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的香进展如何?”
晚饭桌上,慕松照随口问道。
“就这两天了,总算是有成果了。”慕晏泽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好呀,总算是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了。”
“凤家最近在重金求购香药,整个世家圈儿都传遍了,现在这些人铆足了劲儿在四处寻香药呢。”慕川柏有些哭笑不得。
“凤家这是在给幕后者提供露头的机会呢。”
“就看对方能不能沉得住气了。”慕晏泽眸光暗沉。
白远安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心里很是焦虑。
他没想到凤家简单粗暴的直接在整个京市发出了重金求购的消息,导致现在这么多人全都去寻香药材,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接下来的动作。
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
“不是说好事成之后再不联系吗?”话筒里传来稍显不耐烦的声音。
“你现在还能安然坐得住?我就不信你不担心手里的货。”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货在那,又不会跑。”
“现在整个世家寻香药材的都寻到国外了,你就不担心有人捷足先登,我们的货就砸在手里一文不值了。”白远安焦躁的声音掩饰不住。
“就算有人捷足先登,这香药材白来的,总归是有用的,又何谈一文不值。”
“时砺峰,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天真呢?你不会以为在京市,出了这样的事,你手里的香药材还能有用武之地?”
时砺峰冷哼一声:“不劳白老板费心,香药在你手里可能最后一文不值,可在我时家就不一定了。”
白远安有一瞬间的慌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些什么。
可他依旧嘴硬道:“行,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话音刚落,就摁断了电话。
时砺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蠢货。
白远安撂下手机,又拿起另外一部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凤木栖坐在阳台仰望着头顶的星空,良久,手机铃声突然想起。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立刻坐直了接通电话:“喂,齐叔。”
“栖栖,你要查的事儿有眉目了,电话里不方便说,三日后,老地方见。”
“好。”
凤木栖心跳加快,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略显不平的内心,这么久了,不知道齐叔叔带来什么样的消息。不管好坏,都让她失了睡意。
“姐姐,你睡了吗?我进来了哦。”凤栀年敲着门探进头笑眯眯的问道。
凤木栖看着妹妹那俏皮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没睡呢,你怎么也没睡。”
“姐姐,今天夜色不错哦,我们去花房待会儿吧!”
对妹妹的要求,哪能拒绝,凤木栖当即点点头。
两个人边说边笑,刚走到花房附近:“姐姐,花房有人,好像是哥哥。”
风听之这两日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偶尔还会有些刺痛感,今晚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他就出来透透气。
看到两个妹妹来,浅笑一声:“你们俩这是睡不着?”
“哥哥不也是吗?”凤栀年娇笑一声。
“是,我也睡不着,出来透透风,来,过来坐。”
“哥,查到幕后之人了么?”凤木栖有些担心的问道。
“快了,别担心,一切都有我呢。”
“你和爷爷总是不喜在家过多谈工作上的事,每次问你,你都说好着呢。”凤栀年撅着嘴抱怨。
“难道年年还不相信哥哥?要是真解决不了,我再告诉年年可好?”
“你都解决不了,告诉我有什么用,那你还是别说了。”
“哈哈,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没解决,那肯定是时间没到、钱没到位。”
“哥,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去南城的事儿?”凤木栖突然提到了这茬。
凤听之楞了下:“好像是,最近事比较多,我好像忘记问你了。”
凤栀年觉得好好笑:“你们俩怎么这么好笑,天天见面,怎么跟失忆了一样。”
凤听之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得有些失职,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哥,你这些年一直没放弃追查爸妈车祸的事情,对吗?”凤木栖神色极为认真的问。
提到父母,凤听之和凤栀年都没了笑容。
“是,我从未放弃,也不会放弃,直至查到真相。”凤听之话音很轻很轻,可话里的意思却如千斤压顶。
“哥,我在南城找到妈妈的画像了。”凤木栖说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了过去。
凤听之还未从妈妈的画像中回神,他动作有些迟缓的接过手机,看到那张记忆中深刻的脸庞,眼圈都泛红了。
“栖栖,这是你从哪儿得来的?”凤听之急切问道。
“哥,这是在南城一带的一个村落找到的。”
凤木栖快速把中山苏家村的发现告知凤听之......
“我怀疑这个村落跟妈妈的身世有关,可我也只查到这儿,还未来得及继续查下去,那个村很是古怪,连手机都屏蔽了。”
“栖栖,没想到真让你找到了线索。”凤听之喃喃自语道。
“难道,哥不是故意让我看到资料的么?”凤木栖反问道。
“还是瞒不住你,是,我只查到母亲可能来自南城,也是我故意让你知道这个消息,是我,着急查下去,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快去了南城。”
凤听之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凤木栖,心里有些后怕:“对不起,栖栖,是我太着急,可当时我的身体,幸亏你安然回来了。”
“哥,我都懂,我们是一家人,不能总是你出力,我们坐享其成。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娇娇小姐,所以,你更不要觉得有愧。”
“好,妹妹说什么,哥哥听什么。不过,你可不要想再单独行动了,我不允许,待这次的事情了了,我和你一起去南城。”
凤木栖挑眉:“行吧,听你的。”
凤栀年静静的坐在一旁:“那我呢?我干什么?”
“噗......”
“我们年年,只需要在家陪着爷爷,这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全都离家,只留爷爷一人在家,对吧?”凤木栖摸着妹妹的头。
凤栀年耸耸肩:“好吧,我好像并没有反驳的余地。可我有一个条件,无论如何,我只要你们俩平安。”
看着凤栀年那异常严肃的眼神,凤听之和凤木栖声音有力:“好。”
殷修德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书,脑子里还在盘算怎么问白素梅才好。
白素梅换好睡衣拉开被角,看着殷修德正在愣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便躺下了。
她睡不着,自打从白家回来,这几日她都心神不宁,都是她害的殷家成今日之地,可她却不敢开口,亦不知道该如何跟殷修德解释,哪怕她并不是故意的。
好半晌,身旁的人连个翻书声都没有,白素梅终究是忍不住坐起来:“老公......”
“素梅,白家是......”
两个人同时开口,殷修德笑了:“你先说。”
白素梅看到殷修德的笑容心里有些勇气:“老公,前几日,我去了白家。”
听完白素梅的话,殷修德问道:“所以这几日你郁郁寡欢是因为白家?还好,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难事了,正在愁怎么跟你开口呢,还担心你不跟我说呢。”
“你不怪我?”白素梅睁大眼睛。
“怪你做什么?说你两句这事儿能解决还是时光能倒流?没那个必要。我还担心你被白家为难呢。”
殷修德抱着白素梅,心里踏实多了。
“老公,以后白家跟我没任何关系了,我只有你和孩子们。”白素梅一脸坚定。
“好,你能想开那自然好。”
白家,竟然真的跟白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