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当中传来了南府军兴奋的大笑声。
时隔将近一月的时间,南府军再次在蓝襄城犯下了罪行。
由于许多南府军的部队都进入了蓝襄城内,所以此刻的蓝襄城极为混乱。
许多的士卒刚刚经历一场血战,许多士卒心里压力极大。
突然安逸了下来以后,南府军的许多士卒心中那份压抑已久的情绪便如决堤之水,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再加上南府军的军纪向来不严,许多士卒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而军官们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军官们带头做的。
这更加增添了南府军士兵嚣张的气焰,再次开始在蓝襄城内胡作非为了起来。
一些南府军士卒更是嚣张的表示:
“老子跟魔族打了那么久,怎么说也是个英雄,玩个娘们儿怎么了?”
然而,此刻的蓝襄城城防军已经不是之前的城防军了,听从的也不是李县令的命令。
面对南府军的胡作非为,死守蓝襄城一月之久的城防军彻底暴怒。
只因他们皆为城内百姓所编,也就是说,城中遭受奸淫的妇女都是他们的妻子和女儿。
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等人与魔族死磕一月之久,拖住了魔族十几万的兵力。
结果没有嘉奖不说,友军还强行奸淫他们的家眷,士可忍,孰不可忍!
蓝襄城的城防军高层在得到指示以后,当即下令调集兵力,直接捉拿违法乱纪的南府军。
如果有阻拦者,司马以下的官职无论是谁,一律全部拿下!
如果遭受攻击,那么务必要全力进行反击。
这道命令一下达,所有的城防军士卒齐声叫好,他们怒气冲冲的冲向了那群在自己家里为非作歹的南府军。
“轰轰轰——”
几队数百人的城防军的士卒在街道上奔跑的声音响起,惹起了一阵鸡飞狗跳。
许多奸淫妇女的南府军的士卒连裤子都没提上,就被城防军士卒围了起来一顿暴打。
一些只是劫掠物资的南府军也被扣了下来,也是一顿拳打脚踢。
此事闹得很大,南府军很快就知晓了此事。
许多南府军的军官听到自己的部队竟然被城防军给不由分说的抓了起来,还被揍了一顿,顿时火冒三丈。
一些军官一边向上报告,一边集结军队,准备会一会这群狂妄的城防军。
南府军的一名都尉带着数百人直接堵在了城防军抓捕南府军回营的必经之路上。
等到城防军出现时,他们直接就将城防军的队伍团团包围了起来。
看着面前一名名城防军的士卒,南府军第五营的一名司马怒骂道:
“城防军的土包子,谁是管事的?”
“都给老子滚出来,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们南府军的人!”
一名城防军的司马站了出来,怒视着南府军的司马,大喝道:
“哪里来的贼子,竟然敢阻拦城防军捉拿罪徒要犯,立刻让开,尔等是要造反吗?”
听到了城防军的人说的话,南府军的司马简直都要气笑了。
特娘的,老子可是吃皇粮的正规军,你们这群小小的城防军竟然还敢扯着大旗说我们造反?
可笑可笑!
这时候一名被捆起来,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裤子都没提上的南府军军官见到了拦住路的司马。
顿时眼前一亮,哭喊道:
“叔父,救我!”
“嗯,贤侄?”
为首的南府军司马看了半天才认出这人是自己的侄子,顿时眼珠子一瞪。
好家伙,老子的侄子你们都敢抓。
不但敢抓,竟然还敢打成这样,一点脸面都不留,你们这是在挑衅我们南府军吗?
“尔等怎么敢?”南府军司马怒视道:
“这些皆是与魔族拼死搏杀、拯救万民于水火的英雄,现在老子命令你们立刻放了他们,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锵——”
说着,身后的士卒们全都亮出了刀兵,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
城防军的司马同样站的笔直,怒喝道:
“我也再说一遍,立刻让开!”
“这些都是朝廷重犯,不由言说就袭击我蓝襄城军属家眷,现在我等捉拿这些逆贼,尔等却在此百般阻拦。”
“莫非你们投了敌,想要造反不成?”
“锵——”
说着,城防军的士卒们也亮出了兵器,满脸怒意的瞪着这群南府军,眼中满是痛恨和鄙夷。
甚至有人直接咒骂道:
“一群渣滓,不敢打魔族,就敢对自己人奸淫掳掠,你们怎么不都死在战场上呢?”
“你放屁!”
听到这话,南府军的许多士卒都红了眼睛,他们有无数的兄弟与魔族交战死在了战场上。
现在又被这群城防军土老帽这般贬低,他们实在无法忍受,直接抽出了刀愤怒的冲上前去。
城防军见到南府军抽刀冲了上来,同样将武器完全抽出,指向了这些南府军:
“干什么,干什么,给我后退!”
一名南府军的士卒红着眼睛指着那名咒骂他们的士卒说道:
“你特娘的再说一遍?”
那名城防军的士卒梗着脖子,依然咒骂道:
“老子就说了怎么着,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老子帐中攒有首级9个,杀得魔族屁滚尿流,老子这是护得一方百姓安定,老子问心无愧,可你们呢?”
“你们这群没卵子的玩意,不敢打魔族,就只敢欺负自己人,只知道窝里横,就知道欺负女人......”
“我淦你娘!”
南府军的士卒红着眼睛,完全失去了理智,手中的战刀砍向了城防军的士卒。
而城防军的士卒也没料到南府军竟然敢真的攻击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噗呲——”
当猩红的血液喷射而出的时候,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嗬嗬——”
城防军的士卒一脸惊愕的捂住脖子,缓缓倒地,逐渐失去了声息。
沉默片刻后,南府军士卒的情绪从愤怒转变为了吃惊。
而城防军士卒们的情绪则是从吃惊转换成了愤怒,那是抑制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