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十余名准备造反的家伙此刻已经全部被敲晕,全都被捆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走着,任务完成,先把他们关起来等候领袖发落!”
三十余名黑衣人扛着四十余准备造反的男人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子时以后,原本应该正在打瞌睡的民团们却被叫了起来,在长官的带领下朝着镇口走去。
此刻的镇口灯火通明,除了必须要值守的民兵,其余人全都聚在了镇口处。
“特娘的,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民兵边走边骂骂咧咧地抱怨着。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嘘,小声点。”
身旁的民兵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言辞。
他压低声音说道:
“你没听说吗?新上任的民团守备马上就要到了。”
“什么?新上任的民团守备?”
那名黝黑的民兵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特娘的,这什么狗屁的民团守备,就算是新官上任,也不能大半夜折腾咱们吧?”
“嘘,你特娘的小点声!”
他的同伴连忙四处看了看,捂住了他的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之前的民团守备之前就被莫名其妙的撤下去了,现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这个新来的守备,咱们也不了解他的脾气。能半夜把咱们折腾起来的家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那名黝黑的民兵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深知在恒德镇这个地方,得罪了长官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旦惹恼了这些手握权柄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赶紧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等候了一会儿,民兵们都有些躁动。
但远处突然出现了一条火龙,顿时让他们闭上了嘴巴,有些震惊的盯着那一片火龙。
“这......这得是多少人啊?”
“看这人数,怎么说也得有千人吧?”
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火龙,民兵们议论纷纷,全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恒德镇虽然是一个大镇,但镇上的民团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人而已。
甚至这些人当中也有不少人是从外地的土匪和泼皮招来的。
如今新来的民团守备带来的人,竟然比他们民团的总人数还要多,这如何能不让他们震惊?
“都给我闭嘴,人来了!”
随着一名长官的怒喝,在场的民兵们顿时闭上了嘴巴,好奇的盯着前来的队伍。
石闻远骑着战马,赫然正在队伍的最前方行走着,队伍当中也有不少的螺马重新拉起了辎重。
还有不少的蛮兵浑身是血的被绑了起来,垂头丧气的被士卒们驱赶着。
原本算上脚程,他们半个时辰便能抵达恒德镇,但是石闻远并未直接带兵前往恒德镇。
因为此刻的他们的后勤辎重几乎没有,士卒们只有随身携带的干粮可以救急使用。
于是石闻远便带着部队主动出击,横扫了几个蛮兵的小营地,缴获了不少的辎重粮草,抓了一些俘虏,这才赶往恒德镇。
俗话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看着一车车的粮食,士卒们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昂首挺胸的驱赶着俘虏,朝着恒德镇进发。
几名民团的军官凑了上来,一脸敬畏的凑到了看起来就神武不凡的石闻远的身边,看着马上和石闻远甲胄上的血,颤颤巍巍的行了一礼:
“属......属下民团队长,见过新任守备!”
石闻远瞥了一眼那几名凑上前来的民团队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他微微颔首,以示回应,随后挥手示意大军继续前行。
随着他这一挥手,身后庞大的士卒队伍便动起了身,如潮水一般涌向了恒德镇。
“这……这……”
镇口的民兵们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大军,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
他们望着那些身上沾满尘埃、战袍上斑斑点点的血迹、面色冷峻的士卒们。
民团民兵们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贼军,瞬间便陷入了一片混乱。
有些人被眼前这肃杀的氛围吓得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瘫倒在了地上。
有些人则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请求不要伤害他们。
甚至有人大喊着,他们愿意为大军带路,指引方向。
然而,这些士卒们并未伤害这些民兵们,士卒们只是鄙夷的瞥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们了。
士卒们从他们的身旁经过,将一些在关卡位置上的民兵拽了下去,自己站了上去。
“这......这是......”
几名民团的军官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好悬没有直接跪在地上。
石闻远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
“没什么,换防罢了,你们自己是什么水平,自己应该清楚,你们能保护好谁?”
自从看过这些民兵的所做的暴行以后。
偏向守序善良阵营的石闻远便对于这些家伙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对这些民兵的长官报以敌意。
石闻远对着身旁的池树生和李三狗淡淡的开口说道:“缴械!”
“得嘞!”
池树生一脸兴奋的带着几百名士卒冲向了那群丑态百出慌乱不安的民兵们。
“起来,把刀给我!”
“你会使刀吗你,你用这刀都砍过谁啊,老子的刀可是沾过一个蛮子和三只刀魔的血!”
“拿来吧你!”
面对如狼似虎的士卒,民兵们也没了对普通百姓的神气样子。
一个个低着脑袋,任由士卒们将其缴械。
“您......您难道不是我们的民团守备?”一名军官硬着头皮问向了石闻远。
石闻远挑了挑眉,掏出了一块令牌丢给了这名军官。
军官接过令牌,脸上带着疑惑,喃喃自语道:“没错,这就是守备令牌,可是为什么......”
石闻远掏出一块布擦了擦甲胄身上沾染的血迹,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可是叶老爷亲自任命的守备,军营里面我最大,我的话就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