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贴上他的唇,主动将双腿打开。
一个小时后去洗澡,分别换了一身家居服,宋辞觉得自己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
两人一起从二楼的台阶往一楼走。突然扑过来的小男孩儿,7个月不见,长高了不少,小朋友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任何情绪,兴奋地抱住季昀礼:“小姨父!”
季昀礼把谢铭旸提了起来:“8岁了,长高了,也长重了。”
8岁的小小男子汉,在外很要面子,谁都不能抱一下,像现在这样把他提起来是绝对不干的。但今天的小姨父例外,小姨父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季昀礼抱着谢铭旸往沙发上走,季焱霖、楚茵茵、季廷东、gracia,四人正聊天喝茶,看上去已经到了很久了。
谢铭旸歪着头问季昀礼:“小姨父,你把坏人抓到了吗,关起来了吗?”
“抓到了,关起来了!”
“太好了,小姨父,你是个大英雄,我好崇拜你!”
宋辞轻叹:“旸旸,谁告诉你小姨父去抓坏人了?”
谢铭旸把头一扭:“哼,小姨,这可是我的秘密,你不能随便打听。”
宋辞心情特别好,没有过问谢铭旸的意思,反正,不是宋聿就是宋凛。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一起,季昀礼把谢铭旸放下,随性地往沙发上一靠,慵懒恣意,洒脱不羁,季昀礼还是季昀礼。
楚茵茵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又气又笑,忍不住红了眼眶,抽泣起来。季昀礼从沙发靠背上起身,把人揽过来,轻轻抱着:“我可没气您,您总不能高兴也哭,生气也哭。回头我爸以为我把您怎么着了,我可担待不起。”
季焱霖无语地看着儿子:“没个正经的。”
他掏出手帕,递给楚茵茵:“老二回来了,开心的事儿,就别哭了。孩子们都看着呢。”
季昀礼是心疼的,同龄人中,楚茵茵一定算得上保养的最好,看起来最年轻的,气质绝尘,高贵不凡。这大半年的时间,人明显看着老了几岁,也憔悴许多。
安抚了会儿楚茵茵,他又看向神色略有凝重的季廷东:“怎么,你也想让我抱抱?啧,虽然你是我大哥,可我也没有抱男人的习惯,你忍着吧。”
季廷东:“我想揍你。”
季焱霖一把年纪,对季昀礼的永远没个正经是懂不了一点儿,他直接切入正题:“阿年,说说这大半年的情况吧。”
“太多了,从哪开始说。”有些事情,毕竟事关机密,季昀礼不能不说,也不能和盘托出,这个时候回家,是计划之外,他确实没想好,从何说起。
季廷东问道:“你怎么回来的?也不说一声,是念北,还是司将?”
总是要交代一些的,季昀礼道:“司舅舅和老大派出的人探测到了微弱的海上信号,是一个叫小浩的人留下的,他们汇合到一处,穿越那片迷宫一样的海域,找到了我和李堰所在的孤岛。”
说了这两句,季昀礼看了看厨房正忙碌的陈妈和佣人:“我饿了,小辞也饿了,能不能吃了饭再慢慢说。”
“先吃饭吧,不急着一时半会儿。”
这顿饭对辞礼来说算是早午餐,楚茵茵特意吩咐厨房,尽量清淡些。
饭后小憩片刻,又重新煮了茶。
季昀礼简单说了部分情况。
跳伞之后受伤,和李堰误落在宋延的船上,幸好船上有司刈安排的卧底,醒来就在一座孤岛之上。人被监视,身在孤岛,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传递不了信息,一困就是几个月。
李堰中枪他说了,自己受伤却轻描淡写,宋辞没有揭穿他,过去的事情,不必要一家人都跟着揪心。
岛上几十个雇佣兵,季昀礼他们毕竟只有三个人,所有的行动都在监视之下,两人身体完全恢复 ,行动自如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才开始正式研究逃离的路线和办法。
后来遇到过两次送物资的船,第一次只能摸清大概的情况,四十几天后的第二次又遇到极端天气。三个人想一起走,目标太大,担心暴露,又错过了一次离开的时机。
在岛上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又过了一段极度漫长的时间,四艘游轮同时出现,两架飞机在上空盘旋,战念北和司刈做了完全的准备,派的人数是岛上雇佣兵的三倍。而且,是司刈亲自带人登上小岛。
他们离开的时候,岛上失了火,好在安然无恙。
那一片海域无论是进去,还是出来,都极其困难,如果没有战念北派来的专家团队做技术支持,司刈的人很难找到,就算找到了,想出去也是个问题。
也可见,宋延的城府和心机,能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大概是想把小岛当成自己生命最后的栖居地。倒有种占山为王的意味。
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会一败涂地,整个裴家,都再无翻身的可能。
司刈层面的行动向来涉密,他们并不是第一时间回国,裴昌启的关系脉络比较复杂,部分势力还需要持续清理。
九天前回来,这事情战念北知道,他也只能选择保密。只让汪丞转告宋辞和季廷东,孤岛目标已经明确,用不了多久应该可以找到人。
保密的原因也很简单,宋延在国内安插的不光是人,也不光是那几家看似他为东山再起筹备的公司,他的行为更像恐怖分子,如法炮制宋家的祠堂的爆炸事件,在不少市区建筑附近藏了炸药。
一是事情真伪难辨,谁知宋延真的做了这件事,还是危言耸听,蛊惑人心。二是一旦张扬出去,就会造成市民恐慌,这里是燕都,皇城根脚下,万事都要小心翼翼。
至于,这事情到底和季昀礼有什么关系,他没说,几人也不便深问。后面的事情,他不会参与过多,司刈也不希望这事儿继续牵扯到季家,同时也是他给战念北的保证。
楚茵茵还有疑问,在晚饭前,终于有了合适的机会。
季廷东陪季焱霖在院子里下棋,gracia和谢铭旸能玩儿到一处,宋辞去书房和方琪、宋玄开个简短的视频会。
“阿年,林宛初现在人在哪里?”
“妈,她死了。”
季昀礼不想说更多,是他不愿提起的人,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楚茵茵只能叹口气,她看着长大的姑娘,自己把自己逼上一条绝路,过去曾为之感到惋惜,现在突然觉得,或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