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女人们回来了。
慕容雪扛了个大包回来,说道,“这破地方看着大,也没什么可买的。”
我看了看那个比床还大的包裹说道,“是,小地方,不够发达。比1121星差多了。对了,你们在那边的买卖怎么样了?”
“就是上了轨道才来找你们嘛,专柜起来了,现在小小在车间盯着货呢,林小狼在帮忙。”
“买卖怎么样?”
“在女人星球就是好啊,比抢钱还快,开了两个发布会,就根本停不下来了,那么多存货,一个星期都没撑到,现在都要订货才有,兔人族过去了八千人帮忙。”
我舌头都快掉地上了,“女人的钱这么好赚吗?”
“嗯,主要当然还是我们的产品好。对了,说说‘笙萧默’是咋回事儿吧?”
我抱着慕容雪亲了一口,说道,“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回。”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老李,我俩走到一起空中击了个掌。然后走到了老汪门口,敲响了门。
老汪打开房门,皱眉看着我们问道,“怎么了?”
我说,“打欠条吧,我知道你现在身上没有。”
老李说,“同上。”
老汪说,“不可能,你们稍等。”然后他走到微生荧月面前蹲下来问了坐在床边整理东西的微生荧月几句。
微生荧月回了几句,忽然眼泪下来了,我们看见老汪那顿哄啊,哄完了,拿笔拿纸给我和老李一人写了张欠条。
我们拿了欠条往回走,我说道,“完了,找了个会哭的,老汪死定了。”
老李说,“必死无疑!”
分开前再击了个掌,都把老汪的欠条塞进了怀里最深处。
接下来,就是接受一个多小时的批评教育,以及两个小时的深刻反省和检讨。
等一切完了我躺床上问慕容雪说道,“明天借逃生舱我用一下,我得去一趟阳极山。”
“去那里干啥?”
“接了皇帝的一个委托,酬劳还可以。”
慕容雪点了点头,说道,“开我的吧,小茹的逃生舱装满了。”
我看了看床上那个包,心想,还好问得早,晚一点恐怕还多了项卸货的工作。
次日,我和老李,芮寒苏一起上了船。
慕容雪多看了芮寒苏一眼。
阳极山没多远,飞船也就开了一小时。
这个星球位置有点奇怪,两颗恒星就在阳极山这头晃悠,照得这块陆地一片焦土,从空中看都觉得惨。
我问芮寒苏,“洞在哪儿呢?”
“稍等啊,你飞慢点儿,我看看,我从没在天上来过。”
我们就绕着阳极山飞啊飞。
“那儿呢,就那。”芮寒苏指着一块平地说道。
“平地?”老李问道。
“有暗门的。”
“行了,降落。”我操纵杆一摇,逃生舱平稳落地,我对老李一扬头,意思是老子技术怎么样?老李一撇嘴,意思是比我差多了。
“下船。”老李对芮寒苏说道。
“来啦。我告诉你们,这地下其实很舒服的,还有地下水,就是没法种东西。”
听到芮寒苏这句,我才想起来,从逃生舱里面扛出了一大袋干粮。
芮寒苏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我按了下手腕上的远程控制器,逃生舱是可以御土的,藏一下。
看着逃生舱沉下去我们跟着芮寒苏走到那块平地上。
只见芮寒苏用手摸着什么东西,然后按了一下,我们面前一块地面移开了,出现一条向下的楼梯。
“先去看我师父吧。”芮寒苏回到家,显得心情很好,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着我们。
这地底下要阴凉很多,这洞穴有很多立柱,看着像是自然形成的,正好成了一个支撑架构,我和老李看得啧啧有声,这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
东弯西绕了半天,芮寒苏跳着进了一间屋子,她的声音忽然从里面传出来,“师父,你没事吧?”
我和老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对视一眼,心想别是饿死了个屁的了吧?
等我们进门一看,吓了一跳,那逃生舱在这个屋里。
一个男人呆呆地看着那艘逃生舱。
而我们比他呆得更厉害。
他是蓝色的。
没错,一个蓝色的人,两米多高。
芮寒苏的师父转过头来看着我和老李,说道,“这是你们的逃生舱?”
他说话的声音充满磁性,仿佛里面带着一种吸引人的属性,让人听着很舒服。
我走上前,仔细看着他,说道,“是我们的。”
那人长眉星目,五官很精致,看着就觉得文雅。
“你们为什么会有巫神号的逃生舱?”
这句话一出才真的让我和老李内心吃了一大惊。
因为翔龙号的星核在我身上的关系,慕容雪和颜小茹没法用翔龙号的逃生舱,阿娇才不管慕容雪是不是我媳妇儿。
慕容雪只好去找黑衣圣女,因为淳于干很有可能把逃生舱丢掉就忘了。
黑衣圣女自然是她们这一边的,立刻安排了逃生舱给她们,所以她们开下来的是巫神号的逃生舱。
这个人,不但知道这是逃生舱,关键是他还知道这是巫神号的逃生舱,再加上他的这个蓝。
他是五大营的人!135星的五大营。
“你是谁?”
那个蓝人坐了下去,这屋里只有一张椅子。
“在这里,我叫阳顶天。”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在我自己的星球,我叫陈文基。”
我更是吃惊不小,陈文基不是在况斩空的飞船上吗?
“青龙营千机子陈文基?你不是在况斩空的飞船上吗?”我皱眉问道。
他忽然笑了,“原来你俩真的是五大营的混血呢。居然知道地这么清楚。”
我深呼吸了一口,调整了一下呼吸,笑着看着他问道,“聊聊吗?”
陈文基一伸手,说道,“只能席地而坐了。”
我和老李直接坐在他面前,比他矮了一大截。
他把椅子拨开,坐在我俩面前,还是高了不少。
我俩干脆变成蓝人,这样大家就差不多了。
芮寒苏在旁边看见我们也变成了蓝人,吓了一跳。陈文基也皱了皱眉,可能是对于我们能自由转变形态感觉惊讶。
我问陈文基说道,“让她听吗?”
陈文基说道,“让她听着吧,这丫头没什么心机。”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道。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他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