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获得来自齐玉卿的[真心]三两。】
【共获得:[真心]六两九钱。当前奖励翻倍,剩余[真心]:十三两九钱。】
柳玉楼:感谢莫名其妙的好心人!谢谢齐玉卿老铁!
一个人贡献的[真心],足足够两次模拟!比珠娘给的还高!
柳玉楼按下疑惑,在心里感谢了一番后,继续看向模拟器。
【完成二十次[模拟],将开启[任务]功能。
当前模拟次数:11。(不计最初的五次)】
【哼,还不快跪谢模拟器大人?】
【当前[鉴定]次数:0。】
“镇子到了。”就在这时,疯狗突然开口。“仁至义尽,先走一步。”
“不行!”柳玉楼、法式和蜉蝣同时开口留人。
疯狗才不惯着他们,直接就是一个飞跃。
珠娘被他抓着,被迫跟在他的后面。
然而,就在下一瞬,一阵水波一样的波纹突然出现,将黎厌和小姑娘吞没在了其中。
“[诡域]!”蜉蝣面色一变,“不好,我们快逃!”
法式却是大惊,上前一步:“小施主!贫僧这就来!”
像是穿越一堵看不见的墙,他壮硕的身躯同样被水波吞没。
“那可是诡域!”蜉蝣看得直跺脚——鉴于他另外三肢或缺或残都动不了,看上去像是单腿跳,“都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就敢进去,万一是厮杀类怎么整啊?”
还是二当家许芝芝镇定,她冷声道:“别急,让我试试。”
女子的笔尖挥动,纸面上很快浮现出了一个人形,没等三人看清,就很快散去了。
“阳诡。”许芝芝点头。
“那就顶多是规则类。”蜉蝣松了一口气,“你这天赋倒是有点意思。”
许芝芝脸红了,害羞地扭开头。
蜉蝣莫名其妙。他看一眼柳玉楼:“还等什么,快去搬救兵啊!难道你等着我去?”
柳玉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刚刚好像在怀疑我?”
“我,”蜉蝣虽然顶着一张络腮胡子大汉的脸,但是现在受了重伤,战斗力堪称弱鸡,“我哪儿敢呀,就是随便叫个人而已。”
“哦。”柳玉楼假装恍然,路过的时候却假装不经意伸出一脚,把蜉蝣绊倒在地上。
“你绊我!”蜉蝣叫道。
“我只是平常走个路而已。”
蜉蝣挣扎了几下,一条腿却实在起不来。许芝芝看了一会儿,正纠结要不要扶时,他又叫道:“别忘了山神庙爆炸是谁扛下了房顶!”
“哦。这样。”蜉蝣眼中,女孩子的脸突然放大。血从断耳处滴下,给她带笑的神情染上了几分血色,“如果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在保护任务目标呢。”
“是保护你们!”蜉蝣有些心虚地争辩。
“先动手的是你。”柳玉楼擦干净脸上的血珠,把它抹到蜉蝣脸边,笑道。“不管你是谁,为了什么,把一个人的亲人从身边夺走,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就像……瓷器张那样。”
那可是三条命,三条命!她打了足足三次,才让蜉蝣没有杀她!
【是你菜鸡!】
柳玉楼:?闭嘴啊模拟器!
在蜉蝣怔愣的时候,她又骤然起身,从蜉蝣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孩子居高临下的腿:“哈哈,逗你的。您是[断魂亭]的人,我们无名无姓,哪儿配和您斗呀。只是……我以为我们至少是合作关系,不是吗?”
“是,我做错了,不该伤及无辜,把我扶起来吧。”蜉蝣泄气道。
“我们那里,要求别人做事的时候要说‘请’,”柳玉楼说,“这是礼貌。”
“……把我请起来。”
“……”
在许芝芝心疼又纠结的目光中,柳玉楼冲蜉蝣带着自己血的脸踩了一脚:“合作关系,至少是有点利用价值,土匪来了你跑什么呢?你倒是武艺高强,好歹带着珠娘一起跑啊?”
蜉蝣沉默着,说不出反驳的话。
柳玉楼虽然摆烂,但多少有点道家思想。我摆烂,是我的自由,没有妨碍你,你看不惯,可以憋着。但是如果你伤害我和我在乎的人——
我看今日大吉,正是你干扰了我的道心!
“土匪天亮就要追来了。”她笑眯眯地道。“祝你好运。”
蜉蝣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少女转身,毫不犹豫地进了水幕中。
蜉蝣愣住了。
我真的……
变成了我讨厌的人吗?
……
柳玉楼睁开眼时,四周是古色古香的布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看不到诡异的身影,明亮的光和房屋带给了人很大安全感,稳定、祥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退出游戏!”
没有回应。
“[模拟器]!”
【想我了吗想我了吗?今天想我几次呀?】
柳玉楼:?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样很油?
【?】
模拟器难得地破防了。
模拟器还在,但还是无法退出。
柳玉楼颓然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她已经压下了心中的失落。一路艰险,摆烂大学生不得不迅速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她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那里空落落的,本来该是耳廓的地方,只有一个她不敢看的孔。
【哦,是你,一只耳!】
柳玉楼:?
幻觉里的耳朵又在疼了。
她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房中,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裳挂在窗边,随风轻轻摇曳。
对,找珠娘,和法式!
正当她试图理清思绪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柳,快!老太爷没了,老爷正召集所有人去前厅呢!”说话的是一个圆脸的女孩子,一脸焦急。
“老太爷?”柳玉楼心中一紧,虽然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甚了解,但直觉告诉她,老太爷的去世绝非小事。她连忙跟着女孩,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前厅。
前厅内气氛凝重,压抑得像是回南天的积雨云。庄内上下皆是一身素服,人人不敢抬头,像是默哀。柳玉楼还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跟着女孩站到了人群中央。
“你过来干什么?傻了不成?”女孩拉了她一下,趁别人不注意,偷偷说,“昨日刚顶撞了许姨娘,被太太赶出院子了还敢往前凑?快去人群后面呀,去呀!”
等级森严的家族啊,我看起来像是丫鬟。柳玉楼心里想着,乖乖顺着女孩的眼神去了队伍末尾。
柳玉楼悄悄打量着四周,人影重叠,全是人头。她在队尾遥遥一瞥,踮起脚尖,也只能隐约看到中央老太爷灵柩的一角。
她的踮脚太过明显,已经有人投来了打量的眼神。
四周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假装悲伤的脸庞。柳玉楼假装不经意低下头,想着净心寺饺子诡吞食爸爸的一幕,倒真的有了些悲伤。
心里空的那一块牵动了神经,连带着受伤的耳朵跟着轰鸣起来。
“开始模拟。”她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