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一甲的十名,第一则就是独孤逸,第七是李俊朋,第八是他玉潇表哥,第十是他马竹青表哥,其他旁的他便没有认出来,都是各地的学子!
看来,独孤逸是同前三失之交臂了!
二甲名单又陆续指出了名次,之后丰献帝便先行离开,闫天泽他们则是听从礼部安排。
其余人全部先出宫,他和白仲楠和赵玉青则由礼部统一安排。
当夜是被安排在离皇宫很近的地。
他们又是被礼部带来的人量身,又是其他七七八八的处理,比如说绞面,甚至还要洗头、沐浴等等。
可以说比成亲还要繁杂,还要精致!
当晚,闫天泽都没有得睡多久,便被人给叫醒,于是又是穿上繁复的红色状元服,上头有着祥云和象征着智慧的花纹与装饰,头戴黑色状元帽,脚踩特制状元靴子。
甚至配饰都是一套来搭配着来,可以说十分华丽,能体现状元这个身份与地位。
闫天泽甚至成亲的时候都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的。
难怪古人对于状元这个位置的推崇,这么一看,闫天泽觉着自己真是英俊不凡,自吹自擂些说,这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
等出了门,看到了白仲楠和赵玉青的装扮,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金装。
这赵玉青这般穿着探花郎的衣物,倒是真是别有一股韵味,可以说十分俊朗。
而且还透露着野性的美。
比他之前身上那些个棉布衣物可是要俊朗了几百倍。
白仲楠穿着榜眼服,虽然榜眼服中规中矩,没有状元服的华丽,也没有探花服的花哨,但是白仲楠穿起来,偏偏就有那股子贵气在。
闫天泽心里头叹气,难怪他楠表弟对这厮恋恋不忘。
不过以前在玉都府的时候,还真不觉着这白仲楠如何,到京城了,反倒是散发魅力了。
白仲楠见闫天泽盯着他看,脸上很是精彩。
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只能对着闫天泽笑了笑。
闫天泽白了对方一眼没有再说话。
他们摸黑被带到了皇宫的午门。
礼部牵来了高头大马,好在闫天泽会骑马,其他两人也是同样如此。
毕竟君子六艺中的骑射他们都是有接触到的。
甚至可以说是精通!
随着天光破晓,游街开始了。
礼部的人是闫天泽舅舅,负责开路。
甚至还有官兵护送,一路上,不少位置都有人,他们今早一早,可就是为了一睹状元郎的风采的。
“嘿,你还别说,这届的状元、榜眼、探花各有各的帅气,真是难得一见!”
一个小哥儿眯着眼说道。
不枉他天还没亮就出府来占一个位置。
“说的也是,这状元温润神采奕奕,宛若一块暖玉,且又透着锋芒,那探花郎转变画风,同以往的清俊秀美有着极大的区别,透露着股野性美,甚至这规规矩矩的榜眼都显着格外贵气,丰骏潇洒!”
一个女子犯着花痴道。
要是其中有一个愿意娶她的,哪怕是个妾她也愿意!
此时在燕华酒楼里的安玉,同样听到了周身的议论纷纷,甚至是向往。
他一脸得意。
那个最前头的是他相公,他现在可是正经的状元夫郎了。
昨夜王府和马府便给他带来了口信。
现在安玉还觉着像是做梦一般。
本来他之前觉着前三哪个都好,但是现在他觉着状元特别特别好。
他形容不出来的好。
他身旁还有冷月和王书楠。
都是昨晚特意到他府里陪着他,甚至今早一起出门,早早来了这燕华楼,占到了这绝佳的位置。
有郡王府的侍卫护着,还有夏飞这个高手在一旁。
旁的人自然不敢太过挤着他们。
“来了,来了!”
随着楼下的惊呼,安玉和楠哥儿还有冷月伸出头往主干上看。
安玉一眼便看到了闫天泽,同安玉一样往同一个地方看去的楠哥儿,最先看到的居然是他表哥左侧靠后一些的白仲楠。
楠哥儿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但是还是不免得眼神黏在了对方的身上。
差不多二十来天没有见,对方又英俊了不少。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者是那身衣服的衬托。
楠哥儿觉着那人就如同神只一般,令他心神向往。
同时又带着自卑。
他自己长的又没有他表嫂和月哥儿长得好。
勉勉强强算个好看,家世又不是顶尖,现在这么一比,对方看不上他也是自然的。
楠哥儿经受过情伤。
对自己反倒是不自信了,想当初他可是十分自信的,也自认自己长得不错,在京城起码也是能够排在前头的那一撮。
安玉此时目光随着闫天泽移动,注意力没有在楠哥儿身上,不然他知道楠哥儿这个想法,绝对会给楠哥儿一个爆栗,同时狠狠骂他一通。
怎么为了个臭男人,还灭了自己的威风了!
安玉在前头,手上拿着一把折扇,折扇打开,里头有着字,都是些肉麻的。
他高呼道:“相公,我在这里,相公,闫天泽!”
他嗓门大,但是这人声鼎沸的,他的声音要让闫天泽听到还是很艰难。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的原因,闫天泽还是抬头看向了燕华楼的二楼。
甚至很快便锁定了安玉。
毕竟安玉历来喜欢穿颜色艳丽的衣服,今日更是一身红衣,看起来张扬而又艳丽,如同朝阳一般惹眼。
闫天泽第一时间便找到了他,也看到了折扇上的字。
他朝着安玉招了招手!
安玉兴奋得跳了起来,拉着冷月的手,很是激动。
白仲楠见闫天泽朝着一个方向看。
大概猜测是他夫郎,想着那个人会不会跟他夫郎一起。
于是他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
果然看到了那个二十多天未见的人。
他的双眼似乎带着忧愁,整个人看着瘦了不少,甚至脸上的肉肉没有了,那下巴都变尖了不少。
白仲楠看着他,脸上带着笑,甚至也招了招手。
楠哥儿见他盯着的人突然冲着这个方向招手,他不确定是不是对着他。
心里一时间乱得很,他干脆直接将头缩回窗户内。
白仲楠见状,眼神落寞了下去。
闫天泽余光看到他左边的这个男人耷拉着个头。
他白了一眼白仲楠。
心里暗道:“活该!”
不过他还是好心提醒一句,“游街呢,注意影响!”
白仲楠听罢,还是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