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行骗吗?”花渐离双手叉腰,跟他对峙。
秦长歌摇头,“这说不准。”
“我就知道你门缝里看人。”花渐离指着桌面上银子,“告诉你,不用七天,我让它翻十倍。”
“哦?这样啊……”秦长歌做沉思状,“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每日给你半天时间做你的事,如果你能在七日内让它翻十倍,我再给你原有的基础上翻百倍。”
花渐离双眼放光,“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挣到五百两,你就给我五万……”
“嗯,如果你能挣一万,我给你一百万!”
“君子一言……”花渐离伸出手掌。
“驷马难追!”秦长歌伸手一击。
啪……
成交。
“可是,如果你做不到?”秦长歌问。
“哼,做不到,我当场嫁给你……”
秦长歌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花渐离,你好深沉的心机啊。”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引得花渐离心跳加快。
老天爷,我快把持不住。
“你......你别靠近了.....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要不同意就当我说胡话。”声音略带颤抖,显得有些慌张。
秦长歌却不依不饶,继续向她逼近,“怎么,怕了?我认识的花渐离脸皮可没这么薄。”
花渐离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
“谁怕了!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么轻易嫁给你太便宜了你。”她眼神灼灼,跟他对视。
两人的瞳孔中,倒映的只有彼此。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两人的内心深处悄然滋生,有些甜,有些暧昧,仿佛一股暖流流淌心间,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拍。
像是一颗被浇灌的种子,在阳光下破土而出,经过雨露滋养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愫。
这短暂的凝视中,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过了个眨眼的时间,秦长歌退开身体,声音略带不自然地说道:“花渐离,你可不能说大话?”
花渐离清了清喉咙:“放心,你遵守承诺就好。”
说完,她收拾好桌上的银子,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我的天官老爷。
今天是不是中邪了,居然被老秦给诱惑了。
不过……
嘿。
老秦刚刚好像也中邪了。
嘿嘿。
她突然醍醐灌顶…
难道老秦也对她……
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一下午,花渐离都心不在焉,老秦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呢?
望着满地的花瓣,她皱着眉头,喃喃一句,“有意思”,后扯掉又一个花瓣。
最后花骨朵上还剩下一个花瓣,“啊,又是没意思。”
扯掉了二十朵花,没意思的十二朵,有意思的八朵。
早知道就不用这个方法了,搞得自己都不自信。
去尼玛的!
起身将花瓣踩了个稀巴烂。
哼,还不如回家跟花锦斗智斗勇呢?
咦?
下一刻,丞相府来人,说是安阳王府来人,让她回去一趟。
安阳王府?
来的好快!
不知道史氏准备好了没有!
这戏可不能错过。
紧赶慢赶,回来的时候,戏已经开场。
看戏嘛,当然要准备零食,所以她绕路去了“御泉阁”买了些糕点。
院子里已经摆满了二三十个大箱子,里面全都是黄橙橙的金子跟白花花的银子。
还有不少瓷器宝贝,珍珠玛瑙之类的。
一旁还有人正在计算价格。
家里女眷围了一圈,看到那么多金银财帛,一个两个眼睛都直了。
就连花渐离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也不免啧啧称赞,史氏果然有钱。
“夫人,就这些,算上这些珠宝,应该还差一点。”
“差多少?”史氏咬牙切齿。
“呃……”那人在算盘上拨弄两下,“还差一百一十三两……”
“什么?”所有人惊讶,要不要算的这么清楚?
花渐离看看安阳王府的人,又看了看史氏,打开手中在“御泉阁”买的糕点,兀自品尝着。
“夫人请见谅,这是王爷交代的,老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夫人不能凑齐百万黄金,那就只有请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了。”
“不不不,我不去!”花锦吓得瑟瑟发抖,她知道安阳王的手段,她是不会去的。
史氏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她拔下头上金钗,“加上这个呢?”
“呃,这支金钗,还算不错,但已经是二手货了,折合成银子算七十两吧!”他对旁边人说道,旁边一人拿出笔记了一下,“七十两。”
史氏瞪大双眼,这支金钗可是她花了五百两买的,这才多久就只值七十两了。
庄子铺子全抵押进去,都被这些人以超级低廉的价格回收,早知道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两百万黄金有余,现在,都被贬值半价不止,真是让人好生心疼。
“夫人,还差四十三两。”那人将算盘给她过目,此刻没有了金钗束发,史氏头发松散像个疯子。
这时,二姨娘赶了过来,她从袖口掏出五十两,交给那人,“婢妾这里还有五十两,大人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辛苦费,给几位喝杯酒……”
“还是二姨娘会做人,既然东西已经凑齐,那小人就此告辞……”
之后,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一箱子一箱子东西被抬走,那可是价值两百万黄金的东西。
一行人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就出了丞相府,花锦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心疼她们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家当。
花渐离闷哼了声,没说什么。
安阳王府的人前脚刚离开,后脚花棠就回来了,这一次出门,他就是为了花锦那百万黄金,本想着找岳父说几句好话,却被闭门羹伺候。
垂头丧气回到家,屁股还没有坐热,李谙就急匆匆赶来,说是今日夫人将府中中馈跟他的私人金库搬空了。
“你说什么?”花棠双腿像是被针刺了,咚的一声跳了起来。
手中茶水还来不及喝一口,全部洒在了衣服上。
“跟我去看看!”他来不及擦拭身上水渍,慌慌张张的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