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月听完林沐瑶的解释,没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她。
大概是对方气场太强了,林沐瑶感到了一阵很强的压迫感,她的声音也开始有些抖,
“啊,苏阿姨,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是其他阿姨说的这个话,我以为是您说的。”
苏槿月这才回道:“刚刚在里面你看到的,听到的,就烂在肚子里,我不希望在外面听到有关我们姜家的任何风言风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沐瑶点头,手紧紧捏着衣角,“我明白的。”
所以特意把姜晚晚支开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些?
那她刚刚在里面对她表现的熟稔和喜爱又算是什么呢?
果然,妈妈们都是把女儿当玩具一样,喜欢就抱抱你夸你几句,不喜欢就丢到一边。
连姜家这位美名远扬的苏槿月也是一样的。
苏槿月见她明白了,看了眼已经黑透了的天空,“天色已经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们回去也不顺路,就不送你了。”
林沐瑶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子,冷笑一声。
苏槿月甚至都没问她住哪里,就说不顺路,真是搞笑。
屋子里面,大家热热闹闹地坐了一桌,乔妍端着杯酒,笑嘻嘻地走到姜老太太身边,
“姜奶奶,你刚刚真是太帅了,我终于知道时鸢的口才为什么那么好了,原来是跟你学的啊!”
“我必须得敬你一杯。”
老太太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奶奶也要谢谢你,这几年我们时鸢在国外多亏了你的照顾。”
乔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尽后才答道:
“我们那是互相照顾。”
沈念也拿着酒杯要跟老太太喝,时鸢拦住她们,“好了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啊,奶奶今晚只能喝那么多了。”
沈念转了个弯朝着时鸢举杯,“嘿嘿,那我敬你时鸢姐,你就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了!”
时鸢:“......”
陈书瑜也在一旁笑着质问她:“沈念,那我呢?”
沈念回过神来,跑过去抱着陈书瑜撒娇,“我没怎么会忘了你呢,妈妈。”
她们下午在楼上本来就喝得不少了。
一顿饭下来,乔妍已经醉的找不着北了,沈念的脸也红的很。
时鸢自己控着量,此时眼神清明,没半点醉了的样子。
她毕竟是主人,还得照顾大家,醉了就太不像话了。
时鸢扶着乔妍上楼休息,本想把沈念带上,但她非说自己没醉,还有跟着大家一起玩。
她只能先把醉透了的乔妍带上楼。
她安顿好乔妍下来时,客厅多了一个人,又是沈知砚。
时鸢看到他,下楼的步子微微一顿。
他直接抬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还不忘跟老太太报备:“姜奶奶,借一会儿你的孙女哈。”
姜奶奶看着他们笑得慈祥,“我孙女乐意就行了,不用问我。”
时鸢自然是不愿意的,她手动了动想从他手里抽出来。
沈知砚手上一用力,把她拽到身边,轻声说道:
“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如果想让我当着她们的面说,我也是不介意的,反正我脸皮厚。”
时鸢的手被他禁锢着,走也走不了,她看着沈知砚深沉晦暗的眼睛,叹了口气。
算了,有些事情确实应该说清楚,不能总是这么不清不楚的。
两人走远,客厅几人八卦起来。
陈书瑜看着沈知砚离去的方向笑得合不拢嘴,“这臭小子,终于知道行动了,我还以为他能憋到等我死了呢!”
姜奶奶这几天也听陈书瑜讲了沈知砚好像喜欢时鸢的事,闻言也笑着接道:
“要是时鸢能有你这个婆婆,我走的时候也能安心点,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孙女了。”
陈书瑜闻言皱眉,拉着老人的手摸向木质茶桌,“呸呸呸,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等到时鸢结婚再生个小宝宝的!”
沈念看着他哥和时鸢离去的方向却叹了口气。
陈书瑜戳了戳她的脑袋,宠溺地笑道:“你这小丫头叹什么气?”
沈念有些幽怨地开口:“我觉得我哥配不上时鸢姐,我哥就是个渣男。”
“时鸢确实比你哥强上不少。”陈书瑜点头赞成,复而又接着道:“但是你哥也没有那么差吧?”
姜奶奶也笑着反驳:“对啊,知砚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品行方面我是放心的,这些年也很少有什么花边新闻。”
“念念,哪有这样说自家哥哥的。”
沈念是个藏不住事的,加上喝了点酒,有些上头,闻言拉着她们二人的手,给她们讲她今天从秦既明那里听到的八卦。
“沈知砚喜欢林沐瑶?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陈书瑜惊讶地声音都大了几分。
姜奶奶也问道:“林沐瑶是谁?”
沈念急忙解释:“就是苏阿姨今天晚上说要认她做干女儿那个!”
“是她啊”姜奶奶想起来了,“那我今天晚上对她那么不客气,知砚这孩子知道不会怪我吧?”
说完又摇了摇头,“怪就怪吧,那丫头看着心思就不单纯,而且她今天晚上仗着苏槿月在,都想骑在我大孙女头上了,我骂她那几句也不冤!”
沈念点头赞同。
陈书瑜还沉浸在沈念说的“沈知砚喜欢林沐瑶。”
她还是有点不信,前几天沈知砚那眼睛就像长在了时鸢身上,离都离不开。
而且当时她问他是不是喜欢时鸢他也没否认。
“怎么会是林沐瑶呢,念念,你听谁说的?”
沈念打了个哈欠,“就是秦既明啊,他说哥哥喜欢林沐瑶好多年了,还是他的白月光呢。”
“我哥他就是个渣男,亏我还以为他喜欢时鸢姐,想给他助攻呢!”
“她以后要是娶了林沐瑶,我就不要他这个哥哥了,我出国跟时鸢姐一起住!”
陈书瑜还是不信:“秦既明这傻小子的话不太可信,估计也是猜的呢,不行我明天得亲自问问你哥!”
另一边
沈知砚拉着时鸢在一处凉亭停了下来。
沈知砚手上的力度松了松,时鸢趁机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找了根柱子,靠着坐了下来。
“沈知砚,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见她又恢复了前几天回国时那一副与他不熟的神情,沈知砚有些生气,
“时鸢,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时鸢揉了揉手腕,眼神望向别处,反问道:“说什么?”
“时鸢,当年你不告而别,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