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药房,对金姚手臂上取来的血已经进行了初步的分析,也已经用到了药人的身上,开始第一轮的试验。
作为冰魄银针的主人,李莫愁对这项功法的熟悉度,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和她交流,一定是最快的。
“莫愁,我刚刚去看了金姚,他的手臂,已经是冻结了一半的状态。”
“在药人身上进行试验,他们服下金姚的血之后,统一都是没有反应,就连毒素,也不见了踪影。”
明明是一壶的毒血,可是用到别人的身上,就像是水。
李莫愁也不知道啊,以前用冰魄银针,根本不会有活口,就连尸体也是换成了一摊冰水和冰碴子。
在结冰的一瞬间,毒素蔓延全身,然后整个身体随着冰块破碎。
别说是血了,威力大的时候,一点影子都留不下。
所以之前,也没有人会在中针的人身上取血,还进行试验了。
“钢子,要不你来说?”不懂装懂才是真的可笑,李莫愁也没什么好装的,选择问钢子。
【太为难我了!】钢子也不知道。
毒这种东西,追踪不到,探寻不来的,就算是运用科技的手段,她也找不到啊。
李莫愁是会打不会查,“远徵,我们相信你!”
当真是振奋士气,宫远徵一下子有了信心,将冰魄银针的毒药提取出来,炼制成毒药,绝对威力无穷。
不过这就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要紧的事,是规划离开旧尘山谷,去看世界。
“莫愁,我在书中看到,文人墨客对江南的评价奇高,不如我们去江南看看吧!”
“江南,好啊,那我们就去江南!”
在古墓派的时候,李莫愁最想看看的地方,就是江南。
江南七怪,囚禁任我行的水牢,她都想去看看。
就是不知道在宫门之外的江南,会是怎样的模样。
“哥哥在江南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人杰地灵,景色宜人。”
“角宫在江南,也有自己的产业,哥哥还可以派人照顾我们。”
哥宝男宫远徵就算是要和未婚妻一起出去玩,都要提上哥哥一嘴。
李莫愁都习惯了,这三个人的感情,其实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拥挤。
主要是宫尚角没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有时也是聚在一起说。
作为被哥哥带大的宫远徵,难免对宫尚角有些依赖,李莫愁能理解。
“宫远徵,你说,要是你后当爹了,还会这样粘着哥哥吗?”
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当爹!
宫远徵的脸“唰”的一下变红了,后面半句话,那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我离当爹,还早着呢!”
今年他才十六岁,过了生辰,马上就是十七。
其实……也到了可以当爹的年纪了。
他爷爷当年,也是在十七岁的时候,就有了他爹宫霖徵。
向着长辈学习!
李莫愁无语,“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没人和你说当爹的事情。”
“我是说,你很粘着宫尚角,以后他也会成婚,难不成你还要和嫂子争抢哥哥吗?”
李莫愁觉得,宫远徵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果然,这话一说,宫远徵的表情就有些别扭了。
“哥哥要是找了嫂子,她要是个好人,那我肯定不会和她抢哥哥。”
“不对,才不是抢!哥哥本来就是我的哥哥。”
小孩脾气!
宫远徵也是被宫尚角宠着长大的,不像是父母,像是一个沉稳而伟岸的庇护者。
宫尚角会对着所有人冷脸,但是看向宫远徵的时候,永远是带着深深地宠溺。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阳光灿烂。
“但愿你像是自己说的那样。”到时候要是耍赖,李莫愁绝对会狠狠地嘲笑宫远徵。
“我说话算话!”宫远徵还很骄傲的仰头,感觉在等着李莫愁的赞同。
看宫远徵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李莫愁都不敢想,要是到时候,他真的当爹了,难道还要和自己的孩子争宠吗?
看李莫愁满眼写满一言难尽,宫远徵奇怪了,难道是不相信他?
“哼!”
远徵宫主生气!
李莫愁脑袋都要大了,仿佛看到了之后,大的宫远徵和她“哼”,小的奶娃娃和她“哇——啊——”
真的是太恐怖了!
现在两个人想的东西,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李莫愁郑重的摁住宫远徵的肩膀,十分严肃的看着他。
被这么摁着,宫远徵还怪不好意思的。
这是……要干什么?
宫远徵不自觉的将双眼闭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感到脸颊一疼,原来是脸被捏住了。
“想什么呢——宫远徵?”李莫愁的语音拉长,让人想入非非。
“没有!”宫远徵把头一扭,就是否认。
幼稚也有幼稚的好处,起码很可爱,不是吗?
“眼睛闭上,这次是真的。”
李莫愁伸手,直接遮盖宫远徵的双眼。
不要,他这次要看着!
看到李莫愁靠近,一双眼睛,秋水剪瞳,眼睛里面只有宫远徵一个人。
宫远徵看到小小的自己,在李莫愁的眼中,褪去了平时所有的防备,内里的柔软全都展露出来。
他想要和李莫愁亲近,最好……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分开他们。
李莫愁感受到手下细微的震颤,该说不说,宫远徵这这小子,睫毛是真的长。
迅速靠近,“嘬”了一下,迅速退开。
浅尝辄止就足够了,李莫愁更想要捏捏宫远徵的脸。
嘴唇一触即离的温热,让宫远徵留恋,但是还没来得及感受,李莫愁就已经退开了。
“莫愁,我来!”
这下,是宫远徵用手盖住了李莫愁的眼睛,将李莫愁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个子高是真的有优势,起码能在亲吻的时候,将莫愁牢牢的禁锢。
宫远徵这般想道。
刚刚尝到甜味的少年,总是食髓知味的,怎么可能愿意浅尝辄止?
身体里面的猛兽,正在奋力挣脱束缚,想要破笼而出。
周身的气息,充满了浓浓的侵略性。
李莫愁将整个托付在宫远徵的怀里,唯一的受力点,就是宫远徵的臂膀。
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脑子里面昏昏沉沉,想不清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站在银杏树下,透过打开窗户,可以看到房间内正在拥吻的两人。
乌黑的发丝纠缠,像是剪不断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