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带着人一靠近院子,就被平乐郡主的人发觉了。
“郡主,萧将军带人过来了。”
林珂恭敬上前汇报。
平乐郡主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恼怒。
她没想到萧牧来得如此之快,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哼,这个萧牧,还真是阴魂不散。”
平乐郡主咬着牙说道。她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
此时,萧牧已经带着人闯进了院子。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平乐郡主,身上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
柳芸娘和叶晓晓此时正被平乐郡主的手下押往柴房,叶晓晓一看救兵来了,哪还能老老实实的走?
萧牧冷不防被一个穿着粉衣的小团子撞了过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掉眼泪昂头看着他。
萧牧的心瞬间被融化成了一滩水,俯身将这小女娃抱在怀中,叶晓晓搂着萧牧的脖子,声音软糯,
“将军伯伯,你是来救我们的吗?郡主娘娘好凶哦,吓坏晓晓了呢?”
萧牧温柔地拍了拍叶晓晓的后背,轻声说道:“晓晓不怕,有伯伯在,没人能欺负你们。” 说罢,他抬眼看向平乐郡主,眼神中满是警告。
平乐郡主看着萧牧怀中的叶晓晓,心中更是恼怒。
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竟然当着她的面告状。
“萧将军,你这是何意?本郡主不过是请柳芸娘母女来做客,何来欺负之说?” 平乐郡主强词夺理道。
萧牧冷笑一声:“郡主,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的所作所为,大家心知肚明。今日我定要带她们母女离开。”
平乐郡主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她知道,此时与萧牧硬抗,绝非明智之举。
“好,萧将军既然如此坚持,本郡主也不好阻拦。但萧将军最好记住,今日之事,本郡主不会善罢甘休。” 平乐郡主狠狠地说道。
萧牧不再理会平乐郡主,转身走向柳芸娘。
确认她没有受伤,萧牧才觉得整颗心都落到了原地。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路胡思乱想了什么,好在一切都不晚。
柳芸娘看着萧牧,眼中满是感激。
“萧将军,多谢你再次相救。” 柳芸娘微微福身道。
萧牧扶起柳芸娘,眼神热烈,声音却清冷异常,“夫人,不必客气。我们先离开这里。”
萧牧带着柳芸娘母女走出院子,平乐郡主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小姐,小小姐,你们可算是出来了。”
春喜守在院子外,一见柳芸娘和叶晓晓出来,立刻上前,眼中满是泪花。
柳芸娘看到春喜,心中也是一暖。
她轻轻拍了拍春喜的手,说道:“让你担心了。”
叶晓晓则扑进春喜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道:“春喜姐姐,你是不知道那郡主有多凶,不过别担心,那郡主还没来得及关我们,将军就来了,春喜姐姐真棒。”
春喜紧紧抱住叶晓晓,安慰道:“小小姐不怕,现在没事了。”
萧牧看着她们主仆三人,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平乐郡主不会就此罢休,必须尽快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夫人,先送你们回去吧,之后再从长计议。” 萧牧说道。
柳芸娘点点头,跟着萧牧回到了如意客栈。
萧牧自进了这如意客栈,全身上下便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待春喜将叶晓晓从他怀中接了过来,才发现小小姐已经睡着了,连忙抱着小姐放到了榻上。
柳芸娘硬着头皮,朝萧牧躬身行礼,“今日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萧牧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声音平缓,“夫人客气了,只是我实在是不明白,夫人明知那平乐郡主不安好心,为何还要前去?”
这话柳芸娘倒是听出了些怨气。
她蹙了蹙眉,自知理亏,“是民妇自大了,我以为凭着我的轻功可以脱身的......”
萧牧直接打断了她,冷笑道,“夫人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您既然不愿意向我说实话,为何又让人特意寻了我去,难道不是指望着我和平乐郡主直接对上,让我在陛下面前为您作证吗?”
柳芸娘整张脸都苍白了,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留情面的,直接说了出来。
“我是说过没有证据证明是平乐郡主所为,可是,我也在极力想要保护你们,您现在这架势,可是亲手送了证据到我手里,夫人倒还真是有勇有谋啊!”
柳芸娘惊魂未定,暗暗叹了口气,“是民妇鲁莽了,辜负了将军的一片好心,我并非诚心欺骗将军,我只是想知道,郡主不肯放过我们,到底是为了那叶文博还是为了别的?”
萧牧偏过头,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平静,“哦?那夫人现在知道了?”
“郡主怕是从叶文博口中知道了民妇手中有几幅画,怕是为了那画,否则早就对我们下杀手了,犯不着要关着我们。”
柳芸娘现下也明白了,这萧将军坦坦荡荡,是个真君子,自己还不如诚心说明一切,也免得他怒火难消。
“什么画?”
“民妇手中一些字画,其中有四幅行云大师的画作,乃是先父生前所得,作为嫁妆被我带到了叶家,那叶文博在江南时,曾借机拿走了几幅画,当时我并未留意,直到离开叶家时才知道他拿走了其中一幅行云大师的画作,直到我来了这京城,才知道这画一幅可抵千金,那叶文博之所以可以买了京城的府邸,就是卖了这画所得的。平乐郡主现在所图谋的也是这几幅画。”
柳芸娘说完停顿了下,便继续道,“只是我不知,那平乐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偏偏对那画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