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乔上云迅速关上房门,身形一闪便进入了空间。
她缓缓坐在木屋中的桌前,准备绘制心中构思已久的院子图纸。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纸张,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专注与思索之色。
虽说她绘画水平有限,但画个房屋平面图还是难不倒她。
只见她一会儿咬着笔头,一会儿在纸上比划着,不断修改着线条和布局。
一张、两张……足足画废了十几张宣纸后,终于,一幅令她满意的院子设计图呈现在眼前。
这座院子,乔上云已经在心底谋划许久。
这里将是她未来生活的新起点,往后她便要在此处继续钻研仿真钱的手艺,同时也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稳居所,不必再受他人的无端打扰。
乔上云起身,踱步来到置物架前。
看着架子上那些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囤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说:“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够我用上好一阵子了。”
接着,她抬手取下一个精美的木盒,这木盒是她专门用来存放银票和地契的,至于那些银子和铜板,她则丢在一旁的竹筐里。
乔上云将新到手的地契放进木盒,双手紧紧抱住,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哈哈!这就是财富的味道啊!真香!”
“宿主,好久不见!”突然,一道空灵的声音在空间内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乔上云猛地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巴掌大的七彩灵蝶翩翩飞来,身后拖着一道绚丽夺目的七彩光晕,宛如梦幻中的精灵。
“灵拯,是好久没来空间了,你怎么长这么大了?”乔上云惊讶地问道,她还记得之前这蝴蝶不过是小小一只,没想到如今竟变得这般大而美丽。
“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我是特意来告诉你,我将再次进阶,这次要闭关二十一天。”灵蝶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
“啊?二十一天这么久吗?”乔上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舍和无奈。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等灵拯的回复,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弹出了空间。
乔上云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喂,要不要这么急啊!怎么也得让我准备准备吧!”
但抱怨显然是徒劳的,此刻的空间已进入闭关状态,灵拯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
乔上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接下来的二十一天里,自己就是一个没有金手指的普通人了。
好在她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木盒,带出了一部分银子,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日子不至于太过窘迫。
可这么多银子该如何安置呢?
全部放在家里,她实在放心不下,万一被人偷了去,那可就麻烦了;但要是带在身上,又极为不便,而且容易引人注意。
思前想后,乔上云终于决定给自己开个票号的户头,把银票存到钱庄里。
虽说这样做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费用,但能换来安心,也是值得的。
乔上云把地契仔细地拿出来,装进自己亲手缝制的丑荷包里,又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分别藏了一些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剩下的大部分银票,则被她小心地整理好,准备带去镇上存进钱庄。
来到后院,乔上云的目光落在了风语身上。
这匹马儿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长得格外健壮,个头已经快赶上成年马了,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稚嫩,但驮着她去镇上应该不成问题。
乔上云深吸一口气,走到风语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低声说道:“风语,今天可要辛苦你了,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说罢,她双手抓住缰绳,脚踩马镫,凭借着平日里观察别人骑马的记忆,小心翼翼地翻身上马。
刚上马时,风语似乎有些不太适应,不安地刨着蹄子,嘴里发出轻微的嘶鸣声。
乔上云赶忙轻声安抚道:“别怕,风语,我们慢慢来。”
她的声音轻柔而舒缓,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在马儿熟悉驼人的过程中,她也逐渐找到了骑马的感觉,很快就掌握了技能。
过了一会儿,风语渐渐平静下来,驮着乔上云稳步向镇上走去。
乔上云挺直了腰杆,双手紧紧握着缰绳,双眼凝视着前方的道路。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几缕发丝,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坚定的神情。她的身姿随着马的步伐微微起伏,看上去竟也有模有样,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骑手。
此时,令梵枝正站在远处,目睹了乔上云骑马离去的这一幕。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气得双手紧握,指甲都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自己平日里看不起的村妇,竟然也会骑马,而且看她骑马的样子,还颇为熟练自在,这让令梵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与不甘。
“翠儿。”令梵枝咬着牙,狠狠地叫了一声。
翠儿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她身边。
令梵枝向她使了个眼色,翠儿微微点头,转身查看了一下院子里无人后,便悄悄地潜入了乔上云的屋子。
而在沉寂已久的陈家老宅里,此刻却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除了平日里沉默寡言、受尽凌虐的陈海娃,以及老实巴交的陈大山外,其他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纷纷从箱子底翻出自己平日里最喜爱、最崭新的衣裳,精心打扮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期待的神情,仿佛即将迎来一场盛大的庆典。
张氏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觉得好笑不已。
她撇了撇嘴,对陈老太说道:“我说表姐,人家令小姐可是从上京城来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就是去谋个差事吗?有必要全家人一起去?”
陈老太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满与愤怒。
她瞪着一双三白眼,那原本就刻薄的脸上此刻更是显得阴森恐怖。
由于家里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头上竟长出了两缕白发,可那股子刁钻刻薄的劲儿却丝毫未减。
“表妹,不是你说的吗?婉儿那丫头和令小姐关系好,随便言语一声,咱们这些人都能找个体面的差事。怎么现在又不让我们去了?你不会是在诓我们吧?咹?”陈老太双手叉腰,大声质问道。
张氏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表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么多人一起涌过去,万一惹得令小姐反感,那咱们可就全没希望了。做事总得讲究个分寸,不能太贪心。”
陈富举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的争吵。
自从他从牢狱出来后,整个人虽然瘦了一圈,面容也显得憔悴了许多,但那份斯文书生的气质却依旧未变。
他看了看母亲和张氏,轻声说道:“娘,表姨说的有道理。我们这是有事求人,可不能给贵人添乱。还是我跟着表姨走一趟,你们就都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