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兰冷冷扫了盛老太太一眼:“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你又做了什么呢?我可不是爹爹,与你可没有什么恩情,你既然敢做,那就得承担后果。”
盛老太太不觉有些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盛墨兰阴阴笑了:“你是我的祖母,孝道在上,我当然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盛家之主,家族事务一切由我全权处理,家族成员的生活待遇也由我统一调配。”
说着,盛墨兰转头吩咐一众下人:“寿安堂奴仆不尽心伺候主子,除房妈妈外,其余一干人等全部撵出,有大错打一顿撵出去,余者送去农庄干粗活。”
随后,盛墨兰又以盛老太太重病在床为由,命人封死寿安堂,不许随意出入。
从今以后,盛老太太和房妈妈,这一主一仆的生活待遇,按照府中最低等奴仆的规格来,日常的穿戴也是如此。
走出寿安堂后,盛墨兰忽然想到什么,又接着吩咐下去,卫恕意和盛明兰的生活水平,也和盛老太太一样,吃穿随便糊弄,只要饿不死就行。
……
盛家的下人与红楼贾府的奴才没什么两样,都是一颗富贵心,两只体面眼的。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如今盛家最大的主子成了盛墨兰,这些奴才为了巴结她和林噙霜,自然不会给盛老太太和盛明兰太多的好脸色。
于是,盛老太太和盛明兰就过上了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生活。
王若弗和林噙霜深恨这老而不死的婆子,又特意叮嘱下人多加‘关照’。
半个月时间磨搓下来,祖孙俩的日子,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盛墨兰前脚刚发落了寿安堂的奴仆。
盛紘后脚就把王若弗放印子钱这个屎盆子丢过来,让她帮忙处理。
盛墨兰:“……”
家人们,谁懂啊!
盛墨兰还能咋办,现在她才是盛家之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的。
好在,放印子钱虽说是于法不容的重罪,但弹性空间很大。
这就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故意伤害。
如果只是轻微伤,赔礼道歉,再给受害者付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也就糊弄过去了。
可一旦致残、致死,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同理,放印子钱也是这样,罪过可大可小,关键要看有没有暴力催收,催收过程中是否闹出人命。
没出人命,什么都好解决。
若有人还不起,被逼自杀,篓子都大了。
盛墨兰对王若弗再三盘问,又以她三个儿女的未来吓唬,总算弄清楚了放印子钱的内幕。
王若弗是被姐姐康姨妈蛊惑放了印子钱,幸好没有闹出人命。
于是,盛墨兰就让王若弗将拮据全部烧毁,所有放出去的钱一概不要,又花了一大笔银钱封口,才把这件事解决掉。
王若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赚到一分钱,还赔进去了小半嫁妆。
赵曦灼暗中盯着盛家,见放印子钱这事儿没有闹出人命,只是将盛墨兰叫来敲打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