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浩天说着又把嘴吻向假约瑟菲妮。
这些都被弗里德看得清清楚楚,他拳头攥得叭叭响,两个眼珠子直想瞪出来,怒吼一声:“鲁浩天,你想干什么?”
假约瑟菲妮连忙一把推开鲁浩天。弗里德一个箭步跳到小船上,冲鲁浩天就是一拳。小船剧烈晃动着,鲁浩天还不知怎么回事,双脚站立不稳,“扑通”掉到了海水里,哇哇喝了两口水。
好在浅滩水不深,鲁浩天翻身爬起来,站在水里还觉得挺好玩,不住地哈哈笑着,喊着:“水里好玩……好玩……”
弗里德随后一跃也跳到海水里,抡起拳头就向鲁浩天劈头盖脸打来。鲁浩天一个痴呆病人,一切都蒙在鼓里,被弗里德一顿暴揍,打了个鼻青脸肿。
鲁浩天被打疼了,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向岸上跑,大喊着:“你打人,不好玩,不好玩。快救我,快救我……”
假约瑟菲妮连忙跳到海水里,拦住弗里德:“弗里德,你为什么打人?”
弗里德一把甩开假约瑟菲妮:“我先打死这小子,再和你算账。”他说完又向鲁浩天追去。
鲁浩天爬上海滩向前跑去,弗里德几步追上,跳起来冲鲁浩天后背就是一脚,鲁浩天一头栽倒在地。弗里德上前一脚踏在鲁浩天身上,伸手就打,嘴里叫着:“朋友妻不可欺,你小子太不是人了,我几次救你的命,你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他说着抡起胳膊左右开弓狂打起来。鲁浩天也不还手,只知道“哇哇哇”地哭,嘴上、脸上血水四溅。
假约瑟菲妮带着浑身海水追上来,抓住弗里德的手说:“弗里德,你想干什么?”
弗里德一把把假约瑟菲妮的胳膊抡开:“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我说你怎么不想走呢,原来是来这里偷汉子。”
弗里德说着又要打鲁浩天,假约瑟菲妮抱住弗里德向旁边一抡,两人同时摔倒在沙滩上。假约瑟菲妮冲鲁浩天喊道:“快跑,鲁浩天快跑呀。”
鲁浩天连滚带爬站起来,向回跑去。
弗里德狠推假约瑟菲妮一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到现在还向着他。”
假约瑟菲妮被推得向前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她回身冲弗里德吼
道:“弗里德,你敢打人,算什么东西?”
弗里德用手指着假约瑟菲妮骂道:“一对奸夫淫妇,不知羞耻,大白天在这里做苟且之事,被我当场抓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想不到人世间竟有你这么猪狗不如的东西!”
假约瑟菲妮跳起来,向弗里德扑去:“什么奸夫淫妇?你血口喷人!”
她说着上来就用手抓弗里德,弗里德火气正旺,伸手给了假约瑟菲妮一个嘴巴子,把她打了一个跟头。
弗里德破口大骂:“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有夫之妇勾搭野男人,把脸都丢到地球上了。”
假约瑟菲妮破罐子破摔了,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意激弗里德的火:“你一派胡言!什么叫勾搭?喜欢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操什么心?你还敢打我,反了你了!鲁浩天比你强多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你管得着吗?”
“鲁浩天的未婚妻是苏莎莎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还要脸不要脸?”
“什么叫破坏?只要没结婚就不是夫妻,谁都可以争取,怎么就叫破坏啦?怎么就不要脸了?”
“你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就你也算夫?一个没用的东西,我早就和你过够了,早就想和你分开了。走,我们马上离婚!我想和谁好就和谁好,谁也管不着!”
“什么?你和我过够了?难道你看月晕说过的话都忘了?”
“说什么话?逗你玩罢了,逢场作戏也当真?我们马上去离婚!”
弗里德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离离离!谁不离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假约瑟菲妮把脚一跺:“好哇,走,咱们马上去离。回头我就嫁给鲁浩天。”
弗里德刚走两步,冷静一想,说:“不过咱离也得回w星球,这里是地球。”
假约瑟菲妮态度坚决:“到哪也得和你离,反正不和你过了,我就认准鲁浩天了。”
假约瑟菲妮说着一甩手往回走去。
弗里德气急败坏,心烦意乱地从海边回来,气得饭也没吃,又无处可去,无人可说,便提了两瓶酒找到赵长风局长,两人坐在办公室,就着一包花生米对饮起来。
赵局长看弗里德脸色不对,心想:“弗里德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定有什么心事。可怎么问呢?”
