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群啰里吧嗦的大人!
作者:风羽无阻   盗笔:人狠话多最新章节     
    感觉到有人靠近,安景澄条件反射的应激睁开眼睛。
    一睁眼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懵了一瞬。
    【盖白布?我洗了?抬棺?那我这是起来表演个诈尸,还是继续躺下,一年后再把自己挖出来?】
    没等安景澄的小脑瓜思索完这个问题,外面那只手要碰到的一瞬间。
    双手撑地面,先滑行出一段距离,然后再把白布掀开。
    看着在那儿刚要碰自己的齐八爷,把手里的白布揉吧揉吧,扔给他。
    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打着手语道∶
    “还给你,盖上,别着凉了。”
    齐八爷不好意思的笑笑,把白布卷吧卷吧,直接塞兜里。
    张启山在旁边一直默默看着突然问道∶
    “白布盖死人,你给这个小家伙盖干嘛?”
    “而且你们这一行的不是最忌讳这个吗?”
    齐八爷撇了撇嘴,双手摊开指着安景澄∶
    “佛爷,这位小祖宗命硬,扛得住,普通人还真不敢给他盖这个。我的心里有数呢。”
    矿山前边儿——
    矿山的入口已经被炸毁了,除非安景澄肯耗费能量用于这无用的事。
    那这洞口肯定是打不开了。
    你要说用炮轰吧,也行,就是,这炮哪儿来?
    还有塌方的问题考虑一下。
    安景澄无聊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把着旁边那堪称独苗苗的草。
    一把薅下来,一节一节的拔,拔完一个丢一个。
    这草通常被称为节节草,山上长得特别多,而且生命力顽强。
    最重要的就是生命力顽强,没点儿命大都在这儿长不出来。
    佛爷被那老登打死不说的劲儿头给气着了,掏出武器放狠话一枪崩了他。
    那老登明显有些慌了,但他似乎是畏惧矿山里的一些秘密。
    等那冰冷的木仓口抵在太阳穴时,那老登才慌慌张张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老登都答应带四人去找入口了,可在路过一片坟地时,打死也不肯往前走。
    安景澄四周环顾了一圈儿,习惯性的认为这里是不是有啥阵法?
    杀阵?困阵?血阵?
    可这里根本没有较强能量波动,难道是超出他能力范围的大能?
    想到这儿,安景澄表面不动声色的警戒起来。
    【门派守则第二条∶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事物,请时刻保持警惕。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尊重任何人!若为敌人,直接摁死!人要狠,刀要快,姿势帅!】
    回想了一遍门规,还没开始警戒。
    张启山就说他发现了端倪。
    那里有一块被挪动过的墓碑,谁家好人给先祖的墓碑是歪的呀?
    除非那位先祖非常爱作,让人恨不得一拳打死他的程度。
    如果是汉奸,不用立碑,直接毙了吧!
    安景澄松下了警惕,溜溜达达的来到这块石碑前。
    减少了力气,轻轻一推,哦豁,石碑碎了一地。
    看着扑欮欮往下落灰的石碑,安景澄面无表情收回带着黑色的手套的小手。
    场面非静止状态。
    没有丝毫尴尬,轻轻咳嗽一声,迈着大步,背着小手就往里面走。
    这下好了,连人家碑都给搞碎了!
    齐八爷默默捂住脸,进去之前拜了拜。
    语气之诚恳,令旁边的张副官感动,至于这墓主人感不感动?
    那得看他(她)在地下的心情咋样!
    “对不住啊,对不住!您老可千万别发威,回去之后我就给你捎块碑来!”
    墓主人∶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过,我要那破碑有鸡毛用?
    看着前面的小孩儿和那年轻人都进去了,那老人惶恐急忙劝道∶
    “那里面进不得,是大凶啊,大凶!”
    张启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老登,弯腰直接进去,顺便丢下一句∶
    “我就是喜欢大凶!”
    那老头极力劝阻,都没劝动命格自带三昧真火的张启山!
    然而当几人刚一进入矿山入囗,张启山就在通道的两边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安景澄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一些小儿科还弄错了,浪费他精力。
    齐八爷打着手电筒蹲下来仔细观察,仔细看了后站起来惊讶道∶
    “这,?本人找阴阳师来摆渡阵的?!”
    张启山眉头微皱疑惑∶
    “阴阳师??本人这玩意你也懂?”
    齐八爷一听,挪到张启山旁边,拍着手,有些嘲讽意味道∶
    “哎,佛爷,这日本人他懂个屁呀!”
    然后齐八爷用手电筒照了照两边儿,直接说∶
    “佛爷,你看这盆放的应该是井水,这盆应该放的是河水。”
    张启山也反应过来∶“井水不犯河水?”
