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二楼卧室的窗帘半遮半掩,光线灰暗。3月市政供暖停了,宋辞怕冷,星河湾有单独的取暖系统,设备一直开着,房间里的温度宜人舒适。
季昀礼的大衣,西装仍在床尾凳上,人跪在在宋辞身体两侧,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袖口,之后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
宋辞半起身,抬手勾住季昀礼的脖子,晶亮的杏眸满含浓情:“老公。”
她把他拉了下来,两人灼热的呼吸在一瞬间纠缠到了一起。
季昀礼深吸一口气,低头吻住熟悉柔软的唇瓣。宋辞也很主动,她抱着季昀礼,与他纠缠、厮磨,主动打开齿关,舌头勾在一起,交换津液,汲取彼此的味道。呼吸急促而粗重,不断加深的吻,阐述着两个人长久的思念和无法克制的占有欲。
宋辞的毛衣套裙装被扔在了地毯上,季昀礼身上的衬衫在扯掉的过程中扣子已经不知所踪。
季昀礼解开宋辞内衣的暗扣,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胸前。
宋辞用手指勾住季昀礼的裤口,顺利的打开,帮他把裤子褪下。
卧室里的温度节节攀升,混乱而潮热,交叠在一起的人,已不着一丝一缕。季昀礼扣住她的膝弯....
宋辞哼吟着叫了声:“老公.....”
“看来在床上比较容易叫老公。”
情不自禁,宋辞勾着他的后腰,又叫了声:“老公。”
“宝贝好乖,我听到了,老婆。”
哼吟变成了叫喊,而后又转为带着哭腔的求饶,婉转而破碎,久久无法停息。
一次结束以后,季昀礼在身后拥着她继续温存,他抬手理了理宋辞额角和两鬓汗湿的头发,接着又亲吻她的耳朵,脸颊。
“好痒。”宋辞稍微闪躲了一下,季昀礼贴着她的背,把人抱的更紧。
“老婆,见不到你的每一天,都想你想的发疯。”
宋辞再也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我一样的离不开你,想你想的差点儿眼睛都瞎了。”
“是我不好。”
宋辞往他怀里蹭了蹭:“你没有不好,你是最好的,最爱我的。老公,我爱你。”
季昀礼翻身,把宋辞压在身下,又吻了下去。
从傍晚到夜色渐浓,无人打扰的二楼卧室里是抵死的纠缠,时间仿佛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按下了暂停键,思念比潮水更浓,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无穷无尽地相互倾诉。
接近一个小时,女人的呻吟声伴随着男人粗重的闷哼,这一场云雨,停歇了。
实在是混乱不堪,头发是湿的,身体是粘腻的,床单已经不能看。季昀礼把宋辞抱进浴室。
天已经完全黑了,浴室没开灯,宋辞抬手去触碰开关,被季昀礼拦了下来:“小心伤眼睛。”
宋辞不干:“我只开一盏暖灯,医生说是可以的。让我好好看看你。”
季昀礼实在不想开灯,却抵不住宋辞的执拗。
橘黄的暖灯不刺眼,但足以看清浴室里的一切。浴缸的水才没过缸底,花洒的水幕倾泻而下,浴室里的雾气渐渐升起。宋辞被季昀礼揽在怀中。
她终于知道季昀礼不愿开灯的原因。
左胸明显的弹伤留下的疤痕,触目惊心,让宋辞的心,咯噔,咯噔,咯噔,长久地盯着,眼睛无法挪开。
离心脏这么近的位置,宋辞难以想象季昀礼是如何捡回一条命,又在床上躺了多少时日,而这些最痛苦的时光,宋辞都不在身边。季昀礼把一个完整的自己带了回来,带到她身边。
宋辞懊恼极了,也生气极了,是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季昀礼微蹙着眉头,看着宋辞表情的变化,轻轻撩起她的头发:“心疼我?现在已经好了,完全好了,你老公是完完整整又健健康康的。”
宋辞把手指轻轻放在伤疤上,跟着唇也凑了过去,吻在上面。
抬头看着季昀礼,眼中噙着水汽:“我心要疼死了。”
宋辞是真的很难受,说完话,人也蹲了下去,胸口不舒服,心脏咚咚咚的跳,是真的疼。
季昀礼把她慢慢扶起:“很不舒服吗?”
“我心疼,心脏疼。”她把季昀礼紧紧抱着,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水放的差不多了,浴缸足够大,季昀礼靠着浴缸边沿,抱着宋辞。
“好一点没有?”
“季昀礼,我好难过,好像好不了了。”
“刚好季医生医术高明,能治疗你的难过。”
宋辞艰难地撑着浴缸边沿,叫喊声完全掩盖了水波荡漾的声音,防滑瓷砖上漫过一层又一层水......
相互擦干了身体,换一身真丝睡衣,帮彼此把头发吹干。
床单是季昀礼换的,宋辞累了,困了,窝在他怀里睡的安心。
季昀礼没有多少困意,终于能回家,终于能抱着自己深爱的姑娘。抬手戳了戳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又轻轻捏着她挺翘的鼻尖。
宋辞哼唧一声,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往季昀礼怀里蹭蹭,又毫无戒备地睡去。睡梦中始终勾着浅浅的笑容。
接近凌晨,楚茵茵惦记着宋辞,始终睡不着,季焱霖放下手中书,靠在床头:“担心就打个电话。”
手机铃声不算大,但夜晚过于安静,就显得格外突兀。季昀礼长臂一伸,看到宋辞手机的来电显示。
“喂,妈,是我,小辞睡了。”
对面沉默了五秒,十秒,季昀礼能感受到氛围的异常。
他声音低沉:“楚女士,您儿子好好的活着,回来了,今天遇见您儿媳妇,就把她拐回家,没来得及跟您报备。您早些睡,明天我们再回老宅。”
“你这个死小子!” 楚茵茵的声音,明显是哭了。
“我现在陪您儿媳妇,可没空哄您,您只能在我爸那寻求点儿安慰了。”
楚茵茵开了免提,季焱霖从旁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明天回来也不用太着急。”
季昀礼去阳台抽了支烟,给李堰回了电话又回到床上,很快就睡了。抱着老婆睡的晚上,总是格外的舒适,中间连梦都没做一个。
小夫妻抱在一起睡到了将近十点。
“啊,好疼!”
宋辞醒来,在季昀礼上臂内里最软的地方掐了一把,季昀礼吃痛,轻呼了一声。
宋辞的笑意带着羞愧:“你全身到处硬邦邦的,只有这里最好掐,你感觉到疼,说明的没有做梦。”
季昀礼一个翻身居高临下,把宋辞的双手举过头顶:“要不要试试最硬的地方?”
“昨晚试了好几次,嗯,三次。”
“昨晚吃了饭,今早还不是要吃,一顿不吃饿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