试探结界能不能打开,被白鸢及时出言阻止:“别碰!这东西有毒!”
涂珏忙把手缩了回来,转头看向还在给谢南逸疗伤的白鸢:
“白姐姐,结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这是什么东西?”
白鸢:“这结界上是十分阴毒的禁术,我们如果施展功力硬打开,使出的功力都会夹杂着同等厉害的毒气反噬到我们身上。”
涂珏有点慌了:“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面等死吧?”
白鸢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有白姐姐在,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涂珏看了看白鸢怀里正在疗伤的谢南逸,接着低头看了看被困住的涂阙和曹阿姐。
然后抬头眼神询问白鸢:“白姐姐,你确定?”
程方哈哈大笑起来,看向白鸢有些不可思议:
“白姑娘,你可真是,自信呐!”
被白衣人救回的程伏又被白衣人解了定身咒,上前把白鸢几人的情况给程方汇报了。
程方转头问白衣人:“仙师,她能斗得过你吗?”
白衣人沉稳地回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已经确定了,她不是我的对手。”
程方满意的点头,转过头来问白鸢:
“白姑娘,听到了吗?你还是觉得自己能打过仙师吗?”
白鸢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自己动手打他了?”
不待众人反应,白鸢就大喊道:
“青云,你丫的再不出来姑奶奶就要被毒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来了嘛!”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一道颀长的身影落在程方背后的屋顶上,与白鸢他们遥遥相望。
程方这边的人也转头看去,刚好看见青云手随意对着白鸢的方向一挥,白鸢几人就从结界里被救了出来,由他的灵力护送着来到他的身边。
程方惊恐地站了起来,猛地扭头看向白衣人:
“仙师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白衣人脸色也变了变,直接出手朝青云打去。
青云上前迎战,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白鸢已经给谢南逸疗完了伤,站在房顶上搀扶着谢南逸对青云喊道:
“青云,往死里揍他!”
青云头也不回地回答:“放心,肯定都帮你讨回来!”
白鸢:“小心些,他们阴损的招数多着呢!”
青云:“放心!”
两人你来我往,飞上高空越打越远,直至身形消失看不见。
涂阙和曹阿姐身上的网早已经被青云解了,他们也同白鸢站在一处。
“白姐姐,这个人好厉害!他是谁啊?”
涂珏好奇的问白鸢。
白鸢自豪回答:“我师兄青云。我们那的同辈里就数他最厉害。”
谢南逸眸子暗淡,白鸢和她的师兄都那么厉害,而自己只会拖后腿。
白鸢察觉到谢南逸情绪的低落,安慰他:
“别着急,你那么聪明,好好修炼,总有一天也会很厉害的。”
谢南逸扯出一抹微笑,看着白鸢点头答应:
“嗯,我一定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变强大。”
“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看着他们在这里闲着聊天?还不快给我上!”
程方见白鸢几人没事人似的在房顶闲聊,加上白衣人的失策,恼羞成怒,对众人怒喝。
于是满院子的护卫朝白鸢他们攻去,白鸢挥手挡下,飞来的箭矢都纷纷落地,护卫也都被定住了身形。
与此同时白衣人突然出现在地面上。
“噗!”
他倒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再没有起初那仙风道骨的模样。
青云飘然落回到房顶上,依然是风神俊朗的模样。
他手一指,地上的白衣人就被无形的力道抓了起来,缓缓从地面升至半空。
脖子间的力道渐渐收紧,以至于他无法挣脱,并且痛苦至极。
青云开门见山的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白衣人呼吸困难,艰难出声回答:
“我本是四处漂泊的野修,机缘巧合下与程伏结识。一年前我被他寻到,请我来帮忙的。不信你可以问他。”
青云:“谁是程伏?”
涂阙飞到程伏身边,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程伏,以你的本事怎么会屈居在这种纨绔子弟的手下做个小小的管事?老实交代,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程伏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多费口舌。”
白鸢轻笑一声:“哦?那如果我说要取了他的性命呢?”
她指着程方,然后给曹阿姐使了个眼色:
“曹姑娘,能不能让程伏开口,就看你的手段了,他们之前怎么对你和你的家人,你就怎么回报给他。”
曹阿姐听到这话,一身红衣化为一道红色的虚影,瞬移到程方身旁,上去就直接用尖锐的指甲戳瞎了程方的一只眼睛。
然后手指用力往里一戳,一挖,刚刚还好好的眼球就这么被血淋淋地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