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烟想不明白。
怎么会在这里看到祝穗岁。
祝穗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地方哪里是她一个乡村丫头能来的。
原文里也没有写过祝穗岁懂这些啊。
许夏烟突然想到之前羊城的事情,当时就是祝穗岁出现在了现场,被抢占了先机,导致自己原先的功劳全都一拍两散。
她还在羊城那搭了两千块钱!
这事情就已经让许夏烟觉得有些不对劲,祝穗岁是怎么会在那的呢,她在原文里根本就不懂这些,不然那个深情男二送古玩的时候,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是古玩。
而祝穗岁从小在村里长大,什么东西都不懂,祝家人又不是懂这些的人家,难不成祝穗岁在陆家学会的?
不对。
不可能。
原文里虽然写了陆家人对祝穗岁很好,可她的人设就是个团宠人设,就属于那种什么都不懂,但还是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喜欢她。
这也导致了祝穗岁其实什么都不会。
至少在许夏烟看来,就是这样的。
其实那本书,许夏烟并没有全文看完。
因为不喜欢祝穗岁的关系,所以许夏烟很多关于女主的章节,她都会跳过不订阅,她不想浪费钱在女主上面,之所以看完这本书,纯粹是因为喜欢男主和男二他们。
这也导致了,许夏烟对祝穗岁的闪光点并不了解。
她只觉得祝穗岁是一个无才无德,只靠脸靠运气的小娇妻罢了。
只是这会儿。
祝穗岁出现在拍卖会现场,加上羊城的事情,就让许夏烟开始沉思了起来。
刚刚那一件宋代钧窑,竟然是祝穗岁的。
她这回又是靠了哪个男人!
许夏烟不信祝穗岁懂古玩,肯定是又不知道勾搭了哪个男人,跟着人一道来了这里罢了。
不过这对于许夏烟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她眼珠子一转,溜去找了刚报完名的唐冠盛。
每一轮斗宝期间,都会有休息时间。
这会儿还没开始。
唐冠盛看许夏烟似乎是有话和自己说,便跟着人到了角落里。
“怎么了?”
许夏烟压低了声音道:“唐教授,我刚刚看到了我表妹。”
唐冠盛蹙起眉头,“你表妹?”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见唐冠盛这样,许夏烟叹了口气,“这事情说起来也怨我,我也不知道我表妹会这样,先前我打电话给您的时候,和你说羊城那座帝王墓的事情,您可还记得。”
说起那帝王墓,唐冠盛就一肚子的火。
好好的功绩,好好的论文,全都被齐文康给抢走了。
那齐文康脾气古怪,人也难相处,学校里喜欢他的人几乎没有,原本十分的隐形,唐冠盛都不会搭理这个人。
可没想到。
这么一个隐形人,竟然能抓住这样的机遇,现在新闻报纸,全都是报道他的。
不知道多威风。
这也导致了,原本的铁板钉钉的主任,都要到自己手里了,这会儿又没有消息了。
唐冠盛去旁敲侧击过,全都是跟自己打太极的。
其实是系里在商量。
是趁着风头给齐文康好,还是原定计划给唐冠盛。
这事情能不让唐冠盛恨得牙痒痒么。
这会儿许夏烟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个,唐冠盛脸色都冷了几分,“你好端端说起这个干什么。”
“唐教授,唉,我和您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许夏烟模棱两可的说了一些话,语气里似乎满是无奈,“当时那座帝王墓,是我去羊城的时候发现的,立马就联系了你,结果没想到让别人抢占了先机,我后来去过现场,就瞧见我表妹也在,和齐教授很亲密的样子,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让她给听到了。”
“现在她又出现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这个表妹在古玩方面什么都不懂,高中读了没多久就不读了,今年想要高考,连预考都没考上,现在又来了这里,联想到羊城那个事情,我就觉得太古怪了,那宋代钧窑便是她的。”
“您要不别参加了,回头她万一不高兴了,记恨上我们了就不好了。”
闻言。
唐冠盛脸色一沉,“你说的是真的?”
“唐教授,我就是和您说一声,可能也是我多想了吧。”许夏烟这么说。
唐冠盛拧起眉头,“她叫什么名字。”
难不成跟自己有仇?
可他哪里得罪过别人。
唐冠盛自认为自己做人还是不错的。
也犯不着去得罪一个小姑娘。
许夏烟上够了眼药,又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唐教授,那毕竟是我表妹……”
见她这样,唐冠盛道:“我也不会跟个女同志计较什么,再说了,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能为咱们华夏历史做出贡献,那就是好同志,我只是想加深一下印象,你就放心吧。”
闻言。
许夏烟‘信以为真’,这才说出了名字,“祝穗岁。”
祝穗岁?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唐冠盛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出来。
不过很快。
他就想到了。
这不就是欺负自己女儿的那个女的么!
唐冠盛脸色阴沉了几分,不由冷笑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有仇啊。
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唐冠盛还真是第一次见,欺负自己女儿也就算了,他也没有说要为自己女儿做什么,可没想到这人竟然小心眼到这种地步。
差点搅黄了他的好事!
唐冠盛这口气这会儿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见唐冠盛的脸色变幻莫测,许夏烟一时之间有些猜不准。
她只想要让唐冠盛记住祝穗岁,对她有坏印象,到时候才能够不遗余力的帮自己打压祝穗岁。
许夏烟不喜欢自己主动做事,这样万一事情败露,就会很难收场。
因此,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找人去冲锋陷阵。
之前是许家人,现在是唐冠盛,无一不例外,都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
许夏烟看向唐冠盛,神情柔弱了几分,“唐教授,那这斗宝……”
“大家都带着面罩,隐藏着身份,你认出来她,那是你的事情,我参加了斗宝,没有要退出的道理,再说了,年轻不懂事的女同志,以为自己靠着歪门邪道,就能踏入古玩这个圈子了?我看是太年轻了,正是需要吃一堑的年纪。”
说到这,唐冠盛面容不屑,笑容都轻蔑了几分,“你也别太对你那个表妹真情实意,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你别掺和,就当做不知道,回头她问起来,也猜不到你头上,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只不过那宋代钧窑实在是不错,我很喜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