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我也想不通。
关键是扶苏他可不是想娶我,他明明是想要我命好吧?
我立即挥动了下剑,语气厉喝道:“我上你妹!今天老娘就杀了你这助纣为虐的祸害,替天行道!”
说完,我的眼眸一凝,手掐诀,嘴念咒:“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驱鬼,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轰隆隆!
只听一阵震彻天地的雷鸣传来,让我的心下一喜,脸上都挂满了激动。
我虽然学雷法很久了,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召唤天雷,此天雷与天帝降下的雷刑不同,它是我道家专门用来劈鬼的,也是无数鬼魂的噩梦。
道家有三十六部雷霆都帅,七十二部都司,每一位都可召唤前来相助。
其中以雷祖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为首,又称神霄玉清天王,乃是道家至高无上的雷神。
至于能请动哪位,那得看个人能力与修行境界了。
一句话,只要你有能力,且一身正气,天兵天将任你调遣。
这便是道法的力量!
所以,此刻的我甭提有多欣喜了,第一次啊……就请得天上的帮我助阵,那我还怕个毛线啊?
与之相反,那月颜则是惊讶的抬头望着上天:“你居然能召唤天雷……”
我嘴角一勾:“你的死期到了!还不束手就擒?”
话落,我的眼底划过一抹凶残,当即朝那堆纸人冲了上去。
我这锐不可挡的气势,让那月颜的脸色一变,他皱了下眉头:“拿下!”
我冷哼一声,铜钱剑左右开弓,一时间四周充满了骇人的刺啦刺啦音。
纸人随声而裂,但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它们用那残破的身躯,不断的将我围成一个圈。
但却不敢近我的身,只因我脚下那个井字符。
至于月颜,自始至终都没有下来与我厮打的想法,他就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厮杀。
这让我很是气愤,也很是无语。
他不下来,我就没办法阻止这些纸人。
好在这时天雷再次四起,接着在我的视线之下,轰隆一声,一道刺眼的闪电,如蛛丝一般,急速的朝月颜劈了下去。
咔嚓!
我的呼吸一滞,紧张的都忘了身处险境。
我站在原地惊愣了几秒,内心无比的期盼,只要中了,那月颜必死无疑。
可当闪电过后,我的心一瞬间陷入冰窟。
只见白棺此刻已四裂八瓣,甚至还燃烧着熊熊烈火。
而那一抹红色身影,则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对立面。
此刻的他嘴角微勾,一脸邪魅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我。
那一身如血的大红衣衫,随风飘荡,墨发飞扬,宛如地狱深处披着人皮的嗜血恶鬼!
我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都有些僵硬。
他……这么厉害的吗?他到底是什么修为了?厉鬼是绝对不可能逃脱我的雷法的。
这一刻,我又开始恐慌了。
只因,这雷法虽然厉害,但……以我现下的修为,也只能召唤一次,就这我现在都虚弱的不行。
再来一次,我会血条透支,不待他抓,我自己就已经倒下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怒瞪着他:“我就算是拼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说完,我眼眸闭上又睁开,手指再次一掐指决:“手接金鞭天地动,脚踏七星五雷云。六丁六甲随吾行,吾转来召天兵……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是道家的打鬼神咒,当我念完后,手中的指诀猛甩了过去,随后再次挥动手中的铜钱剑。
霎那间,一道火光飞驰而去,以极快的速度朝月颜攻击,而我在这千钧一发之间,迅速的咬破中指,以血涂剑。
顷刻间,铜钱剑像是吃了一记大补丸,光华四溢,爆发出一抹刺眼的红芒。
接下来我每一次甩动剑柄,皆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却是那些纸人一接触铜钱剑,不点自燃。
一瞬间硝烟四起,火光冲天,大火蔓延的很快,不下几息之间,一片汪洋火海。
所有的纸人,全军覆没,只余下一个脸色灰败,满眼愤怒的人。
此刻,月颜站在火光之中,邪魅的脸上布满了肆虐的杀意。
虚弱的我,站在他的对立面,摇摇欲坠。
我大喘着粗气,捂着胸口,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就剩你和我了!”
月颜许久才回应,语气阴森可怖:“你何必如此,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已经败了,再战下去,你只有死路一条!”
我呵呵一笑,一脸的无畏:“是吗?那可不好说啊,你觉得你比我好哪去吗?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已经到了鬼王级别吧?想我云月落,有生之年,能与鬼王一战,也算不枉此生了!”
我的话让月颜拧紧眉头:“为何?你情愿选死也不愿跟他?他的实力并不比你夫君差,你何必如此执着?”
我咬了下唇,两眼发黑,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不得已,我只能蹲下身来,脸上挂满了不屑:“切,你懂个屁,你知道什么叫同舟共济至死不渝吗?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又知道何为夫妻吗?”
月颜脸色死沉,邪魅的容颜上,划过一抹深深的痛楚:“夫妻?可笑至极!你们女人只会攀权富贵,肮脏不堪,令人厌恶!”
呃?有内幕!
这孩子这是心理受到过创伤啊?这脾气性子,好像跟清昀有的一拼啊?
不同的是,清昀死气沉沉,几乎雷打不动,而他一身邪魅之气,至少还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我吭哧一声,感觉胸口那里宛如被巨石碾压,又痛又闷。
已经很多次了,每次我暴怒时那里都会传来异样的痛感,如果我不控制,很快便会化身为魔。
我竭力的暗暗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玩味的眼神望着他:“是吗?月颜公子这么痛恨女人啊?可……你不也是女人生的吗?”
月颜表情一变:“你!”
我不惧的挑眉:“嗯?怎么我说错了吗?倒是可惜了……”
月颜一脸难看的反问:“可惜什么?”
我上下打量了下他,莞尔一笑:“可惜你这一身好皮囊,婠儿真是瞎了眼,喜欢你这么个心灵扭曲的变态!我夫君果然没骗我,你真是徒有其表,败絮其中!”
当我说完,月颜并没有回应,而是眼底酝酿着凝重的杀意。
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脸上宛如地狱之中的鬼魅,不带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