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对!”
林噙霜吸了吸鼻子,眼中恨意勃发:“要不是寿安堂那个老虔婆生事撺掇,怎么会闹成这样?好,咱们今日新仇旧账一起算。”
她一个挥手,就带着林栖阁的下人,气冲冲向寿安堂杀去。
“霜儿,霜儿,你别冲动。”
盛紘见状不妙,也顾不得王若弗了,赶紧跑出去。
刘妈妈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王若弗扶起来,焦急道:“大娘子,快,快封锁门户。”
王若弗眼中依旧是清澈的愚蠢:“封锁门户做什么?”
刘妈妈道:“林小娘冲出寿安堂,肯定是要找老太太算账。”
王若弗冷笑:“那不是很好吗?这老婆子把我坑得那么惨,她也别想好过,就让他们狗咬狗,我乐得看热闹。”
刘妈妈真快急死了,恨不得撬开王若弗的脑壳,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浆糊。
她赤眉白眼道:“老太太再不好,那也是婆母,妾室也算儿媳,儿媳殴打婆母,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一,枫哥儿这事儿,已经害主君丢官,要是再出一个殴打婆娘,盛家就真的完了,五姑娘还没嫁人呢。”
王若弗听到这里,才害怕起来。
她连忙道:“快,叫来所有签了死契的下人,将寿安堂死死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她一边吩咐着,一边就跟踩了电线似的,猛地从寿安堂扑去。
林噙霜冲进寿安堂时,盛老太太正在喝药。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好了,盛家毁了,盛紘、盛长枫父子的仕途也没了。
盛家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中了探花郎的盛墨兰。
相较于盛长枫这个混不吝的,盛墨兰无疑更加偏袒林噙霜这个亲妈。
由盛墨兰当家做主,以后她在盛家的日子,只会更凄惨。
一想到这个,盛老太太肠子都悔青了,人也气病了,喝好几剂药也不见好。
林噙霜怒气冲天,抢过房妈妈手里的药碗,也不管烫不烫,照着盛老太太的脸就泼了过去。
“你个老虔婆!盛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不好好颐养天年也就罢了,非要搅风搅雨,害我差点被发卖,更害我儿仕途尽毁,天下有你这样当祖母的吗?哼,果然呐,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说着,她砸了药碗还不解气,又冲上前去,抓着盛老太太的头发,好一通抓咬。
盛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怒斥道:“放肆!林氏,你放肆……”
“我就放肆了,你能怎么样?老不死的,难怪盛老太爷不爱你,就你这阴毒性子,祸害丈夫不爱、无儿无女,凄凉到死!”
林噙霜越骂越来气,恨不得掐死盛老太太。
幸亏房妈妈拼命阻拦,加之盛紘赶到,拉住了林噙霜,否则盛老太太的老命非交代在这里不可。
盛老太太怒目切齿:“林氏,你敢打我,这次我绝饶不了你。”
她这辈子最大的痛,就是丈夫不爱她,儿子又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