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乔妍嚼了嚼:“你最好是没有,别被我抓到了!”
沈念四处看了看小声问道:“时鸢姐是有什么诅咒不能谈恋爱吗?”
“你瞎说什么呢!”乔妍使劲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快自己去找个木头摸一摸。”
沈念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这次乔妍她是真的下了狠手,
“那你刚刚为啥听起来不想时鸢姐谈恋爱。”
她说着又捂住自己的嘴,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不会真的喜欢时鸢姐吧?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开玩笑的哎,那你跟陈鹤一哥哥岂不是形婚...”
乔妍拳头紧握,时鸢也在她旁边默默念着:
“忍住,忍住,忍住。”
乔妍扯了扯嘴角,然后一巴掌打在沈念后脑勺: “忍个屁啊!”
忍字心上一把刀,那把刀上有一点,证明开刃了,还是得砍人啊!
“沈念我发现你是真的欠,就一个小时不打你,你就想上天了是不是?!”
沈念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开口: “那你刚刚说的不就是不想时鸢姐谈恋爱嘛!”
乔妍: “谁说的?我的意思是她谈恋爱要马上告诉我,我可不想某天心血来潮来家里找她,开门进来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
时鸢给她盘子里放了截玉米。
沈念看到,接了一句:“玉米都没乔妍黄。”
时鸢点头表示认同。
乔妍和沈念吃完早饭就撤了,家里只剩下时鸢一个人。
她上午粗略地制作了一下周一的拍摄方案,中午随便吃了点就去睡了个午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外面雨下的更大了。
这种天气,就很适合窝在家里看电影。
她找了一部很早之前就想看的影片,坐在客厅地毯上准备就绪。
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又去拿了瓶酒。
这酒还是前几天乔妍来的时候带的,估计又是从她爷爷酒库里偷的。
总共两瓶,昨晚三个人小酌,喝了一瓶半,还剩下半瓶。
没想到最后还是便宜了她。
电影播完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雨还没停。
时鸢也没开灯,坐在那里写了个影评。
写到一半,门禁就响了。
时鸢再次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沈念和乔妍已经去了时装周。
房子的地址时鸢也只告诉了为数不多的那几人。
她甚至想不到,这个点,还会有谁来她家?
时鸢站起来开了门,沈知砚头发湿了大半,手上提着不少东西,却还是笑着看向她:
“晚上好啊,时鸢。”
时鸢看着他一脸茫然:“你不是出差吗?这会儿怎么?”
沈知砚将手里的东西往上提了提,“给你送晚饭。”
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放在玄关的桌子上,
“东西我收下了,你先回去吧。”
“你好冷漠。”沈知砚手上空了,斜靠在门框上,“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脸上笑得意味不明。
时鸢想到他出差那天晚上二人在小区楼下的对话,脸上一热。
沈知砚轻笑一声,慢慢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是 ‘sit' 那个坐。”
时鸢伸手搭在门框上,拒绝的明显,同时还瞪了他一眼,
“这天都黑了,你回家坐吧,我这不太方便。”
沈知砚低头看着她,眉眼带笑,
“为什么不方便?家里藏人了?你除了我这个炮友还有其他男人?”
“沈知砚!”时鸢有些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别......”
沈知砚:“别什么?”
时鸢咬咬牙,小声回道:“别老说那个词,我上次就是一时口快才说的。”
沈知砚故意道:“哪个词?炮友?”
他慢慢靠近时鸢,“现在连炮友的身份都不肯给我了?那我可以当你男朋友吗?”
“或者,老公也行。”
时鸢慢慢后退,背抵到墙上,退无可退,听到这话皱眉看向他:
“你说什么呢?你喝醉了吗?”
沈知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没有,一点酒都没喝,我认真的。”
说完也没再看她的反应,自觉地往里走,
“你还没吃饭吧?先吃饭。”
他怕时鸢又冷漠地拒绝他。
沈知砚低头找拖鞋,时鸢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沈知砚,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跟你表白,你拒绝了我,那时候你喜欢的是谁?”
这个问题时鸢想了很久,之前一直以为是林沐瑶。
毕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种是在小说很常见的设定。
但是沈知砚已经再三强调他不喜欢林沐瑶,回来这些日子好像也没见他们一起过。
他也没必要骗她。
那又是谁呢?
时鸢出国前和回国这段时间,也没看到沈知砚身边有过其他的异性。
沈知砚起身,神情变得有些错愕“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
时鸢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吧,他连她唯一一次的告白都忘记了。
“没什么了,反正也不重要,你就当是我喝醉了吧。”
反正她刚好喝了酒。
反正,她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可有可无,连她爸妈都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沈知砚把身上沾了些水珠的外套脱了,搭在桌子上,手上用力把她拽到身前,低头盯着她,
“什么不重要,这很重要,你说清楚。”
时鸢想和他拉开距离,但对方手放在她腰上箍着,她动不了,有些生气
“真的没什么,你先放开我。”
沈知砚手上力气半点没松,他心里有种预感,他这次要是松了,时鸢又会像五年前一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她了。
他把时鸢的脸抬起来,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时鸢,
“时鸢,我没有拒绝过你。”
他怎么舍得拒绝她,她回来这些日子,只要稍微给个笑脸沈知砚都恨不得把命给她。
他恨不得把时鸢绑到松明居去,每天只能见他一个人。
但他不行,时鸢能留在国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要是再把她吓到了,她又该跑了。
而且,她很优秀,有自己热爱的事业,不该被困在那一方小天地里。
时鸢被他搂着走也走不了,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梗着脖子质问他: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的晚会,你那天就是拒绝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