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如懿的话整沉默了。
如果能看到众人的内心,应该都是无数个问号,不是吧,大姐,你疯了,侍卫什么时候有权利教训妃嫔了,你们乌拉那拉家的教育这么超前的吗。
春婵扶着嬿婉慢慢走到凌云彻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凌侍卫口口声声说我不敬娴贵妃,那我是如何不敬的,请凌侍卫说出来”。
凌云彻看着嬿婉的眼神,吞了下口水,“分明是你说娴贵妃娘娘指使我去找你麻烦的”。
嬿婉冷笑,看了眼凌云彻又看向了娴贵妃,“难道不是吗,不然你区区一个侍卫,当值时间不在翊坤宫,却在御花园,还敢直接对妃嫔入手,你敢说背后不是娴贵妃给你撑腰”。
“这…我……”,凌云彻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倒是海兰,立马跳出来了,“令嫔这话,真是强词夺理,凌侍卫为何要去找你麻烦,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嬿婉直直走到海兰面前,盯着她开口“我还真不清楚,难不成愉妃清楚,那莫不是愉妃与娴贵妃一起合谋的吧,嬿婉真是惶恐,在愉妃心里这么重要,宫女的时候愉妃就对嬿婉念念不忘,如今怕不是愉妃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了”。
海兰被嬿婉狠厉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如懿立马皱眉走过去,“令嫔如此巧言令色,本宫与愉妃清清白白,从未做过害你的事”。
嬿婉嘴角笑着眼睛却带泪光“是吗,我从大阿哥身边调去花房,在花房可是当时的海贵人特意交代要重点照顾,后来到了启祥宫,受的苦我都不想再说了,当我成了令贵人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要个宫女是多么简单的事,可是娴贵妃你呢,我求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但凡救救我呢,若不是我那次送花遇见你,也不会到启祥宫,你还问心无愧吗”。
嬿婉身子晃了晃,咬牙继续说“我魏嬿婉的过去,相信后宫没有几个不知道,但还想问问娴贵妃,你还能轻飘飘说出没有害过我吗”!
嬿婉字字如箭,狠狠插在了如懿和海兰身上,那层伪善的外衣都被扒了下来。
如懿还是梗着脖子开口“那又如何,不是都过去了吗,这也不是你诬陷我的理由”。
“诬陷,我哪一句话诬陷贵妃娘娘了,过去,娴贵妃说得轻巧,不偌您带着愉妃一起去体验一遭,那我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过去”。
如懿被噎了回去,被堵得死死的,再没法站在高处审判嬿婉。
皇后看了这会的局势,开口“娴贵妃,你是否谋害令嫔是没有确切证据,不过这侍卫对令嫔动手倒是证据确凿,行为恶劣,本宫也只能依法严惩了”。
“皇后娘娘,不过是几个宫人的片面之词,怎么就证据确凿了”,如懿歪着头不服气地看着皇后。
富察皇后被她气的无语了,从前也不知道娴贵妃脑子装的竟是浆糊。
金玉妍看了这一场大戏,看到了这个时候,该是她出来的时候了,起身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臣妾也有事要向您禀报”。
那得意的样子,看着就是要搞事情,富察皇后不是很想理。
“嘉妃,你有什么事可以稍后说,先处理令嫔这事”,皇后挥了挥手想让她退回去。
金玉妍抬起头,看着皇后“臣妾要禀报的事情,正是与娴贵妃和凌云彻有关”。
“哦,嘉妃知道什么,就别卖关子了”,皇后看乱上加乱是跑不了了,那就乱吧,反正如懿倒霉她开心。
“皇后娘娘容禀,娴贵妃在冷宫之时,就与这位凌侍卫交情颇深,这凌侍卫没少替娴贵妃办事,冷宫起火那次,这位凌侍卫更是亲手抱着娴贵妃跑出来的,娴贵妃还亲手给凌云彻做了一双绣着祥云纹的靴子,后面复位了,更是将凌云彻调到翊坤宫日日相伴,皇后娘娘,这不是私相授受吗”。
此时,大殿中的妃子们,狐疑的眼神在如懿和凌云彻身上扫过,这娴贵妃与凌云彻的事情后宫早有传言,只是没想到竟让嘉贵妃找到了证据。
海兰着急得帕子都拧出花来了,姐姐,糊涂啊,怎么能亲手给侍卫绣靴子啊,还被人知道了,这要如何洗脱。
如懿立马大气凛然的说“臣妾与凌云彻从未有过私情,只是之前在冷宫多次受凌侍卫照拂,少不得报答一二”。
玫嫔插嘴道“没有私情,那冷宫人多了去了,为何凌云彻独独照顾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清清白白”,嬿婉看着嘴硬的如懿,那脖子一梗,眼睛一瞪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反感。
嘉妃乘胜追击“若是无私情,娴贵妃何必这么护着那凌云彻”。
海兰恨恨地看着金玉妍,本以为今日魏嬿婉是罪魁祸首,没想到嘉贵妃黄雀在后了,真是好算计。
嘉妃自然看见了海兰的眼神,不屑地笑笑,“皇后娘娘,这涉及嫔妃,是不是得支应皇上一声”。
皇后想也不想,当然得去,不然皇上还以为自己害如懿,“既有此事,本宫也不能一个人做主,赵一泰,你去一趟养心殿,请皇上过来”。
嘉妃又及时插嘴“皇后娘娘,如今先是要去凌云彻住处搜查一番,还有当时在冷宫的侍卫也得叫过来问话”。
“你说的也对,素练,你领着长春宫的侍卫去搜查,小庄子,你去找冷宫的侍卫”。
富察皇后吩咐完众人,看着面色难看的如懿,恨不得痛快笑出来,好精彩的一场戏。
“行了,都别站着了,都坐下吧,皇上来还得有些时候”。
众人谢过皇后,老老实实回到原位坐着,偌大的宫殿,只有众妃面面面面面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