    齐八爷肯定的点头,用手电筒的光指着左边的矿道∶
    “你看,这边的矿道应该是活人跟死人一块儿用的,他才放了一碗清水和河水,寓意互不招惹。”
    直到这时候,那老头才道出了这里的真相。
    他祖祖辈辈都是这里的矿工,不知什么时候小鬼子承包了这座矿山。
    可他们却对这里的矿产毫不在意,直到有一天,矿工无意间挖出了一条清朝初期的通道。
    老登的父亲当时也跟着进去,而通道的尽头,赫然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青铜门上刻着几个字儿∶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
    最后小鬼子进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且严厉禁止矿工进入。
    可不久后,那群小鬼子就屁滚尿流的逃了出来。
    同时门内涌出了大量的黑色烟雾,触之即死。
    老登本以为说出了真相可以吓退这几人,结果没想到百无禁忌的张启山翘起了二郎腿。
    直接把那碗中的水倒掉,自古以来张家人从不忌鬼神!
    安景澄在那听的都快睡着了,慢慢站起来打了一段手语∶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从带着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竹筒打开,摇了摇。
    捡起地上那根掉出来的竹签,看到是下下签直接掰断。
    【我命由我,不由天!】
    安景澄这一番操作把众人都看愣了,齐八爷忍不住说道:
    “小祖宗,您这也太猛了!不过,你也信这个?看你这是选择性相信吧!”
    张启山则哈哈一笑,说道:“就这破地方,能奈我何!”
    这时,那老头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真不怕死啊?”
    张启山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怕?老子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当年的一处修行地。
    可他们却发现这梁上吊满了麻绳,还挺结实的。
    而齐八爷拿着手电筒更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吓得直接一个惊恐后退∶
    “妈,妈呀!”
    幸好被后面的张启山及时抓住,才避免了摔个四仰八叉的结局。
    张副官望向这边,有些无奈和着急∶
    “不是八爷,你倒是说啊!咱都到这儿了,你别吊着胃口行吗?”
    只是还没等八爷解释,老登的眼中就出现了无数厉鬼。
    接着便像疯子一样扭曲阴暗,爬行冲了出去。
    张启山阻止住想要追上去的副官,下面的路如果带着这老登只是拖累。
    安景澄也就在一旁打着哈欠看着,也没有那种圣母心非要去救。
    人各有命,能活就活。
    此时八爷才说道∶“这每道梁上都有一道坎,这说明吊死过人,一个麻绳表示吊死过一个人。”
    “好端端一个矿洞,怎么会吊死这么多人吧?!”
    而安景澄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分析,无聊的都开始玩手指了。
    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他们,凭着灵感东绕绕西绕绕。
    反正走到哪儿都随缘,实在是他一站那儿就想打瞌睡。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聊到结束?又不能让他们把自己抱着,真麻烦!
    最后在一个水缸边停下,那水无风起波澜,看着就有问题。
    根据八爷的猜测,这底下应该有个洞,齐八爷和张副官合力将这水缸搬开。
    果然下里有个通道,几人顺着通道继续前行。
    路上发现了一些木板,张大佛爷发现这些木板和鬼车上的是一样的。
    这意味着小鬼子就是从这里把棺材给运出去的。
    所以大家把一致的目光投向,在后面慢吞吞乌龟走的安景澄。
    安景澄迷迷糊糊的一抬头,就对上了这么多人的视线。
    张启山手中握着木块,率先开口问∶“小家伙,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安景澄∶……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有印象个嘚儿啊,有个毛的印象,怎么可能有印象嘛!】
    【啧啧,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让我想想。】
    安景澄尽量让自己的话可信度高一些,想了半天脑容量不够。
    摆烂的打着随机手语,至于打的什么他也不知道∶
    “药,血,研究, 死亡,周而复始。”
    看懂了这些意思的大人们自动脑补。
    然后安景澄莫名其妙的发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点,怜悯??
    安景澄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随便吧,只要不扣他钱就行。
    其实扣了也没关系,那他就只能上天台吹风了,顺便喝一口不要钱的西北风。
    可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通道的那头竟然有唱戏声。
    齐八爷吓得一哆嗦,躲到了张启山身后,说道:“佛爷,这……这不会真有啥东西吧?”
    张启山白了他一眼,说:“瞧你那点出息!”
    张副官打着手电筒往前照了照,回头道∶“佛爷,前面的路好像越来越窄了,咱们还往前走吗?”
    这时候八爷强装镇定,语气十分肯定的说∶“走,当然要走了!”
    突然张启山的手电筒光照到八爷脸上,八爷被吓的一个哆嗦。
    安景澄早就迈着他那双小短腿,丢下了那群啰里吧嗦的大人。
    来到了一处巨大的陪葬坑,目之所及全是早已空置的墓穴。
    如此巨大规模的陪葬,可以想象生前墓主人一定是个阴险的小人。
    而紧接着追赶过来的张启山,更是找到一把独属九门的工具。
    看来这地儿九门的前辈早已来过!
    然而就在这时,那股若有若无的戏腔再次响起。
    安景澄听着听着还觉得怪好听的,就是把这股悲凉劲儿去掉就更好了。
    齐八爷突然灵光一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道∶
    “我想起来了,佛爷,这是二爷的曲子!!”
    张副官将信将疑,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怎么可能是二爷的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