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居然亲自来观战,还听大家发言,可惜了,我刚刚为什么不冲上去说几句话,给老爷留个好印象。”
“哎呀,我刚刚太不礼貌了,居然用眼神轻视007号,没想到他居然是咱们清江的县太爷,传说中神仙徒弟。”
“完了,完了,我为什么要站在这一边,县太爷都站在反对的一方,我选错地方了,考不考上无所谓,只要能和县太爷并肩站到一起,那也是莫大的光荣啊!”
……
被对面的付雨樊当众揭穿身份之后,李九章也很无奈啊,他本来是想来和这些武者来场关于战略战术的辩论。
现在却被搅和了,也不能怪付雨樊,毕竟自己这边只有五个人,对面一人一句都能用泡沫星子把五人淹了。
李九章毕竟是县太爷,起码的体面还是要的。
“拜见知县李大人。”
所有参加考试的武者纷纷朝李九章抱拳躬身施礼,然后全部都跪在地上。
武者和平头百姓都是一样的身份,见到知县这种朝廷命官,是要下跪参拜的。
但是他们考取功名,成为武秀才,就能和科举功名秀才一样,见官免跪,若是中举,那么还可以见官不拜。
032也跪在李九章的身旁,他胆怯的抬眼瞧了一眼李九章,刚刚对县太爷说话不怎么客气,让此刻的他害怕极了。
032号考生身子都有些颤抖,嘴角也在微微打颤。
此时站在周未都左手边的那群考生里,刚刚说要李九章满地找牙的那个考生,跪在地上低着头,幸好刚刚没有冒皮皮。
要是为了出风头,站出人群说要打得县太爷满地找牙,估计以后他就要在清江城社死了。
“哈哈哈……”一直坐在石阶高台上没有开口的老教谕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最后他站起身杵着拐杖往高台前面走了几步。
老教谕看向李九章,然后他笑着说:“老爷,既然这群小娃儿们,已经认出你了,就请上来给大家讲两句吧!”
老教谕的话,说到武者们的心坎里去了,纵然把李九章的剿匪事迹穿得神乎其神,也没有现在正主在场来得实际。
李九章笑着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本官只是来听诸位的高见,所以乔装而来,想不到还是被那个016号考生认了出来,这下倒好,想低调,但是条件不允许啊,哈哈哈哈。”
李九章的话立马引起哄堂大笑!
他们看着李九章双手后背,虽然和他们一样,穿着粗布考生衣服,但是李九章举手投足都显示着自信的气质。
或许是和神仙徒弟有关,也许是这个年轻县太爷,已经在清江百姓眼里神化了,所以他走向石阶高台。
走路的姿势,在其他人眼里那都是不一样啊!
“县太爷,你既然来了,给我们讲几句吧。”
“是啊,李大人,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徒弟?为什么能够未卜先知,你是怎么算清土匪窝里没有人把守的?”
“为什么只招20个人,可不可以再多给一些名额呀?名额实在太少了,我们想跟着老爷你混,让我们进入清江衙门边军吧!”
……
李九章享受的是狂热的追问,他现在站在众人的热烈目光中,才总算体会到那些前世明星们,站在聚光灯下,是很难看清下面具体的个体。
“诸位,诸位。”李九章伸手摆了摆手,他大声的喊了两嗓子,才总算把下面的各种问题声音给压住了。
本来是想发掘几个勘用的人才,但是听了几人大致的争论内容,李九章放弃了靠辩论来分辨。
因为这样纸上谈兵,就像他们的泡沫星子一样,打仗还真想032号考生说的那样。
靠的是耳巴子,不是嘴皮子。
李九章笑着看了一眼众人,然后笑道:“刚刚听到不少问题,本官就借这个机会回答你们。”
李九章:“首先本官不是神仙徒弟,本官和你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肉体凡胎的人。既然是人,那么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之所以能够判断出土匪窝里没有守卫,之所以能够一封信就让快班埋伏上回撤的土匪,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根据蛛丝马迹分辨出来的。”
一个编号为091的考生追问道:“老爷是根据什么蛛丝马迹分辨的,能否给我们解惑?”
“哈哈哈哈。”李九章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才说道:“想要知道本官的兵法技巧,你们就争取考上武秀才,加入咱们清江衙兵队伍,本官自然会教给你们方法。”
左边的072号考生说道:“可是咱们183人,只有20个名额,太少了。文举考试都增加了三百多个名额,只要识字就可以,我们武举为什么只有20个名额,求老爷再添加名额。”
李九章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老教谕,原本他是确定了60个名额,但是老教谕已经安排好了其余40个名额,所以就还是保持历年武举考试的名额。
老教谕杵着拐杖不急不慢的说道:“20个名额是不能更改的,不过你们若是没有选上武秀才,也可以让咱们知县李大人想想其他办法。”
老教谕说完把话又抛回来,他转头看向李九章。
李九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笑着说道:“你们若是想要跟着本官混,可以加入衙兵队伍,原本600人的募兵名额,可以再增加你们的名额进来,只要你们的背景调查能够满足要求,就能破格录用。”
李九章继续说道:“就算考上武秀才,将来也不一定就永远都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清江边军,一切以军功为评判标准,第一批武秀才只是暂时领导,若是不合格,随时都会被能者替换。”
本来第一批600位衙兵和60位武秀才,这些名额就是根据当时的粮食和存银设计的。
现在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地盘有地盘。
多招些衙兵来,只要饿不死,李九章就不怕人多,现在是怕可靠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