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管吗?”
“管什么。”
余景在他怀里翻身起来,趴在床上看他,“就是会馆里的事情呀,如果要是有人举报,警察会去的吧。”
“小景,你想的太简单了。”
易宗游捏了捏他的下巴,“皇爵会馆背后肯定是有人的,警察的手就算伸过去,也会扑空。”
“那好吧。”
余景趴在被子里,有些失落。
“他背后是什么人呢…这么厉害。”
易宗游:“暂时还不确定,不过背景一定不简单。”
要想除去解横,就要先把他背后的彭家解决掉,可彭家背后那位身份不简单的人,估计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撼动的。
余景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绪惺忪迷怠,有种前路漫漫但全是陷阱的感觉。
“小景,你在想什么。”
“感觉你好辛苦。”余景戳戳他的胳膊,“你家里知道这些事情吗?”
“应该已经知道了。”
“那好吧。”
眼睛酸涩,他躺回易宗游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却毫无困意。
“那解横和凰爵会馆里的事情有关联吗?”
“一定有。”易宗游言辞了当,“今晚的事情,就和他脱不开关系。”
起码傅肆隐他们那一场的拍卖,绝对和解横有着什么微妙的联系。
在悉尼玩了将近半个月,余景的时差都有点倒不回来,一到晚上就贼精神。
偏偏年关将近,万协集团的事情也多。
易宗游这几天回家后都是直接把人从画室里捞出来,抱去卧室睡觉。
余景窝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盯着天花板看来看去,试图用意念把那里烧出一个洞。
“易宗游。”
“嗯。”男人半睡半醒回答他,“怎么了?”
“这几天解横有什么新动作吗?”
“没。”
“那…那好吧,为什么呢?”余景小声嘟囔,“难道是因为要过年了吗。”
“…有可能。”
易宗游呼吸喷洒在他耳边,“乖点,快睡觉。”
“哦那好吧。”
余景很是委屈,自己跟豪门怨妇一样又开始小声嘀咕:
“这都再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你公司怎么还那么忙。”
易宗游没由得笑了声,亲亲他的嘴角。
“想我?”
“没…只是怕你太辛苦。”
“那就是不想我?”易宗游缓缓睁开眼,看着他。
余景接受不了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只好转身背对他欲盖弥彰:
“我不知道。”
易宗游从背后把他圈在怀里,鼻尖亲昵的在他耳朵上蹭了蹭,声音低缓。
“宝宝。”
“嗯?”
“说你想我了。”
“…”余景心神微乱,脸热了起来。
“嗯?说话。”
“想你了。”
“谁想我了。”易宗游的手从后面伸进余景的衣摆,覆上他绵软的小腹。
余景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宕机了好半天才开口:
“我…我想你了。”
易宗游似乎是笑了一声,把他整个人又给翻回来。
“我再忙一天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余景乖巧地嗯了声。
“好。”
易宗游简直是世界上最守信用的人,第二天晚上准时回家,还给余景带了一捧碎冰蓝玫瑰,说是过年之前都不去集团了。
晚饭的时候余景戳着碗里的菜,一脸惊奇:
“我之前还以为,总裁都是全年休假,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休息,根本不用去公司的。”
易宗游轻轻挑眉,抬手蹭了蹭余景的脸。
“我倒是想,那样就可以天天带着你出门玩。”
“也不用出门玩,只和你待在家里也好。”余景眯着眼睛笑起来。
怎么那么乖啊。
易宗游喉结滚了下,一本正经道:
“乖,快吃,吃完做一次。”
“?”余景怔住,后知后觉的开始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他耳廓红透了,小脸带着愠怒。
“易宗游,在吃饭呢,你说这些干什么。”
“提前告知一下。”
“…变态。”
余景脸红着垂下眸子吃饭,心想他脸皮怎么那么厚啊,什么话都能从他嘴里蹦出来。
哪里有一丁点董事长的样子,在外装的那么正经,在家怎么动不动就耍流氓。
吃过饭,余景磨磨蹭蹭地洗澡,磨磨蹭蹭不肯从浴室出来。
他感觉外面有极大的危险在等待着自己。
这种危险的警示感来源于易宗游。
“余景。”易宗游的声音响起。
“再不出来我找人拆门了。”
余景心跳莫名有些快,他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以示鼓励。
然后慢吞吞打开门,雾气从浴室氤氲出来,余景咬着唇站在原地。
易宗游勾住他腰上的睡袍带子往前勾了一步,垂着眸子看他。
“想躲我?”
“没有…我只是在好好洗澡。”
余景试图解释,刚洗完澡的他被水汽蒸的皮肤更细腻白润,发丝看起来蓬松柔软,身上隐隐散发着清香像是一块诱人的甜品。
易宗游目光扫过他的唇,感到有些热。
“那你让我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
易宗游意味不明的慢悠悠去解他腰上的睡袍带,一寸寸地抽离。
“检查你有没有好好洗澡。”
余景毫无防备,大脑轰地一片空白,连拒绝都来不及,雪白的肩膀已经暴露在空气中。
丝丝凉意袭来,他连忙抓紧自己的睡袍,声音有些羞耻气急:
“你干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迷人,睡袍松松垮垮地只盖了一半,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双手紧紧地捏着胸前的布料,像是欲擒故纵似的在邀请。
眼眸可爱圆圆,里面正慢慢泛着可怜的水光,连生气害羞都这么温吞,天生会勾人一般。
易宗游目光自下而上,缓慢扫过他的锁骨肩膀,红润的唇,落在他小鹿一样的眼睛里。
“就这样。”
余景不明所以:“什么就这样?”
易宗游指尖轻抬了下他的下巴,眸色深沉。
“睡袍就这样穿一半,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