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感受到蝙蝠侠对市长的敌意，戈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亲眼看到周晨如何覆灭了法尔科内，此时的他，在戈登的心中已经是哥谭最后的希望一般的存在。
蝙蝠侠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己的老伙计一眼，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连这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我们看得还不够多吗？”
他也盯着哥谭的夜景，静静的出神。夜晚的哥谭，是他的地盘。
“凡是在试图拥有超凡武力的。”
“哪一个，最终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灾难？”
面对蝙蝠侠言之凿凿的断定，戈登却是不置可否，他一口咬定。
“不可能，市长先生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
蝙蝠侠言语间，充满嘲讽。对于这些披着羊皮的狼，他可是打了太久的交道了。
“为什么不一样。”
“就因为他是市长吗？”
“那些身居高位的变态，我们见的少吗？”
“有一些，不还是你给我的资料吗？你忘了？”
戈登一时语塞，蝙蝠侠的这个理由，完全说得过去。
如果不是他跟着市长干了这么多可以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也不会相信，这位一开始被各方势力推选出来背锅的哥谭最高领导人，会是个理想主义的好人。
面对蝙蝠侠的质疑，他沉默了许久。
倒不是因为不相信周晨，恰恰相反的是，他有些不敢相信蝙蝠侠。
他不知道，若是自己将市长做过的那些事情，向蝙蝠侠坦白后，对方会是怎样的反应。
再加上，市长的行动计划里，的确有利用蝙蝠侠背锅的部分。
这如果和盘托出，让蝙蝠侠误会事小，万一破坏了市长后续的计划。。。
戈登，陷入了两难。
戈登的沉默，在蝙蝠侠看来，就是迷途知返的证据。他以为，是因为戈登的升迁，让他不得不卖市长这个人情。碍于情面，才不好下手。
“如果你不方便出面，那就我来好了。”
“在他做出切实的危害哥谭的行动之前，我不会动他的。”
“但那个姑娘，必须跟我去阿卡姆。”
“她的破坏力，太强大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蝙蝠侠的语气中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老伙计，终究还是向现实低了头，为了升官而出卖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戈登听懂了蝙蝠侠的画外音，不过，却没有第一时间作出任何回复。
思索良久，戈登还是决定赌一把，尽管市长多次和他说多，蝙蝠侠，和他们并不是一类人。
但多年的交情，让他还是割舍不下。
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多争取一股力量呢？
他缓缓开口，沉声道：
“伙计，你可能不知道。”
“法尔科内的倒台，是市长一手促成的。”
“不可能。”
听到这话，蝙蝠侠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找法尔科内的麻烦，可是，这么多年，尽管铁证如山，可法尔科内就是逍遥法外。自己愣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着韦恩家族继承人和蝙蝠侠双重身份的自己，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拿下的人。他这一个刚刚上任的，毫无根基的市长，说干倒就干倒了？
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笑话吗？
戈登，早就料到了蝙蝠侠的怀疑。
这很正常。
如果不是他全程参与了这个计划，换成是他，也只会觉得，对方在说大话，写小说。
戈登摆摆手，没有试图反驳什么，只是接着说道：
“还记得，那个爆炸的法尔科内的器官移植医院吗？”
蝙蝠侠点点头，自己差点死在那里，能不记得吗？
“那场车祸，是我安排的。”
“送货的警员，自愿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回想起当初的画面，戈登的心又一次的揪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在心里默默的对远方的迪伦警官说道：
“迪伦，你看到了吗？”
“你的牺牲，没有白费”
“法尔科内，已经完全倒台了。”
微风拂过，似乎是远方的迪伦送来了欣慰。
一旁的蝙蝠侠，已经记不起当初年轻警官的模样了，只是隐约记得起，似乎的确有这么一茬事。可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如果说那个事情是市长的谋划的话。
“那后来的爆炸？”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难不成，那场爆炸，也是对方故意的？这是想连自己一起炸死？
“是意外。”戈登坦诚的说道。
“我们没有那么强的火力。”
蝙蝠侠点点头，能炸平整个医院，所需要的火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相信戈登说的，这么大当量的炸药安防，绝对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由于法尔科内中层的腐朽，在那个本不应该存放武器的地方，刚好堆砌了大量的火药。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随着罪恶的器官医院，而被深深的掩埋在了地下。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法尔科内的倒台，和他有关。”
蝙蝠侠质疑道。
戈登心一横，反正已经说了，为了获得蝙蝠侠的信任，再放出一些消息，也是值得的。
“刺杀法尔科内的刺客。”
“是市长委托我培训的。”
事实上，这个消息至今还属于绝密状态，本不应该透露。至今，哥谭所有人都认为，刺杀法尔科内的，是企鹅人科波特。
只有他有这个动机，和这个实力。
而随着法尔科内的逐渐倒台，家族势力逐渐崩溃，企鹅人科波特家族上位。对于这个消息，他们也是从来不会反驳，甚至是默许了这个谣言的传播。
目的，就是为了增加他科波特家族的威慑力。
这个时候，如果爆出来，杀死法尔科内的，其实不是企鹅人，而是市长。这对于企鹅人和市长而言，都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甚至，有可能会为市长带来性命之忧。
“什么？！”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蝙蝠侠大惊失色，甚至一贯沉稳的声音都有一些波动。
可是，他接下来的反应，却让戈登愕然不已。
“他这是要毁了哥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