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藏东西,这枕头枕地不舒服。”
强装淡定地转过身子,秦渊立在我背后,确定他是忽然出现的,没有一点征兆,神出鬼没。
秦渊一身玄衣,料泽光滑,做工处处考究,衣料上金蛇的刺绣繁琐精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想起昨天那些可怕的细节,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人变得有些结巴。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上挑我的下巴。
“你说呢?你是我新娶的一房夫人,我此刻找你应该有什么事?”
难道他想找我继续昨天的事?
我害怕地企图避开他的手指,避开他。
“不,不行,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不能再对我那样了。”
“哪样?”
秦渊问我,手指紧紧捏牢我的下巴,然后俯身朝我低下,令我畏惧的陌生气息也不断地靠近。
我想起昨晚的可怕经历,颤了.颤身子,眼角流下清泪。
秦渊的手指揩去我眼角的泪。
“抱歉,我的新夫人,昨晚时间仓促,我这次一定好好表现。”
我害怕地要命,哭着求他。
“你放了我好不好?东西你们已经拿到了,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不想这样!”
我还是个大闺女,被他糟.蹋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昨天对你说过,你满十八岁后,若想取出狐丹,只能剖开你的肚子,你愿意被剖开肚子取狐丹吗?”
秦渊的话令我浑身不寒而栗。
“狐女的滋味果然天下绝妙。”
....
傍晚,女佣准时来地下室带我。
女佣们面无表情地踩过台阶进入地下室,小皮鞋的哒哒声极其整齐,有节奏地在地下室回荡。
秦渊对我道。
“夫人,我在这里等你。”
我如木偶般被女佣架起,提到楼上。
蜈蚣趴在我身上用钳子般开合的嘴一咬,我闷声忍受疼痛,用放空思绪来减少痛苦感。
等蜈蚣吸饱血,女佣正要重新将我带离,我却突然喊道。
“等等!”
女佣的动作停住了,我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季丛。
他今晚可不可以让我留在这里?我不想回地下室继续面对秦渊。
季丛先是莫名勾了一下唇,像笑,但又怪怪的,才对女佣吩咐道。
“你们出去,以后她每晚都留在我这里。”
我被留下了,只要不立马送我回地下室见秦渊,让我待在哪里都行。
季丛问我肚子饿吗,然后让人送了一些吃的上来。
我吃着东西,季丛则犹豫地摆弄着手中装蜈蚣的黑钵,白皙的手指搭在黑色边缘,他的眼睛很黑,认真思考时面无表情的模样,像个无瑕而精致的瓷人,有些吓人。
一想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猛地,我感到和他共处一个房间瘆得慌。
忽然,季丛又对我微笑了。
“小狐,你吃东西的时候,别抬头看我可以吗?”
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拿那个装了吸饱血的蜈蚣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立即低头不敢再看他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地好奇。
稍微抬起头,抬眼朝季丛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只黑色,高高弯翘着毒针的蝎子顺季丛的袖子爬了出来,一路爬进黑钵中。
眼前的景象使我大为震惊,季丛把一只活蝎子放在身上养?
忽地,季丛从黑钵中抬头,看向我,微笑。
他发现我了。
“小狐听话,别看。”
我赶紧垂下头,心慌无比,嘴中缓慢地继续嚼着食物,背后已经一片冷汗了。
嘴里开始很慢很慢咀嚼吞咽,生怕很快就吃完了没事做,再抬头撞上方才的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顶忽然落下一只大手,季丛手下揉着,目光怜惜地望我。
“抱歉,刚才吓着你了吧,那只蝎子,是我的护身蛊,不会蛰你。”
季丛站在我面前,与秦渊一样高大,只是相比于秦渊,他的身形更加消瘦单薄,左眼睑下的位置也有一点同样的泪痣,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兄弟。
他竟然能站起来,我以为季丛是个无法走路的残废。
脖子僵硬地点点头,却不明白他说的护身蛊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此时眼前的季丛变得很邪气,在我眼中不再是那副温良无害的模样了。
季丛牵起我的手,包裹在掌心中,又问我。
“小狐惧怕我的哥哥,却不怕我对不对?”
我嗓子里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低头继续不发一言。
季丛叹了口气,移开那只放在我头顶的手,指了一旁的沙发。
“你去衣帽间抱床被子,今晚便睡那里吧。”
第二天早,女佣推门而入,安静地打扫房间。
穿戴整齐衣物来到楼下,季家的佣人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