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不是什么坏事,但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记得那个大阵的产物是神明的肢体吧?被你喂猫了,还有我一直都没有问,那只猫是哪里来的。”
“在弹劾大会上,我也是尽力把你干的事情揽到了我的身上,这才逃掉对你的全面搜查。”
奥蒙德那委屈的表情, 看起来就像是受伤的小媳妇。
“哈......”
亨特安静的坐到轮椅上。
“今天天气不错。”
这些经历对于正常人来说确实不大正常。
所以在这些事件的衬托之下,偷偷藏起姐姐的衣服,似乎还是蛮......正常的?
在更多变态的事情的光芒下,这种小事情反而显得不那么变态了。
“话说回来。”亨特平静的问道,没有被奥蒙德那悲伤的表情带进去。
“舅舅,您是为什么被弹劾呢?”
“当然是......”奥蒙德张开嘴,然后闭上了嘴,看向窗外。
“今天天气不错。”他说道。
“是啊,今天天气是真的不错。”亨特也拿起衣服,帮忙叠起来。
一派和谐的样子。
话说,就是因为奥蒙德知道自己的性格所以才不会感到惊异。
要是这次去吸血鬼的领地,这种选项再次出现怎么办。
会不会得罪他们,然后遭到追杀啊?
“好烦,和他们爆了得了。”
亨特嘀咕着。
“现在去买几个紫外线灯,应该还来得及。”
“好像恩斯特修女那儿,新的圣水也到货了,她家的圣水总是特别好用,比市面上卖的好多了......偷偷拿几瓶应该没事吧,上次的圣水偷了都没事呢,只是她老是念叨帝皇会干掉小偷的话语来着。”
区区吸血鬼。
实在不行那就血流成河,亨特眯着眼露出笑容。
怎么感觉后背有一丝凉意,奥蒙德皱着眉头,打了个寒颤。
“在家里可以随意,但在外面不要笑的这么诡异,让人觉得你想要做坏事。”奥蒙德提醒道。
......
安德鲁教堂。
恩斯特修女仍旧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兴许是眼角微微有些向下生长的缘故,她看起来颇有些悲天悯人的感觉,但是搭配上那恶魔般的红发,让人总觉得看起来不像是修女。
“你来了啊,亨特。”恩斯特修女朝他打了个招呼,为他倒了一杯茶水,“你怎么坐上了轮椅?”
“摔的。见到您还是这么忧心忡忡真是太好了。”亨特还是那副欠揍的口气,好在对方并不在意。
“您这需要帮忙吗?”
“你觉得你能帮我什么?”
恩斯特修女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来我这打工,起码你得是个健全的人吧?”
“我的心理非常健全,若是有美女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她一眼。”
“我说的不是心理哦。”
恩斯特修女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的棕发小子。
“我缺包烟,帮我买一包?”
“好啊。”
亨特笑着回答,顺便从怀里掏出一盒早就准备好的烟。
“就当是我送你的。”
“很少见你这么好心呐。”恩斯特修女无声的笑起来,熟练的接过烟,拆开,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那你帮我看一会教堂,我去后门那抽会烟。”
“好啊。”
“顺带一提,最近教堂修缮的费用缺少了一些,有能力的话可以资助一点。”
修女扬起鲜艳的红发,朝着屋外走去,一股不知名的花香萦绕在亨特的身旁。
“你还记得上次偷我圣水的那个小偷吗?天杀的,帝皇......上帝一定会制裁他的。”
你是不是说出了什么奇怪的词汇。
亨特挑起眉毛。
“反正,你有没有什么零花钱啊,看着给点。”
修女从后门走了出去,在出门的时候,她的肩膀不小心蹭到了门框,那里顿时被带下来一大块木屑。
什么什么?你那肩膀刚刚他娘的干了什么?
不确定,再看一眼。
门框那可是实木啊,这能被撞碎?
原来教堂需要修缮的原因是这么来的呀。
亨特缩缩脖子。
好吧,这位修女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过她刚刚是什么意思?是叫我把同等价值的东西还给她嘛。
是一个好人呢,明明知道是我干的却没有揭穿我,而是等到下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用暗示的方式和我讲。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恐怕已经被感动了吧。
亨特有可能会感动,但是亨特感到感动不太可能。
“下次给。”
亨特将供奉的几瓶新的圣水收入囊中,高品质的圣水才是好东西,有价无市的那种。
开玩笑啊,得先去一趟吸血鬼的族群才能把那些金子换成钱。
“但我也不是吃白食的人。”亨特嘟囔着,将一枚金币塞进了木头缝里。
“如果以安的道德心,一定会还钱的。”
【但我不同,修女小姐要是没找到这枚金币,下次我就把它取走。】
【没发现是你的事情,我捡到金币是我的事情。】
啊哈哈。
【我真不是好人。】
亨特操控着电动轮椅离开了这里。
恩斯特修女则是背靠在后门上,单脚撑住门,她的大腿部分没有了修女服的遮盖,露出了漂亮的银色的铠甲。
她吐出一口烟圈。
“偷偷拿东西的孩子,帝皇没意见,因为谁都有困难的时候。”
“犯了错不承认的孩子,帝皇没意见。因为谁都有难言之隐。”
“而犯了错懂得补救的孩子,帝皇很高兴,因为知错能改就是好事。”
她缓缓走到了后院的井旁,以无情的目光看向底部的黑暗,在那,有一只诡谲肉团在不断呼吸着,看起来极为虚弱。
“尤纳斯,而你,身为最后的混沌种子,帝皇很不满意。”
【我不会死......】
“我知道你不会死,只要有恶念,你就不会死,但巧合的是我也一样,所以我会用余生看着你,永远。”
恩斯特修女露出一个笑容,无机质的银色眸子戏谑的看着对方。
“那个混蛋的世界已经毁灭了,泰拉没了,你的信仰群众也没了,你我都是最后的幸存者,你也无法像荷鲁斯一样污染我,我也无法真正杀掉你,不觉得有种宿命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