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弘历批了一下午的折子也乏了,正想出去走走松快松快,刚迈出门槛,就看着进忠领着一个太监急冲冲往这来。
等人走近,弘历定睛一看,这不是皇后身边的赵一泰吗,难不成永琮不好了,当下心急如焚,大步向下走。
“奴才赵一泰叩见皇上”。
“行了,快起来,边走边说,永琮怎么样了”,弘历快速往前走着。
赵一泰小跑着跟上,“皇上,七阿哥没事,奴才来找您不是因为七阿哥”。
弘历立马停住步子,转身刚想训斥,又想到是自己主观臆断了,就没开口,只不咸不淡地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赵一泰额头直冒汗“回皇上,今日令嫔娘娘在御花园被翊坤宫侍卫凌云彻冲撞了,那凌云彻向令嫔动手了,被侍卫拿下后拖到了长春宫,后边各宫娘娘都去了,嘉妃……嘉妃”。
“吞吞吐吐作什么,有话就说”。
赵一泰头埋得更低了,“嘉妃娘娘指认娴贵妃与凌云彻私相授受,娴妃亲手给凌云彻做了如意祥云纹靴子,令嫔和嘉妃都指认娴贵妃指使凌云彻袭击宫妃”。
赵一泰这话说完,伺候的宫人们都感受到了皇上此刻的怒气,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默默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弘历怒极反笑,“凌云彻,呵”,弘历之前就对这个凌云彻同如懿的事怀疑过,但因为如懿说得信誓旦旦,就暂时按下了疑心,这次还牵扯到了令嫔,真是好样的。
“哼”,弘历一甩袖子,气势汹汹地向长春宫走去。
长春宫内,搜集物证的宫人在嬿婉的助力下,回来得特别快,不只找到了如意祥云纹靴子,还有手帕和发簪,看着倒真是和嘉贵妃说的一样。
更是带来了之前在冷宫同凌云彻一起当值的赵一泰,从他嘴里更是知道了好多不得了的话。
如懿站起来反驳后,皇后也没理睬她,气得自己脸色黢黑,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皇上驾到”
众妃屈膝行礼,低头见皇上步伐匆匆地到了上首,心里明白皇上这是气得不轻。
弘历这一路上听赵一泰详细说了事情经过,还吩咐进忠去探查事情到底如何,娴贵妃是否清白还需探查,倒是嬿婉受了好大的委屈。
“都起来吧,如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弘历面色阴沉的询问道。
“皇上,臣妾对您一心一意,从二心啊,臣妾不知嘉妃和令嫔为何要诬陷臣妾”。
“诬陷,那你有何证据证明清白”。
“证据,皇上,臣妾对您的心意您不知吗,若是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百口莫辩”。
弘历被如懿油盐不进的顽固样子气得怒火中烧,皇后见状,把证物和赵一泰的证词都呈到了皇上面前。
弘历一个个查看,越看越气,直接拿起靴子一把扔向如懿“娴贵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被砸得正正好好的如懿,旗头都歪了,却依旧不服软,抬头看着皇上,嘴硬道“皇上若是不信臣妾,臣妾百口莫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无话可说”。
海兰扑通一下跪下“皇上息怒,姐姐她对您的心意,您该明白的,皇上明鉴啊,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朕看倒是你和娴贵妃串通好了,栽赃陷害别人”。
嘉妃火上浇油道,“愉妃真是和娴贵妃姐妹情深,这如意祥云纹靴子的针脚同娴贵妃之前给皇上做的一模一样,还有这手帕,上面绣的诗句,大家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啊,都被凌侍卫好好珍藏着呢,还有娴贵妃可是与凌云彻日日形影不离啊,皇上,这可都是真的,臣妾绝无半分虚言”。
“皇上,臣妾没有,姐姐是清白的,您要相信姐姐啊”,海兰一边求情,一边疯狂给如懿使眼色。
可惜我们的钢铁如懿一点没领会到,“皇上何必牵连她人,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不信臣妾,您说要如何责罚,臣妾受着就是了”。
海兰闭上双眼,姐姐,你为何就是不能软和说几句话,非得和皇上硬碰硬,这样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好好好,既然娴贵妃承认了,从今日起娴贵妃降为嫔位,夺协理六宫之权,禁足翊坤宫,无诏不得出”。
此时的如懿听着弘历的话,身子摇摇欲坠,看着弘历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委屈,“呵,皇上果然不信臣妾,那臣妾说再多话都无用”。
又被如懿气到的弘历,大吼“李玉,还不快把娴嫔送回去,朕不想看到她”。
李玉赶紧向前,想扶娴贵妃起来,被如懿一把推开,“别动本宫,本宫自己会走”。
看着如懿那摇摇晃晃离开的背影,众妃心里想法不一,但也都没开口替如懿求情。
如懿跌跌撞撞走出去后,皇后回过神来,看着跪着的凌云彻,发问“皇上,那这侍卫要如何处置”。
皇上看着凌云彻,眼神冰冷“哼,既然他有这样的心,那做个侍卫真是可惜了他,进忠把他带回养心殿”。
嬿婉在心中哦吼吼,着名的嘎蛋情节要来了,恭喜凌云彻鸡飞蛋打,懿症后期患者,真是福报。
“今日令嫔受委屈了,赐玉如意一对,同心结一对,令嫔回宫好好歇着吧,朕得空就去看你”,皇上看着委屈的嬿婉,哪怕气极了,也没忘了安抚。
“是,嫔妾谢皇上和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嫔妾告退”,嬿婉行礼后,就转身回宫了。
“你们也都回去吧”。
众妃纷纷告退,今天连吃了两个瓜,讲真的,他们早没了来时那看好戏的心态,只觉得离谱极了。
从前竟不知,这娴贵妃竟是这样的人,哪怕是与如懿交好的纯贵妃和舒嫔、颖嫔都开始怀疑,娴贵妃到底是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