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娘,你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本郡主见你一面很是不易啊!” 平乐郡主缓缓开口。
在平乐郡主眼中,柳芸娘不过是一个曾经依附于男人的柔弱女子。
她身着朴素的衣衫,虽有几分姿色,但与自己的华贵相比,显得黯然失色。
现在的叶芸娘和上辈子的她可差的有些远啊!
那时的她衣着精致,妆容美艳不俗,她满脸都是被人娇宠的模样。
可如今,哼,失去了叶文博,也不过如此嘛!
柳芸娘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看着平乐郡主:“民妇不敢,请问郡主有何吩咐?”
平乐郡主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拿到了和离书,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让你和你的女儿消失。”
她的眼神不屑的扫过柳芸娘母女。
柳芸娘心中一紧,但她依然坚定地说道:“郡主,你堂堂一个郡主,却偏要去抢一个已有妻室的男人,民妇自然不敢和郡主争抢,老老实实的拿了和离书,如今,民妇一个下堂妇,郡主还有何不满的,三番五次的难为民妇,不知意欲何为啊?”
平乐郡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以为你是谁?”
平乐郡主站起身来,走到柳芸娘面前,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听说你的嫁妆里面有行云大师的画作,本郡主对你这些东西倒是有些兴趣,只要你乖乖拿出来,你的那些下人,也不是非死不可的。”
柳芸娘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平乐郡主。
她知道,现在只能拖延时间,她说道:“郡主,我倒是不明白,郡主您高高在上,尽享荣华富贵,什么样的奇珍异宝得不到啊,还会在乎这些吗?”
平乐郡主脸色一沉,双眸瞬间变得暗沉,
“柳芸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说了这些就能激怒本郡主,今天那些东西,你若是不愿松口,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那些画,她势在必得!
柳芸娘咬了咬嘴唇,眉眼间闪过一丝疑虑,
“那些画,都被我藏了起来,不在江南,郡主为难我的下人也是没用啊,否则,怕是郡主您此刻早就找到了吧?再说,若是我真的乖乖交了出来,郡主真能放过我们母女?”
平乐郡主转身坐了下来,侍女们立刻上前将杯子递到她手上,平乐郡主轻抿一口茶,压下了胸口那阵不适,目光冷冷地落在柳芸娘身上,
“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本郡主谈条件吗?不过,你若乖乖交出那些画,本郡主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们母女一命。至于你的那些下人,本郡主可没那么多耐心与他们纠缠。”
柳芸娘心中怒意升腾,但她明白此时不能冲动。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看着平乐郡主。“郡主,那些画对于民妇来说并无多大用处,郡主既然想要,那民妇自然不敢忤逆您的命令,只是那画确实不在我手上。”
平乐郡主一挥手,周围的护卫纷纷围了上来,将柳芸娘和叶晓晓包围在中间。柳芸娘紧紧握住叶晓晓的手,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叶晓晓也紧紧地靠着娘亲,小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娘亲,我们不怕他们。”
平乐郡主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柳芸娘,你莫要得寸进尺。本郡主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再拖延下去,就休怪本郡主无情。”
柳芸娘心中微动,这画似乎对平乐郡主很重要?
而平乐郡主似乎也察觉到了柳芸娘的异样,她皱起眉头,问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等什么人来救你?我告诉你,别白费心思了。这里荒郊野外,没有人会找到你们的。”
她今早胃里难受的很,用不下任何东西,这会儿胃里实在翻涌的难受,一股恶心涌上来,平乐郡主抑制不住欲弯下腰。
只见她身边的侍女训练有素的上前,漱口的东西,木盆一应俱全,倒像是习以为常了。
待平乐郡主终于缓了过来,身边的人又迅速退下,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
柳芸娘看着平乐郡主这一系列的反应,心中一动,她瞬间猜到了平乐郡主的状况。再看叶晓晓,小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疑惑。
柳芸娘轻轻捏了捏叶晓晓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平乐郡主缓过劲来,重新坐直身子,眼神再次凌厉地看向柳芸娘,
“柳芸娘,本郡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说出那些画的下落,否则你们母女今日休想离开这里。”
柳芸娘心中快速盘算着,这些画都被藏在了空间里,断断不可能现在拿出来的,
“民妇不敢欺瞒郡主,那些画确实被藏在了一个地方,在民妇母女没有平安离京之前,我是定然不会交出来的,毕竟,以郡主如今的权势,想要捏死我们母女怕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吧?”
平乐郡主脸色一沉,怒视着柳芸娘,
“你竟敢威胁本郡主?”
“民妇自是不敢威胁郡主,只是想活着罢了。”
眼前的柳芸娘面色如常,好似真的不怕她,平乐郡主沉默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萧牧离京之前,不宜大动干戈,且若此事闹大,对自己未必是好事。
哼,她费尽心机抢了叶文博,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在乎,显得自己此刻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若是柳芸娘知道郡主此刻的心声,怕是要笑出来了:你抢了我手上的麻烦,难道还要上赶着去要回来吗?
有钱又有颜的妇人,也不是做不得的。
“好啊,那本郡主就留你们多住几日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本郡主再送你离京,想不明白的话,那就一直留在这吧,如何?”
柳芸娘心中一紧,她明白平乐郡主这是打定主意,要把她们留在这了。
眼下,只能希望萧将军的人能尽快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