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是你的未婚夫!”
向泽果断地伸出手,紧紧握住舒星晚的肩膀,高声而坚定地宣告他的主权。
“向泽,你冷静点儿!”
在舒星晚被向泽推着后退的刹那,她的脚踝再次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上脚踝上的疼痛,她得专心应付发了疯的向泽。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自己的未婚妻,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居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向泽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舒星晚的面容上,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深沉的心痛。
“我难过又怎么样?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就能抹去了吗?还是你能承诺永远都不会再找她了,然后过不了几天,又将她金屋藏娇?”
舒星晚也有些火大。
对向泽这种,既要又要的态度,她真的是烦透了。
“······”
向泽掐着舒星晚肩膀的手指用力收紧,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与疼痛。
他嘴唇微颤,嗫嚅着,竟然一个字也挤不出来,陷入了一片无言的沉默。
“向泽,你真的想好了要什么吗?”
舒星晚望着向泽,只见他的眉头因纠结而紧锁,她不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想要什么?”
向泽的目光投向舒星晚,眼中满是不解与迷茫。
是啊,他想要什么?
他只是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
可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了!
向泽无力地垂下胳膊,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哀伤笼罩,气质在一瞬间变得悲凉而深沉。
又是这种眼神!
舒星晚心中有些厌恶,她讨厌这种被人当替身的感觉。
“我就不留你了,你好好回家休息休息,也好好想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舒星晚的脚踝有些疼,几乎使她不得不以单腿为支撑,背靠着坚硬的墙壁勉强站立。
她语重心长的劝说着向泽。
“晚晚,这么晚了,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吗?”
向泽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恳求,凝视着舒星晚。
他脸上虽挂着微笑,但那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凄凉,让人心生同情。
“······”
舒星晚紧锁着眉头,默不作声,她认为向泽的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分,对她来说显得强人所难。
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到能让他留宿的地步。
“晚晚?我不碰你,睡沙发就行!”
向泽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模样,轻轻地牵起了舒星晚的手。
舒星晚微微阖上双唇,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好吧!”
舒星晚在深思熟虑后,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的决定。
现在还不是跟他闹翻的时候。
虽不喜欢陌生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但为了大计,忍一忍就过去了。
舒星晚转身去开门。
向泽走在舒星晚的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得意的微笑。
可惜舒星晚没有看到,否则绝对不会对他心软。
“你睡客房吧,里面的东西都是干净的!”
进入公寓后,舒星晚指了指客卧的方向,自己则进了主卧。
关上门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想了想,将房门反锁上,这才拿着睡衣进了主卧的浴室。
向泽首次踏入舒星晚的领地,他悠然自得地在宽敞的客厅中漫步了一圈。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到处都透露着生活气息,也能看出主人对每一处布置的用心。
【问我想要什么吗?】
向泽嘴角微扬,目光聚焦于客厅中悬挂的那幅舒星晚的油画自画像,欣赏着画作。
【没来这里之前,我可能会思考一下,可进来了这里,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了,舒星晚,我要你一辈子都待在我的身边,做她的替身。】
向泽缓步迈向那幅油画,他轻抬手掌,指尖温柔地流连在舒星晚的眉眼间,仿佛在轻抚他心爱之人。
“真像啊,不是吗?”
————
翌日,舒星晚起的很早。
她没有想到,有人比她起的还要早。
“早啊,快来吃早餐!”
向泽正忙碌着将热气腾腾的豆浆、金黄酥脆的油条、馅料饱满的包子,以及营养美味的小米粥一一摆放在整洁的餐桌上。
当主卧房间门轻启的声音传来,他转过头去,带着温暖的笑容看向舒星晚,并亲切地招呼她过来共进早餐。
“怎么买这么多?”
舒星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他竟能这么早起床,并且还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面对满桌琳琅满目的早餐,舒星晚不禁微微蹙眉,轻抚额头,不免有些头疼。
这能吃得完?
“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就一样都买了一些。”
向泽憨态可掬地笑着,语气中透露出些许讨好的意味。
“辛苦了!”
毕竟人家辛苦准备了早餐,舒星晚还是客气的道了谢。
“这是我这个未婚夫应该做得,不辛苦!”
向泽温柔地牵起舒星晚的手,引领她走向餐桌,并轻轻地按着她的肩膀,使她坐到椅子上。
“······”
舒星晚尴尬一笑,没有说话。
未婚夫?
这人看来还有发疯后遗症。
舒星晚拿起一根油条,一节一节的掰开,泡进豆浆里。
她每天都很忙,时间很紧张,所以她早餐吃的都很简单。
但她早晨不喜欢吃太荤腥的东西,所以,包子那种馅类的东西,她碰都不会碰。
向泽也发现了这一点,默默地记在心里。
“你这油画真不错,请的哪位大师画的?”
舒星晚顺着向泽的视线看了过去。
发现他正盯着她那张油画自画像。
心下了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当然是我这位,还未成名的大师啦。”
舒星晚戏谑一笑,继续低头吃饭。
向泽听到舒星晚这种开玩笑的语气,倒是一愣。
他们在一起后,他还是第一次见舒星晚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向泽笑出声,昨晚郁结在胸的那点儿怨气,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晚晚还有这项手艺!画的真不错,很专业!昨晚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照片,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油画。”
向泽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赞赏之情。
对于未曾系统研习油画技巧的人来说,是难以创作出如此生动传神的画作的。
“还好吧!”
舒星晚掀眸又看了一眼那张油画。
17岁之前的她,哪有什么机会接触这么高雅的东西,她的生活只有永无止尽的打骂。
她17岁之后,傅聿洲倾力为她寻得一切资源,总是想要给她最好的。
她的油画之所以画的那么好,是因为傅聿洲为她三顾茅庐,请来了世界级油画大师,并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
想到傅聿洲,舒星晚沉默了。
她对他的亏欠,如同黑夜中的深渊一般,深不见底,沉重得令人无法承受。
这份亏欠,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是心灵上的,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每一条线都紧密相连,无法割舍。
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都成为了他们共同经历的一部分,使得彼此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更加难以解开。
这份纠缠,或许正是他们情感的纽带,让他们无法割舍,无法忘记。
这一刻,她竟然比这三年里,还要更加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