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祭台旁出现了大批狼人。
桃糖和时柏晗负责对付狼人,若盈直接朝凌温凌柔冲了过去。
陈旭今晚本来是负责巡逻的,听到这边动静过来查看,刚到场他就震惊了。
大量狼人闻声看向陈旭的方向,它们眼中泛着绿光,张着嘴,黏腻又恶心的口水从嘴角流下。陈旭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没见过这么多,他咽了咽口水,让手下回去禀报姐姐。
他立马拿出手机给风呇发了条信息,站到了慕迹凡身边。
“什么鬼啊这是?”
“……不知道。”慕迹凡受了伤,身体虚弱不堪,艰难地摇了摇头,突然倒下。
“迹凡!”慕寒城及时赶到,连忙把弟弟抱进怀里,慕迹凡痛苦地抱着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慕寒城不知道弟弟为何会这样,他才刚赶到,一来就看见他们和另外两个人打成一团。
“姐姐!”
沫雨和若尘这时也赶了过来,若尘喊了一声,朝凌温和凌柔扔出一团火球。高温灼烧的他们睁不开眼,被迫撤离。
“希望这份礼物你们会喜欢。”凌柔笑道,“后会有期,诸位。”
桃糖见状,立马召出藤蔓,但很快就被扑上来的狼人撕烂。
两人在狼人掩护下撤退。
“靠,又让他们跑了!”若尘不甘道。
“我去,迹凡你怎么了?”陈旭探了探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他连忙给安叙打电话,但没接。
“奇怪啊,安叙在干什么?”陈旭焦头烂额,又给风呇发信息。
若盈给慕迹凡检查了一遍身体,除了刚才被狼人抓的伤以外也没什么。
“难不成有毒?”若盈抬起他的胳膊疗伤。
“我弟弟为什么会在这里?!”慕寒城质问道,“若盈,你们妖族怎么答应我的?!”
“他死一次还不够吗?!”
“什么叫他死了一次?”陈旭疑惑。
“你还有脸说,这难道不是慕迹凡自己招惹的吗?!”若尘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我妖族忙的要死我怎么知道?!”
“我跟你说,我弟弟要是出了事……”
“够了,都闭嘴!”
若盈呵斥道。她又何尝不着急,慕迹凡现在意识不清醒,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行了,有话好好说。”沫雨劝道,“先把迹凡救回来再说。”
几分钟后,慕迹凡悠悠醒转,他胳膊的伤正在慢慢愈合。他抬头看了看周围,费力从哥哥身上坐起来:“头好疼……”
“你刚才怎么了,吓死我们了。”
“我没事。”
慕迹凡看到了一旁急的满头冷汗的若盈,笑了笑,安抚道:“只是想起来一点事情。”
“你还玩上失忆了。”见人没事,陈旭松了口气。
“你想起来什么了?”
“安叙理你了吗?”
若尘和沫雨几乎一同开口问道。
“去年的事。”慕迹凡揉了揉眉心。
“去年?”若尘皱眉,感觉不对劲。
“喂?”
风呇此时也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现在才接,安叙呢?”
“安叙……出事了。”风呇叹了口气,低声道,“他火毒复发了。”
“那他现在在哪?”沫雨接过手机。
“他哥哥给他接走了。”风呇道,“我看他这次还挺严重的。”
慕迹凡正和若盈说话:“原来我们之前就认识,你怎么不告诉我?”
若盈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你说什么?!”若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咆哮道,“你他妈想起来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操!”
若尘扶额,咬牙切齿道:“你他妈闯大祸了!”
……
负雪峰的灯亮了一天一夜。
青弦毕生绝学都拿了出来才把堪堪把自己徒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辛苦了。”江含茵双眼通红,显然刚哭过。她拍了拍青弦的胳膊,轻声道,“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去休息吧,小叙交给我们就好。”
“好。”青弦累的眼都睁不开,实在没力气再照顾别人了。
江一然正在给少年擦拭身体,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脖子,颈间那朵彼岸花依然鲜红,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仿佛刚盛开过。
“怎么好端端的就复发了?”江含茵轻轻走进来,满眼心疼的看着安叙。
“诅咒应验了。”江一然道。
“应验的条件是什么?”江含茵皱眉。
“和若盈有关,妖族违约了。”他说。
“主上,妖王大人叫人递了拜帖。”傅意恒进来。
“扔了。”江一然冷声道,“不见。”
“是。”
江含茵没有再说什么,坐到床边,为小儿子整理头发,给他盖好被子。
“青弦有说什么醒吗?”
“不确定,可能要很久。”江一然道,“也可能……醒不过来了。”
彼岸花的诅咒并不致死,对修为高的鬼来说也就是损失一半修为的事。但对安叙不一样,这只会加快他毒发,死的只会更快。
青弦说彼岸花的诅咒蚀骨焚身,江一然都不敢想象安叙昏迷前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往好处想。”江含茵道,“相信小叙。”
两人就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陪了安叙一晚上,谁都没有说话,江一然一晚都没合过眼。
“青弦说一天要给小叙吃个冰莲花。”江一然起身,“我去摘。”
“嗯好,小心点。”
外面出了太阳,但在温度极地的山顶来说还是冷,江一然抬手挡了下刺眼的光线,朝着前方走去。
“一然。”沫雨喊住了他。
江一然回头,这是沫雨恢复记忆后第一次用这么亲切的称呼喊自己,他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安叙。”她说。
“嗯。”
“若尘想见你。”沫雨道,“他下过几次拜帖了,你好像都没理他。”
“算了吧,小叙现在还没醒,我不想再去搞其他的事。”
“我理解。可这不能全怪妖族。”沫雨道,“谁又能料到呢。”
“那是他们的事,我只知道他们失言了。”江一然道,“小叙好心好意帮他们,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他?”
“我明白。”沫雨道,“但总要解决问题的。”
“你和若尘这么多年朋友了,你还不了解他么?”
江一然沉默了。
如今搞成这样,说不影响两族关系是不可能的。江一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虽说是妖族的问题,但他不想因为此事影响他和若尘的关系。
一边是爱人 一边是兄弟。
沫雨笑了笑,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你们关系会被这点事情影响的话,那你们这些年的朋友不就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