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禁在东宫,到底是想事情还是懒得应付我
作者:蓝紫荆   真渣,不像他只会对阿姐守身如玉最新章节     
    李泽煜没有反驳,似乎也没什么反驳的理由,眼底闪过酸楚。
    从她看到他三番两次出现在青楼,没有一次质问时,他就该知道,她对他一丁点儿都不在意。
    人被他抢来了身边,还想要心,大概真是他太贪心了。
    他下榻,“既然太子妃要恪守本分,孤不与你计较私自出宫的事,明日起太子妃因身体不适在东宫静养,不宜外出,更不允许外人进出。”
    说完,他抽出她身上裹着的碧色被子,抱着被子去了窗柩下的白玉软榻上,盖着被子背对着床榻躺下。
    林以棠呆坐了会儿,看着空荡荡的床榻,认命地捞了放在床柜上的深色锦被,盖好躺下睡觉。
    不许外出进人也好,那她也不用应付姜明昭了。
    林以棠翻了个身,摸着靛蓝祥云锦被,看着窗柩下侧躺的背影叹了口气,生气就生气,怎么还抢被子,小孩子脾性还是没变。
    翌日清晨,林以棠醒时李泽煜已经走了,林以棠又睡了个回笼觉,慢悠悠起来,洗漱完敛秋给她梳妆。
    待到早膳后,敛秋带了位面容端正,打扮讲究利落的宫人来。
    “太子妃,这位是东宫的掌事孙姑姑,殿下今晨说让您从今日起同孙姑姑学习打理东宫事宜,管理账目。”
    林以棠喝茶的动作顿住,表情有些复杂,“你确定是你家殿下亲口说的?”
    不管是现代前世还是现在,她数学一直都很烂,之前在宫里那些年她同明溪公主一同进学,上算学,也就是数学课时,没少被夫子留堂打手心。
    有好几次冬日下午,林以棠被夫子单独留下,李泽煜就站在学堂外等她。
    干净俊朗的少年郎站在窗外走廊上,披着白色披风,身后是纷飞的雪花,些许飘进走廊落在他发上,像棵笔挺的小白杨。
    有两次林以棠实在不走心,夫子被气的半死,拿戒尺打她手心。
    李泽煜看到后推门而入,抢了夫子的戒尺丢在地上,将林以棠护在身后,狼崽子般瞪着夫子。
    要不是林以棠拦着,李泽煜还敢上前打回来,等回了住的偏殿,林以棠说手疼,哄骗李泽煜帮她写夫子留的课业。
    林以棠会写但犯懒不想写,李泽煜脑子聪明,写起来很快,而且他是太子,夫子知道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敛秋答:“殿下亲口吩咐的,太子妃静养期间都要同孙姑姑学习处理东宫事宜。”
    林以棠从来没想过管理东宫,孙姑姑会打理,为什么要她来,她学会了也不一定有孙姑姑处理的好。
    “不必了,既然现在孙姑姑掌管东宫事宜,那必定是殿下信任孙姑姑,姑姑能力出众,就不用姑姑教我了。”
    敛秋还没继续说,孙姑姑便打断道:“娘娘,同宫人说话要自称本宫。”
    “殿下同奴婢说了,若是奴婢教不会太子妃,便换人来教,宁贵妃如今协理六宫,听闻太子妃要学规矩,学习处理东宫事宜,必定会将宫中最得力的老嬷嬷派来教太子妃。”
    林以棠顿时不会说话了,好好好,李泽煜,看不惯她可以,倒也不必让她算账来恶心她。
    外面酒楼的账她还能应付应付,但东宫的账错综复杂,每日收入支出渠道那么多,想想都头大。
    林以棠将手里的帕子当成李泽煜,团成团,白净的脸庞丧丧的,“本宫同孙姑姑学就是。”
    她可以学,学不会就不能怪她了。
    林以棠同孙姑姑去了主殿书房,孙姑姑抱来了一大摞账本。
    “太子殿下给的时间富足,太子妃可以慢慢学,晌午之前就先把这些账本看了,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问奴婢。”
    林以棠认真看了两本,才发现东宫一年的花销那么大,他们平日里的一顿早膳折合成银子就要用去十两。
    看到第三本时,林以棠觉得头大,刚想躲闲,屋外传来动静。
    有个小宫女来找孙姑姑,“孙姑姑,姜家小姐在东宫外求见,说要拜见太子妃。”
    孙姑姑道:“说太子殿下体谅太子妃身体不适,近些时日要太子妃在东宫静养,不宜见客。”
    那小宫女离开,没一会儿又来报,“孙姑姑,姜小姐说不止是她的意思,其中还有太后的旨意,带了太后让送的汤食来。”
    孙姑姑思忖片刻,“还按照方才的说法,着重突出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汤食可留下,改日必去太后宫中道谢。”
    孙姑姑再进来拎着一个食盒,“太子妃,这些可要拿去小厨房温着,等午时太子殿下回来再一同用?”