赵长风把酒斟满,冲弗里德一举:“来,老弟,干!”
两人把酒杯碰一下,喝干。
赵长风和弗里德连干三杯后,试探着说:“弗里德老弟呀,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弗里德见赵长风局长问到了他的痛处,不由流下泪来,哭着哭着泣不成声了。赵局长拍拍他的肩膀头说:“唉,老弟呀,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大麻烦。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会儿,哭完了咱再说话。”
弗里德“哇哇”哭了半天,才止住哭声,拿纸巾擦擦眼泪。
赵局长以警察的警觉,感到其中必有重大原因,便设身处地地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给老哥说说。”
弗里德低着头没吭声。他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说约瑟菲妮给自己戴绿帽子,不是事实;说鲁浩天勾搭约瑟菲妮,也不对。
赵局长看着弗里德,单刀直入,一下说穿:“和约瑟菲妮闹矛盾啦?”
弗里德点点头,边抽泣边嘟囔着说:“唉,想不到,想不到哇。约瑟菲妮竟然和鲁浩天好上了。”
赵局长正拿酒瓶子倒酒,一听这话猛吃一惊,酒都倒在了外边。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急问:“还有这事?这这这,这怎么可能?鲁浩天和苏莎莎可是生死恋人,经历了那么多生死考验,是在苦难中建立起来的爱情,怎么能说变就变呢?这事打死我都不信!”
弗里德望着赵局长摇摇头,自以为是地说:“唉,人心隔肚皮呀。我和约瑟菲妮都结婚多少年了,谁知她竟然背叛我,山盟海誓早丢到爪哇国里了,把一个大大的绿帽子往我头上戴。唉,想不到哇!人哪,老天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弗里德说着往嘴里猛倒一杯酒,“咕噔”咽下。
赵局长不太相信弗里德的话,这段时间他对约瑟菲妮还是了解的,就是变也不能变得这么快呀。他不以为然地说:“这都是谁说的呀?咱可不能听风就是雨。约瑟菲妮是个好姑娘,决不能屈说人家。”
弗里德又气又恼地:“哎呀,我说老兄呀,我说了半天你怎么还不相信呢。这都是我亲眼在海边看见的,不信你问问苏莎莎,他们都那个了……”
弗里德用胳膊做了个拥抱的动作,然后在胳膊上“叭”亲吻一口。
“苏莎莎也看见啦。”
“看见啦。”
“她肯定接受不了,女孩子心眼又小。”
“她和鲁浩天大闹一场,可有什么办法?这是个人私事,谁也无法干涉。她把眼睛都哭肿了。”
“唉,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事?约瑟菲妮和你不是感情挺好的吗?她到底中了哪门子邪,怎么就偏偏爱上了一个傻不拉及的鲁浩天。”
“不满你说,这次约瑟菲妮来地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是全市闹瘟疫之后,躯壳还是那个躯壳,可实质全变啦。原来我们是亲密无间,现在成了同床异梦。也不知是她居功自傲哇,还是有别的什么,我看她总像个陌生人似的。”
赵局长嘿嘿笑笑说:“你也不能这样说,你们一年多没见面吧,又不在一个环境生活,难免有些生疏。星球还在改变呢,更何况人呢。”
弗里德越说越生气,手拍的桌子啪啪响:“就算再变也不能这样啊。约瑟菲妮竟然还说要和我离婚,改嫁给鲁浩天。真气死人了!”
两人端起酒杯,碰一下,喝干。赵局长又给弗里德倒上,伸手抓起把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慢慢思考着。
弗里德稳了稳心情,冷静地分析道:“这件事约瑟菲妮有问题,可主要问题在鲁浩天身上。我们是生死之交,我救过他几次命呀。就算约瑟菲妮主动找他,他也应理正词严地拒绝。我现在恨死鲁浩天了,真是人面兽心!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弗里德说着一用力,酒杯被他捏得粉碎,酒洒了一身。
赵局长连忙给他擦身上的酒,一边劝着:“可别忘了,鲁浩天是个病人,他大脑痴呆,就是一个傻子。他连苏莎莎都忘了,还能记起你?再遇到约瑟菲妮这么漂亮成熟的美女,能把持得住嘛?”
弗里德突然话头一转:“想来也是。喂,像这种出轨的问题你们中国人都是怎么处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