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纳她进门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让你一定要对她好,你就是这么对她好的?”
袁文绍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大哥,原来他大哥纳妾,里面还有这样的原因在。
朝堂众人也都是戏谑不已。
这上奏的御史们听见此等原因就更加占理,连续上奏非要褫夺袁家的爵位。
韩大相公的脸色也是黑了又黑,只能持续不断地将此事说成是袁文纯的错处。
袁文纯此刻的脸色也像是被打翻了墨汁,想着自己父亲生前最后一面,想着他最后叮嘱自己的话,想着袁家族老们临进宫前还不断的暗示,想着自己的儿女。
看来为了袁家,他不得不牺牲自己了。
如此看在他保了袁家爵位的份上,袁家也会对他的孩子们好的吧,袁文纯内心忐忑的想着。
听着两方不断的争吵,袁文纯下定心神。
“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色迷心窍,不顾兄弟情义,答应了邹家大郎的要求,才为袁家引来如此祸端,造成如此局面,微臣愿一力承担,不管是打板子、诏狱还是流放,这都是微臣应得的,请官家降罚。”
刚才盛紘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袁文纯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还好袁老伯爷在对嫡长子这一家族观念的教导上,没有再次让人失望。
袁文纯一力承担下所有错处,如此官家就不会再降罚于袁家了。
韩大相公也算是趁机抓到了增邹家的错处,:“邹家大郎,你与袁家二郎往日有什么仇怨吗?为何非要让袁家大郎如此对付袁家二郎?”
听到韩大相公如此反问,邹家大郎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来。
韩大相公眯了眯眼,:“莫不是你在因为上次的事儿蓄意报复张家?”
听到韩大相公提出质疑,众人又将视线看向了邹家大郎。
邹家大郎顿时慌乱了起来。
“韩大相公,你胡说什么?”
“那你解释解释你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不是你因为上次的事记恨张家?所以故意设局引诱袁家大郎,并让他对付袁家二郎,如此来报复张家?”
韩大相公哈哈一笑。
“你若是真如此想的,那你也未免太欺软怕硬了些。”
“既然记恨张家怎么不直接报复张家?去找人家袁家的麻烦干什么?”
“你不会是觉得人家两位是连襟,你算计了袁家,就当做是报复了张家吧?”
“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真是蠢到边了。”
邹家大郎被说的满脸通红,还在继续狡辩,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虚张声势,被说中了心里话。
所有人都在心里感叹邹家大郎的愚蠢。
坐在上位的官家也是连连在心里叹气,上一次和英国公家的矛盾就是邹家引起的,本就是邹家的错,没想到这邹家大郎倒还怨恨起来了,为了报复张家,还算计人家袁家?
真是愚蠢至极。
突然官家想到了什么?
莫不是就是因为如此,所以邹家大郎才和太后走得亲近了起来?
但是袁文纯和袁文绍的脸色可就不太好。
这邹家大郎竟然是故意算计他们家,那这,还害得父亲惨死,害的他们袁家差点就要被褫夺爵位,真是心狠啊。
袁文纯和袁文绍互相对一眼,袁文纯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这邹家大郎竟然敢算计自己,真是好大的胆子。
敢将自己害成如此模样,自己非要将它扒下来一层皮不可。
自己袁家虽然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有爵之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邹家要不是因为新帝登基,还是一个泥腿子呢,连袁家的门边儿都摸不着。
别人家都是将邹家耍的团团转,这一次袁家被邹家这个蠢货算计成这样,简直是丢光了脸。
要是这一次真的让这邹家大郎好好的出去了,那他们袁家今后有爵没爵都是一个样子了,都是大家嘴里的笑柄。
袁文纯给了袁文绍一个眼神,这一次袁文绍也算是心领神会了,看了袁家向来走得近的几家一眼,包括盛紘。
这可是邹家一个禹州的,和京城老牌家族之间的战斗。
京城里的一些老牌家族,虽然一向瞧不起袁家,可是这一次被邹家算计,彻底沦为笑柄,可是他们不愿意看见的。
邹家算什么东西?也敢舞到他们这些老牌家族面前来,这一次要是不找回场子,以后他们还怎么在京城混呀?
朝堂上勋爵之家顿时互相对视一眼,这些家族们四处结亲,各家左扯右扯的都能扯上点关系。
看不上袁家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但绝对轮不到邹家一个外来的打脸。
朝堂上的氛围顿时变了起来。
坐在龙椅上的官家感受的很是明显,那些个出头的御史也都神色复杂。
能和太后站在一起的御史们都算得上是出身勋爵之家,他们之所以和太后站在一处,其中免不了有一部分是因为瞧不上官家出身禹州。
如今为邹家出头,也是为了打压官家。
可是这邹家大郎如此做真是让他们瞧不上眼。
韩大相公那群人抓住了把柄开始发力,而这群御史们也因为瞧不上邹家而和这些人站在了一处。
当有共同敌人的时候,那些勋贵们全都抱团,一致对外。
一时之间邹家大郎孤立无援,被两方厌弃。
这就是墙头草的代价,邹家若是一直投靠新帝,起码新帝也会保他,可是他又接触了太后,想两头讨好,自然是两头都讨不了好的。
邹家大郎一人,哪里是朝堂上的这些文官条子们的对手,不出几句,就也给邹家大郎定了罪。
“故意陷害,再次杖责。”
直接被拉下去,当场行刑。
没了邹家大郎,朝堂上顿时又将矛头指向了袁家两人。
仍然是双方对立的局面,丝毫没有因为刚才共同攻击邹家大郎而有所好转。
最后争执不下,还是官家发话,袁家大郎流放,袁文绍仍然袭爵,但是罚俸一年。
章家被大力斥责,所有人贬官,休书成立,袁家老夫人被休回去,那章大娘子,是主谋,押去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