    林以棠盯了那食盒好一会儿,有些出神,“嗯,按照姑姑说的来。”
    林以棠又看完两本账本,已是晌午,孙姑姑告诉她李泽煜回来同她一起用膳。
    林以棠到膳厅时,李泽煜已经到了,坐在主位盛汤,盛的是太后让姜明昭送来的汤食。
    他态度平和,仿佛忘了昨晚和她的不愉快,“皇祖母虽然执拗,她宫中的厨师是专门请来的,手艺很好,你尝尝。”
    林以棠看了看李泽煜递给她的天青釉碗,没接,“你协助皇上处理政务辛苦,你先喝吧,我不饿,用完膳再喝。”
    林以棠想不到有一天她竟也会同幼时刚遇到她的李泽煜一样,对外来食物充满防备。
    用完膳,林以棠见李泽煜喝了,才慢悠悠端起碗喝着,确实是她想多了,有李泽煜在,汤食怎么可能有问题。
    李泽煜用完午膳在厅中休息了会儿就走了。
    林以棠午后同孙姑姑学了一小会儿管账,以身体困乏做借口回了卧房,叫退了宫人。
    没一会儿,绿波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纸条,是林鹤年从宫外送进来的。
    林以棠打开看,林鹤年说温家的事确有蹊跷,大理寺的定案并不确实,但一切还需他进一步查探。
    纸条上还写着,温宴辞的死另寻探查,那就是还没消息。
    估摸着李泽煜快回来的时候,林以棠将纸条烧了。
    李泽煜一进门便察觉到屋内香味过浓,仿佛在掩盖什么,再看林以棠,她已经闭着眼躺在了床上,不像是她平日的作风。
    想到黄昏时疾风传来的消息,李泽煜面色淡了几分。
    他沐浴完,吹了蜡烛在林以棠身边躺下,嗅着她身上的花香,揽上她的腰吻她的颈侧。
    林以棠没睡着,正想事情,李泽煜突然这样把她吓了一大跳,不耐烦地推他,“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要早起,别闹。”
    她这样说,李泽煜变本加厉扯她的寝衣,“阿姐前夜可不是这般说的,需要的时候用我,不需要就丢一边?”
    他动作强势,林以棠根本按不住他的手,怪异道:“你怎么回事,说了时辰不早了,我身上还没好全。”
    前夜因着那药,李泽煜酣畅淋漓,可把林以棠弄惨了,身上满是印子,现在还没消完。
    李泽煜亲她耳侧,“我那夜检查过,阿姐别骗我。”
    林以棠拍开他的手,“我看了一天账本,很累,不想。”
    李泽煜停了动作,伏在她上方,意有所指,“阿姐是看账本累,还是想着别的事情,懒得应付我?”
    林以棠蹙眉,“你乱说什么,你明知道我算学不好,看账本本就吃力。”
    她耐心同他解释:“午后我突然想到过两日是夏公公的生辰,想怎么给他庆生。”
    她在宫中时夏元德对她照料颇多,现在大概是出宫养老了,多年不见,她想看看他老人家。
    从前夏公公生辰,林以棠会给他做一个小熊点心,也就是她认为的小熊蛋糕,因为夏公公长的很和蔼,在宫人面前又很有气势,看起来很像熊爷爷。
    提到夏元德,李泽煜怔了会儿,眸光黯淡下来,微哑的嗓音冷寂,“不必想了,不用给他庆生。”
    他从林以棠身上翻身而下,没有去软榻前,也没拿被子,拿了衣服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