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冠盛这样,许夏烟就知道这事情成了。
她这会儿心里舒畅了。
唐冠盛可是考古教授,懂的东西,有的东西,怎么也比祝穗岁强。
以后祝穗岁想要进古玩圈,可得罪了唐冠盛这样有名气有地位的人,她还能好过么?
许夏烟就是不想祝穗岁好,这古玩圈是自己要进的地方,祝穗岁这么一个有脸没脑子的蠢货,有什么资格跟自己一个圈子。
她要让祝穗岁吃一次大亏,吃到她再也不敢玩古玩为止。
唐冠盛这个人,依照许夏烟这段时间的接触,就是需要人捧着的,看起来好相处好说话,其实小心眼。
还是个官迷。
如今发现自己的主任一直没落实,就是祝穗岁害的,他斗宝的时候自然不会对祝穗岁手下留情。
许夏烟默默退居到人群中,只等着看好戏。
也不知道是不是祝穗岁的错觉,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她还在犹豫是这一轮不参加,到下一轮换宝贝,还是这一轮继续。
毕竟刚刚自己的宋代钧窑,是暴露过了的,现在来参加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还继续参加,肯定不会拿出比自己差的东西,这样一来,她输得概率就很大。
祝穗岁觉得还是保险起见。
这一轮先不参加了。
哪知道祝穗岁刚下了桌,就有陌生的声音朝自己开了口。
“这是怕了?”
祝穗岁抬眸看去,一个中等身材的男的,年纪看起来应该有点了,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但是对方看向自己的神情,倒是充满了敌意。
这倒是奇怪了。
她也不想在这里太高调,只是解释了一句,“我下一轮再参加,这一轮不能换古玩了。”
见祝穗岁竟然不参加了,唐冠盛认为是对方认出了自己,所以怕了。
可这样能教训对方的机会,唐冠盛哪里舍得放弃。
在唐冠盛看来,祝穗岁能拥有一个宋代钧窑,已经是顶级了,就她这样的小丫头片子,难不成还能有更高级的古玩?
这不能换古玩,纯粹就是说辞。
唐冠盛笑了起来,“这倒是好办,我去和主办方说一声,让你换就是了。”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祝穗岁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对自己有敌意,怎么这会儿却还要来帮助自己。
这人怕不是脑壳有病吧。
唐冠盛呵呵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是怕了。”
祝穗岁:“……”
这人估计脑子真的有病。
怕什么啊。
她既然能参加斗宝,就没有怕的意思。
这么拙劣的激将法,实在是让祝穗岁觉得很搞笑。
她不想搭理唐冠盛了,转身便想要走。
唐冠盛却是提高了音量道:“本以为你是个懂行的,如今看来是我看走了眼,本想着有机会和你斗上一斗,现在你却拿所谓的规矩和我说不成,那要不这样,咱们两人斗宝如何。”
这声音大。
一下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
有几个输了宝贝给祝穗岁的,到底是不服气,特别是那个输了紫砂壶的,他就觉得亏得慌。
如今见祝穗岁被人缠上了,倒也是乐得看热闹。
“我看这位同志说的不错,要不你们二人斗宝试试,反正这位同志说了,他允许你换宝物,你要不就同意了吧。”
其他人也起哄着开口。
斗宝虽然是藏宝轩举办的活动,可有人提议要二人斗,藏宝轩也不会介意。
本来这前期就是个乐子,到了拍卖会的时间,那才是重头戏。
其他报名的人,也不打算斗宝了,看向了祝穗岁和唐冠盛。
本来祝穗岁是不想要高调的,可不知道这人是谁,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还非要跟自己斗宝,总觉得像是有仇。
难不成是自己赢了太多,所以才被人盯上?
她有些警惕。
见祝穗岁不说话,唐冠盛显然更得意了,“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玩的地方,没点本事,连跟我赌都不敢,你往后在古玩圈还混什么,不如早点回家生孩子的好。”
反正这里没有人认识自己。
唐冠盛以前是老师,得装模作样的,说话也得绕来绕去,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可如今不一样了。
他仗着没人知道自己,自然什么话都敢说。
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唐冠盛这人思想品德其实挺低俗的。
闻言。
祝穗岁却是笑了,“要是生出您这样的,我倒是不孕不育为国家的好。”
这话一出。
噗嗤一声。
就有人笑了出来。
祝穗岁看过去,发现是二楼的。
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挂在围栏上,双手撑在上面,抽着雪茄看自己,唇角还勾了起来。
怎么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不过这个距离,祝穗岁看的不是很真切。
那男人开了口,声音吊儿郎当的,“靓女,你就和他赌吧,杀杀他的锐气,我买你赢。”
不得不说。
谢文柏的眼光倒是不错、
在这么一众人里面,盯上了最漂亮的一个。
虽然谢温纶看不到祝穗岁的脸,但通过眼睛,他就敢认定,面纱下的脸肯定很漂亮。
谢温纶不懂古玩,看美女倒是有点讲究。
他觉得,这小姑娘怕是比港岛那些大明星都要漂亮。
祝穗岁听这财大气粗的样子,倒是认真了几分,“那不成,你得买他赢。”
“哦?这是为何?”谢温纶来了点好奇心。
祝穗岁认真道:“因为我肯定赢,你既然要支持我,自然得赌他赢,这样才能把钱输给我。”
噗嗤。
谢温纶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够自信。
这靓女有点意思。
原先还觉得这里很无聊,谢文柏自从看到自己来了,话也不说了,谢温纶觉得无趣的很,这会儿才感觉到有点意思。
谢温纶很是认同的点头,“你说得对,我是得买你输。”
说罢。
他看向阿龙,“给我买五万块,咱们就赌这位靓女输。”
五万!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气。
而唐冠盛脸色更是铁青。
这祝穗岁果然有一套,竟然还认识这么财大气粗的存在。
他不耐烦的开口,“那你到底赌不赌。”
“有人要送钱送宝贝给我,我哪有不赌的道理。”祝穗岁看向了唐冠盛,本想低调,如今看来是低调不了了,不过自己斗宝赢了这么多宝贝,连宋代钧窑都亮了相,不如就彻底高调一些。
她直接坐到了桌子上,抬眸看向唐冠盛,声音冷了几分。
“既然你要跟我赌,那咱们丑话就说前头,赌可以,但若是您输了,今儿个您就得在这跟我道歉,还得亮明自己的身份,不然谁知道是谁输给了我。”
祝穗岁倒是要看看。
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