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仲楠再次望向那个窗户的时候,楠哥儿已经重新伸出了头,朝着他的方向看。
甚至他对着他们笑了。
白仲楠不知道人是对着对方表哥闫天泽的,还是对着他的。
不过白仲楠自我安慰是给自己的。
他重新露出笑脸,对着楠哥儿招了招手。
对方虽然没有反应,但是好在没有躲着了!
白仲楠顿时又信心大涨,甚至挺直了胸膛。
闫天泽在和安玉的互动过程中,难得得又分出了心,给了这白仲楠一个眼神。
不知道这白仲楠和他表弟怎么回事。
这看着似乎又有那个意思了。
不过眼下不是想着这个的时候,闫天泽在挥手告别安玉后。
游行队伍继续。
甚至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才重新骑到皇宫之外。
甚至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到了午时。
这中间他们竟然一口水都没有喝过,中途还被那些个狂热的小姐、哥儿丢着手帕。
那手帕熏香又浓,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闫天泽甚至都不想来第二次。
等着到皇宫门外下马,他们又得跟着他舅舅礼部侍郎进宫。
进宫后,因为丰献帝在同其他大臣议事,他们又需要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见到圣上。
丰献帝见到他们的时候,表示了下满意,甚至又考究了下他们,随后才让内侍将赏赐拿过来,什么金银珠宝呀,还有地契,甚至还指认了他们的官职,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来安顿,一个月之后再上任。
等一切都交代完之后,才让人送他们出宫。
闫天泽在一整套流程下来后,整个人都差点没了半条命。
甚至回到家的时候,送走了宫里的人,直接到房里睡下了。
安玉早在闫天泽离开燕华楼的范围的时候便回了府。
见闫天泽这么累的,便没有打扰对方,反而收拾起了圣上的赏赐。
这金银珠宝这些都不能动,这地契也只是一个宅子,地理位置不是特别好,所以安玉也暂时放下先。
至于旁的,又有人送礼来,他也得安排好。
好在昨晚就写好了信往玉都府,不然可能还真没有时间。
反正闫天泽是已经在京城定下了,他写信回去同父亲和爹爹说说,可以准备上京了!
闫天泽这一睡,可是睡到深夜才醒。
一有动静,安玉便醒了过来。
他直接同闫天泽交代,厨房热水一直有,甚至饭菜还一直温着,让闫天泽自己处理。
随后继续睡着他的去了。
闫天泽在安玉脸上亲了好几口后,才带着笑往厨房去。
还别说,他还真是饿了。
所以对于自己摸到厨房去,算是常人之情。
进厨房的时候,正好有个婆子在看着火。
见到闫天泽的时候就想着忙活起来。
闫天泽见状,让这婆子回去休息,他自己来就成。
这婆子也没有坚持,毕竟这主人家体恤,且之前也是有过的。
闫天泽解决完饥饿问题之后,又想洗漱,好在水还是热的,他直接到厢房将泡澡桶准备上。
有守夜的下人帮忙一起,速度很快,闫天泽便收拾好了自己。
重新回了房间,抱着安玉睡着了。
次日,他醒得很早,想到今日还需要前往皇宫去参加琼林宴。
闫天泽就觉着他进宫之频繁,这都已经连续三天进宫了。
和安玉在府里待了大半天之后。
他表哥马竹青才来接他去琼林宴。
在马车上,马竹青又好一顿夸。
“好你个小子,三元及第,真可算是我们家族的荣耀呀!”
马竹青兴奋极了,这可是马家唯一一个状元郎。
虽然说只是沾亲带故,但是谁说就不算他们家的。
现在外头说到状元,再说到马家,都知道新科状元是他们马家的外孙婿。
那可是十分的有面。
就连他爷爷也是脸上红润,显然在外头是扬眉吐气了。
“表哥妙赞了,不过是幸运些而已!”闫天泽不好意思道。
实在是这夸奖太过了。
虽然他知道状元这个确实是绝无仅有的,且十分难。
但是放在自己身上,他又觉着自己当不得这么夸张的夸奖!
马竹青见闫天泽谦虚,面露不赞同,又是一通夸奖。
闫天泽勉强接受后,马竹青才停下。
随后同他说了起来,这琼林宴的注意事项。
闫天泽自然是洗耳恭听的。
毕竟马竹青大表哥,至小长在京城,这些个弯弯绕绕还有什么阴谋阳谋总是会接触到一些。
时间很快,闫天泽一路上都在听着马竹青的教诲。
在皇宫前停下马车后,又见到了王玉潇等人。
他招呼着他表哥,陆续又见到了白仲楠还有赵玉青等等。
不过场面似乎有些奇怪,隐隐开始有了拉帮结派的意思。
闫天泽疑惑,闫天泽他不理解。
这都还没有上任便这般。
可以说是有些愚蠢!
等进入皇宫的时候。
闫天泽依着他看过的宫斗小说,或者是那些个片段,给了白仲楠一个忠告。
“少喝酒,不惹事,不烂好心,不主动离开座位,不要多尿,时刻跟着大部队!”
白仲楠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点头。
毕竟闫天泽上次可是和朱燚帮了他很大的忙。
对于闫天泽的告诫他自然是放在心中的。
果然晚上在宴会上的时候,给闫天泽倒酒的宫女,不小心倒到了外头,好在闫天泽躲了过去。
不仅如此,对方甚至时不时故意搞掉东西,想着泼到他身上。
有一次还真让对方得逞了,是汤羹,对方故意往闫天裤裆倒。
闫天泽躲避不及,衣摆沾染到了。
“唉呀,状元郎的衣服脏了,还请同奴婢去换身衣裳!”
闫天泽皱眉,又因为陛下还在,甚至不少官员都在,一时之间吃了个哑巴亏。
他给了对方一个狠厉的眼神。
甚至直接威胁对方,再这般,他直接告到莫公公去,让这个宫女直接砍头。
对方甚至还一脸不带怕的。
等闫天泽真的要起身的时候,这宫女才后退了一步。
安分了不少。
他一旁的白仲楠自然也是如此。
甚至那宫女都是给他倒的汤水类。
目的显然不纯。
白仲楠也没有怎么动过筷。
他们两个难兄难弟,可以说是被两个宫女骚扰得没了脾气。