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科波特先生家里还养着药人？”一旁，一直不出声的马老，此时开了口。
    试一试，当然不会是亲自尝试。事实上，这些做毒品生意的家族，做得越大，对自家的子弟管得越严。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个害人的玩意。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选择去祸害别人。
    可在交易的时候，总是会有试新品的需要。
    有的时候是为了验证产品质量，有的时候是为了展示产品威力。这个时候，就会需要一个“幸运儿”来当众试药。
    这个幸运儿，就叫做“药人”。
    身为药人，吃喝都在主人家，平时吸食的药品，也都由主人家提供。他们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试药。
    一般，从踏入药人这个身份开始，他们的寿命不会超过三年。
    由于大量吸食毒品，差不多两年左右，他们的身体机能就会出现非常严重的问题。
    到了第三年，由于并发症的出现，大多数药人就会直接见撒旦了。
    也正因为药人的寿命如此之短，而日常开销又非常之大。所以，一般的家族根本承担不起药人的费用。只有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家族，才会养那么几个药人，作为身份的象征。
    “略有几个。”科波特此时却突然的谦虚了起来，谦虚是最好的装逼，这个道理，想必是被他吃透了。
    “不知是新生还是老生呢？”马老手上盘着珠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新生，指的是刚吸毒不久的药人，即吸毒不满一年的药人。这种人，身体机能还算完整，由于吸食的毒品还不多，所以对药力的要求没有那么大。反而会对于药品的品质更敏感。
    也正因这个特点，新生药人多被用来做品质测试。
    而老生，指的则是吸毒已经很久的药人，他们大多一年以上，多的甚至超过三年。这种人，身体机能几乎已经全部损坏，身上能坏死的部位，基本没有好的。因为他们吸食过量的毒品，导致他们对于药效有着非常强劲的要求。
    因此，老生，则多被用来做强药效新品的展示。
    对于一个三年老生而言，一般标准计量的白粉，甚至都让他爽不了几分钟。只有那种纯度极高，或者掺杂着许多特殊物质的浓缩产品，才能让他们体验到新生般的快感。
    “那就看玛莲娜小姐的要求了。不过是些废物，能尽早处理掉，还减轻我不少负担呢。”企鹅人故作谦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骚包。
    他有这个实力装逼，科波特家族作为哥谭隐藏的黑帮老大。区区药人而已，连犬人，兽人他们都养了不少。
    玛琳娜眼中的痛恨一闪而过，不过被她掩饰得很好。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丧尸，还真不是马老告诉她的。在她被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的日子里，她也曾经听到了许多机密。
    其中，就包括这款名叫丧尸的毒品。
    当时，研发人员谈论起这个毒品，都有种止不住的兴奋。
    这是一款能让变种人都成瘾的毒品，毒性之强，超过当今世界的任何一种毒品。
    更可怕的是，这款毒品吸食之后，会让吸食者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并遮盖住他的一切知觉。
    他会凭借着本能向四周任何发出声响的物体进攻，直到毒瘾消散或者生命死去。
    那种恐怖，像极了末日恐怖片里的丧尸，而这款毒品的名字，也因此而来。
    当年，这款产品一经上市，就引发了巨大的震动。由于吸食者会不顾一切的向四周进攻，这导致了大量的同行人死亡。严重的影响了市场经济，降低了其他毒品的收入。
    也正因如此，在几大毒枭的联手之下，这款毒品仅仅上市不到一个月，便被全面禁止出售和生产。
    任何销售丧尸的人，都会无条件的被毒枭们联合追杀。
    玛莲娜看着科波特，忽然娇媚一笑。
    “听说，丧尸的瘾能压住所有毒品，那不妨来个老生。越老，越好。”
    听此一言，科波特拍手大笑道：“好！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就是懂行。”
    他神情激动搓搓手指，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表现的欲望。
    “不然，我们先去玩一把？”
    “客随主便。”
    “那还等什么，请吧。”企鹅人猛地站起身，拿起他那把晚年不离身的雨伞，带头就向门外走去。
    身后，玛莲娜和马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底深藏着的一缕不安。
    企鹅人，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不稳定，还要变态。面对这种人，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不然，真落在他手上，可能立马死掉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玛莲娜起身，也信步跟了上去。
    ……
    玛莲娜和马老二人，跟着企鹅人走进了一间类似于球赛vip观球室一般的房间。
    一套豪华的家具前面，是一整面黑色的镜子。企鹅人打开灯，信步走到沙发前，热情的招呼二人坐下。
    “这里，是我自己打造的娱乐室。”
    “平时无聊了，就会在这里看看比赛什么的。”
    “虽然强度不大，但多少是个消遣。”
    企鹅人的笑容很夸张，也很扭曲。
    “哦？科波特先生也看比赛？什么比赛？”玛莲娜双手抱胸，一边打量着房间的环境，一边问道。
    企鹅人神秘的一笑
    “斗兽。”
    “斗兽？”
    面对玛琳娜的疑惑，企鹅人没有接话，话题一转，接着介绍道：
    “今天，既然玛莲娜小姐开了口，那咱们就来个特别节目！”
    “单一的丧尸试药实在没什么意思，咱们不妨来个人兽大战！”
    “哦，不，应该叫丧尸大战野兽！”
    “不愧是玛莲娜小姐啊，倒底是见过市面的人，要不是你，我都想不到这么精彩的演出。”
    企鹅的脸上，因为过度兴奋，已经出现了潮红。
    玛莲娜看着状若癫狂的企鹅人，心中不免有些胆怯。她再怎么大胆，都已然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面对这种疯子，还是会害怕的。
    此时，马老看出了玛莲娜的心底的不安。主动上前，哈哈大笑的吸引了企鹅人的注意力。
    “科波特先生真是过奖了，既然有新节目，那我们自然是高兴的。”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
    “不知道，我们在哪看节目呢？还有一个房间还是？”
    企鹅人看着马老，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当然不是，两位，往这看！”
    他随手按下一个按钮，原本漆黑的玻璃墙面，便慢慢的褪去了黑色，变成了透明的玻璃墙。
    透过玻璃墙往外看，一名已经露出白骨的瘾君子，正瘫坐在地上。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头发也稀疏到不行，双眼爆出，浑身溃烂流脓。
    他的对面，三条饥肠辘辘的野狗，被铁链子死死的绑在一起。
    他们看着瘾君子，像是看到了一顿大餐，不住的想要上前撕碎这块骨头。
    “这是三年老生，一会，我就会派人把丧尸送进去给他。”
    “他的对面，是三条饿了三天的猎犬。为了引导他们进攻，我还特意让人在老鼠身上喷了他们平时吃的食物的味道。”
    企鹅人看着镜子外的房间，语气高昂的介绍着，回过头，一脸兴奋的对马老二人说道：
    “那么，三分钟后，表演，开始！”
    “怎么样，马老，玛莲娜小姐，要不要，赌一把？！”
    他的眼神里满是狂热，看不到一点人类应该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