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上校，给秦佳怡打电话，给马先生转账十亿！”潘韩笑道。
    小马哥趁机加了潘韩等人的微信，拉了个群。
    转账和发红包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
    他只负责提出目标，拉通关系即可。
    技术总监很快就给出方案，表示只要钱到位，三秒钟内就能发放完毕。
    财务总监表示，钱走特殊审批流程，给她二十分钟。
    小马哥自然没有见，但他要问潘韩。
    “潘总，您看二十分钟可以吗？”
    “当然可以，比我们现场发钱快多了。要不说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呢。”
    潘韩索性给小马哥倒了杯香槟。
    人家出了十亿，潘韩就算为全杭城的人，也得敬小马哥一杯。
    小马哥接过来，杯口略低，和潘韩碰杯，一饮而尽。
    秦佳怡莫名其妙被拉入群里，看了好久，才发现群主居然是小马哥！
    十亿她没有，钱都在楚老板那边。
    但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只是需要明天才能准备到位。
    小马哥立刻在群里留言：“二十亿由集团垫付，秦小姐准备好再转账即可。”
    潘韩又给小马哥倒了一杯酒，笑道：
    “多谢马先生。”
    “就冲潘总的名号，十亿算什么？我敬潘总一杯！”
    二人又痛饮一杯，潘韩招呼郭敬和刘越洋过来一起喝。
    几杯下肚，群里突然多了几个人。
    其中二人是政务关系副总裁和网络合规副总裁。
    网络合规副总裁留言道：
    “马总，给两千万人发红包，这件上报后，被驳回了。”
    “理由是涉及重大公共安全。”
    “严格来说，咱们确实没有这个权限。”
    政务关系副总裁道：“马总，我已经紧急联系浙省相关部门，看能不能让他们走特批。”
    潘韩看着手机道：“怎么给人发钱，还不让？”
    小马哥眉头微皱，刚才有点着急，把这事忘了。
    如今每个人微信都绑定了身份证，银行卡。
    涉及到钱的事，有好几个部门监管着。
    其中有个人隐私，资金流向监管，反洗钱监管，甚至税务监管。
    在技术层面来说，给每个人发钱没有难度。
    但更多的是合规及监管方面的问题。
    小马哥简单解释一遍，潘韩听得似懂非懂。
    不过他却微微一笑道：“马先生请稍等。”
    “越洋，你跟上面汇报下。看怎么操作。”
    刘越洋立刻起身：“明白！”
    说完，躲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小马哥相信，凭借集团的公关能力，这事能搞定。
    无非就是走备案和特殊审批流程。
    但时间会很长，今晚肯定办不成，明天也不一定。
    如果潘韩一通电话，就能搞定，小马哥决定重新审视和他的关系。
    无论如何，也要达成战略合作。
    五分钟后，刘越洋回来，冲潘韩点点头。
    “拜托了。可以直接发。”
    “出任何问题，由对接委员会承担。”
    潘韩笑道：“马先生，我这边搞定了。”
    “你可以让这位政务关系副总再确认下。”
    潘韩知道，能在小马哥手下当这种副总，一定也不是寻常之辈。
    果然，三分钟后，副总在群里发了惊讶的表情。
    并且留言：“潘总牛逼！”
    小马哥当即在群里留言：“你欠人家潘总个大人情，改天必须请客！”
    “必须的！潘总我加你好友。”
    深情难却，潘韩又通过了一名副总裁好友。
    浙省和杭城，本来还在商量发多少购物券，怎么发。
    突然得到消息，潘总和小马哥决定联名发二十亿红包。
    同时，刘越洋关于“杭城24消费节”的建议，也弹出在大屏幕上。
    那还等什么！
    冲鸭！
    杭城立刻组织人手，制作消费节物料。
    同时在各个渠道，将红包和消费券的消息散播出去。
    麻了！
    此刻正在杭城的人，全都麻了！
    本来已经快要结束的消费热潮，再次被点燃。
    每人一百块红包，不算多。
    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你给我发一百，我敢花一千！
    现在的人都想开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可快乐要是跑了，就追不回来了。
    况且，钱只有流动起来才能创造价值。
    大家都愿意花钱，就意味着赚钱也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通常认为，南方经济比北方活跃的原因。
    不说别的，单就夜间经济这一块，北方就输了一截。
    尤其到了冬天，天一黑都猫在家里，谁也不愿意出去。
    最终，发红包的时间定位晚上十点整。
    政府也给出了刺激方案。
    整整发放五十亿购物券，一百亿减满券，晚上十二点发布。
    同时，将往后每年的今天，定为杭城24小时消费节。
    启动时间为晚上六点，正是这场比赛开始的时间。
    潘韩看看手表，现在距离晚上十点，还有七分钟。
    杭城各处大屏幕，电视，全部亮起倒计时。
    整个杭城在此刻，安静下来。
    人们安静等待红包降临。
    十，九，八……
    倒计时最后十秒的时候，整整两千万人，起身高喊。
    三，二，一！
    手机传来提示，微信弹出一个单独的红包对话框。
    上面写着：潘总、企鹅集团联名红包，祝贺国足大胜，首届杭城24小时消费启动！
    人们激动的点开红包，一百元自动放入每个人的账户。
    整个杭城爆发出狂喜的呼喊声。
    潘总牛逼，响彻云霄！
    杭城周边所有物资都被调动起来。
    高速单独开辟通道，警车开路，保证运输通畅。
    总之，消费节才开始，接着奏乐接着舞。
    小马哥本想邀请潘韩一起吃宵夜，却被婉拒。
    潘韩表示真的还有事。
    没办法，小马哥也只好拿着给孩子的礼物，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郭敬小心翼翼道：
    “潘先生，你还有什么打算？”
    潘韩整理下衣服，轻声道：“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阳光总有照不到的地方。”
    “你们俩去外面找兄弟们，把之前发下去的五百万现金，能收回来多少就收多少。”
    郭敬和刘越洋异口同声道：
    “咱们去哪？”
    潘韩抽了口烟，烟雾弥漫了他的身影。
    “全城都在狂欢，你们觉得谁参与不了？”
    郭敬立刻道：“我们啊！”
    “我们这种人，就参与不了。”
    刘越洋也跟着附和。
    潘韩笑道：“你们俩只是没时间，并不是没钱。”
    “那你说谁参与不了？”
    “穷人呗。”
    “咱们拿上现金，去给穷人发钱。”
    潘韩又抽了口烟，缓缓吐出口烟气。
    刘越洋道：“那谁是穷人啊？”
    潘韩直接掐灭烟头，目光灼灼道：“谁穷，谁就是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