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向月喜楼稳稳行去。
可车内的两人,却有些争分夺秒。
直到马车吁停,两人这才分开。相互理了理衣衫。
婢子已经跳下车,摆好马凳。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但却牵着手。
婢子和车夫瞪大眼睛,相互对看一眼。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但那两人,面上却毫无波澜,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淡定地走进云亭。
“你们在马车上候着罢。”苏子意回头吩咐一句,阻停了婢子跟上的脚步。
婢子欲哭无泪。心中暗叫,娘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可这些,苏子意听不见。似乎也不想听。
她现在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吃干抹净。
因离午饭还远,掌柜和伙计都还没上工,只有一个小二在柜台打盹。
一楼厅内空空荡荡。
两人没作打扰,只拉着手自顾上楼。
进了顶楼套间,才带上门。
两人再次搂紧,深情拥吻。直到腮帮子酸麻,这才停下来。
但还是舍不得分开,脸颊相互摩挲了许久。
最后四目相对。不言语。
可以做些别的吗?
问就是不可以。不要问,直接来。
下一瞬,他将她腾空抱起,走进内间。
不多时,衣衫落了一地。
还有她手臂上的袖箭,也他扯了下来。哐当丢在地上。
很快,苏子意骂出一连串严峥听不懂的国粹。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莫非她不愿?
在军营听那些兵将谈及,并无此说啊!她面上似乎还有些痛楚。
或他方法不对?
可都这般情形了,也来不及细细商讨。他只能强忍着,伸手轻捋她额角汗黏的碎发,算是安抚。
而他的安抚似乎很有用,她周身放松了几分。
继续。
最后,她瘫成了泥。
他瘫在泥上。
“果真十分美妙啊。”他幽幽说道。
还有无穷回味。
过了许久,苏子意才软软开口。
“妙是妙,前面太疼。”
“很痛?”他忽而抬起上身,俯首注视着她。
“那我下次轻些。”
下次?
苏子意这才回过味来。今日是被下药了还是被下降头了?
怎么就干柴烈火到这一步了。
他们现在可是仇人。仇人见面怎就做起了这种事!
她头皮有些发麻。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袖箭,迅速坐起身。若是现在冲过去拾起来射他一箭,来不来得及?
忽而身上有劲了,她赶紧下榻捡起地上的衣衫,快速穿上。
可又想了想,最终还是拎着袖箭便匆匆出门下楼。
万一准头不够射偏了,让他抓住,不得被一拳打死。
他的功夫,她还是有幸见过一回的。
一身腱子肉,日常定没少操练,荣济与他在屋顶打了无数个回合都没捞着半点好处。
只怕她才抬箭筒,就得让他抢了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跑为妙!
额……
苏子意的一系列举动让严峥愣在榻上,他还未来得及说句话。
是了,他今日找她,本也不是这个目的。
本想与她谈判母亲和妹妹的事,结果半点正事未提,就这样了。
他再次懊恼,原本就想逗一逗她,结果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提前做了。他不应这般急切。
两人还未成亲,若此事被人所知,她还如何做人?
可她一声不吭提裤就走,又让他有些觉得,被始乱终弃的是他自己?
于是他干脆也起身穿衣。
捋整衣带时,从兜里摸出一个香包。
“嗯……?哪里来的东西!”严峥小声喃喃。
他一个八尺儿郎,何时用过这种小娘子才戴的玩意儿!
他拿起来闻了闻,好似也并无特色。接着往地上一丢。
然后整理衣衫,一边看向榻上的那一抹殷红。
陷入了沉思。
他须得赶紧将人娶回去。
荣济已从允州回来,还有那刘长义很快也要回来。
这两人整日惦记他媳妇,且官也越做越大。
再这么下去……
不行不行,他还得想法子,将这两人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