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傅氏集团
方远铮面色阴沉,手持ipad迅速走向总裁办公室门前。
他连续急促地敲击了三下房门,直至里面传来了傅聿洲的声音,才毅然推门而入。
“老板,监控修复好了!您说的没错,少夫人三年前确实去过订婚现场。”
方远铮自从看到修复后的监控后,他紧锁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订婚宴、这该死的误会,他老板与老板娘也不会因为误会而分开了三年。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傅荣柏和舒腾昌。
傅聿洲自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缓缓抬起头,他深邃的眼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沉静深邃。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紧接着从方远铮手中接过ipad,其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触,快速滑动,随着内容的深入,他的眉头逐渐紧锁,神情愈发凝重。
“有没有办法看到舒腾昌给晚晚看了什么吗?”
傅聿洲的面色阴郁得仿佛乌云密布,仿佛能够滴下沉重的水滴。
他将ipad置于桌面之上,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呈现出舒星晚手握舒腾昌手机,脸上流露出惊愕失色的神情。
他背部倚靠在大班椅背上,手指以有节奏的韵律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
“我试过,拉近后,根本看不清!我也试着找了找有没有其他的摄像头,但都没有成功!”
方远铮遗憾的摇了摇头。
舒腾昌给老板娘看的东西,也许就是老板娘失踪三年的关键。
“晚晚本来都要离开了,却因为这个东西让晚晚心甘情愿跟着他走了,这就说明,晚晚看到的这个东西,对她来说,非常的重要。”
傅聿洲的目光深邃而专注。
他再度凝视起那幅静止的画面,似乎要从其中寻觅到更多的线索。
“除非少夫人愿意说出来,否则,咱们无处查起。”
方远铮静默片刻,内心涌现出一股莫名的迷茫感,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入口,四周是无尽的黑暗,让他无法确定下一步的方向。
“真的无从查起吗?未必!”
傅聿洲的目光轻掠过方远铮的脸庞,他的语调显得波澜不惊。
他慢慢站起,缓步踱至窗前,单手悠然地插兜,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投向外面繁华喧嚣的街道,车辆川流不息,人群熙熙攘攘。
他的晚晚这三年到底怀揣着怎么的秘密日夜煎熬着?
他只恨这些年,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心脏的位置有些疼。
如若不是被舒腾昌要挟,晚晚怎么会跟向泽订婚。
他看的出来,晚晚对向泽并没有感情。
他必须加快速度,先解除跟舒知妍的婚约。
然后让晚晚脱离舒家的掌控。
就在傅聿洲在心中开始计划着一切的时候。
方远铮收到了派给舒星晚的保镖,传回来的讯息。
他只短暂地扫视了一眼,便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充满忐忑地望向傅聿洲,尽管内心紧张,却仍旧硬着头皮向他汇报。
“老板,京市那边的保镖传回来讯息说······”
方远铮的头皮一阵发麻,他感到言辞艰涩,几乎无法开口,深怕他的话语会触怒老板,让其怒火中烧,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说!”
傅聿洲倏地转过身去,目光锁定了方远铮,他的背影笼罩在阴暗中,让人无法窥见他面庞的细微变化,只能从他冷酷而决绝的语气中,感受到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
“昨晚,少夫人去了金伯瀚,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少夫人离开后,向泽追了出来,并在少夫人的公寓夜宿一晚,今早一同前往向家老宅。”
方远铮的心中充满忐忑,甚至不敢直视傅聿洲的脸色,言语间,声音也逐渐微弱下去。
待他详尽地汇报完毕,屋内仿佛有一阵阴风悄然掠过,使得他背脊的寒意如同锐利的针尖,直刺入骨髓之中。
“出去!”
傅聿洲冷漠地发出了命令。
“是,老板!”
当方远铮以为傅聿洲即将爆发之际,他猛地听到那两个字,瞬间愣住了,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向傅聿洲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去。
傅聿洲周身弥漫着一股愈发沉重的气氛,他步履沉重地走向办公桌,轻轻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过,熟练地拨出了舒星晚的电话号码。
————
向家老宅
向泽驾驶着他的布加迪,载着舒星晚回到了向家老宅。
车子缓缓驶入庭院,管家早已恭候在院内,以谦卑的姿态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管家面带和善的笑容,殷勤地为舒星晚拉开了车门。
“欢迎少爷,少夫人回家!”
舒星晚颔首。
“陈叔,你这是等多久了?”
向泽轻松地从驾驶座上跃下,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他步伐轻快地走向舒星晚,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随后两人并肩,笑语盈盈地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
舒星晚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甩开向泽手的冲动,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前走。
陈叔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恩爱的背影,倍感欣慰。
他家少爷值得更好的,这不就找到了吗!
不管是家世,还是自身能力,少夫人那都是没得说啊!
简直就是万里挑一。
“哎呀,你们小两口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吴瑛笑着迎了过来,从向泽的手里牵过舒星晚,带着她坐到沙发上,亲密的宛如亲母女。
“伯父、伯母!”
舒星晚对着向泽的父母,礼貌的打着招呼。
“妈,您这当着我的面,就抢我媳妇儿啊!”
向泽嬉笑着,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
“你天天都能见到你媳妇儿,你妈妈我,见一次,不得好好稀罕稀罕啊!”
吴瑛以责备的眼神斜睨了向泽一眼,随即转身,轻轻拍着舒星晚的手背。
“晚晚,别理他,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好啊,伯母!”
舒星晚温柔的笑着,她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大家闺秀独有的典雅风范,令长辈们不禁心生欢喜。
“你这个臭小子,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什么时候进公司来帮忙?”
向启文戴着金丝框眼镜,他的面容透出一股书卷气,与常见的总裁形象迥异,却同样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
但他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爸,您还老当益壮,还能再干几年呢!”
向泽轻哼一声,带着些许不羁,他还有事情没有安顿好,因此并不希望过早地被公司的事务所束缚。
“你看看你媳妇儿,要事业有事业,你看你,成天就知道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没个正形。”
吴瑛有些恨铁不成钢,本想着按着他的意愿,让他娶了舒星晚,这样他就能收收心,承担起继承家业的重任。
然而,他却依然我行我素,这令吴瑛倍感失望与痛心。
舒星晚目睹这一切,顿感头疼,但她又不能一句话不说,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伯父,伯母!向泽不是个会胡来的人,他有他自己的人生计划,我相信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舒星晚巧妙地缓解了原本尴尬的气氛。
“妈,你别老是说的朋友,我的朋友怎么了?”
向泽没有想到舒星晚会为他说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讶,但他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满怀感激地向舒星晚投去了一眼。
然而,面对吴瑛对他兄弟的辱骂,他仍旧无法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忍不住回怼过去。
“怎么了?你看看你周围有没有好人,除了带着你一起瞎胡闹,还能干什么?”
吴瑛瞬间面色骤变,她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
“伯母,这您就误会了!”
舒星晚眼见这对母子即将陷入激烈的争执,急忙出面在中间周旋。
“晚晚,你说说,我哪里误会他们了?”
吴瑛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愤怒之情难以抑制。
“伯父,伯母,方少和温少我都有接触过,他们年少有为,有想法,有魄力,不靠家里,自己的小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
可见他们都是有脑子的,不是那种只会利用家里的资源在外边胡作非为的主。
向泽是您们的儿子,难道您们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